第51章：完美的答卷
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喷泉。
凿开一个小孔，随后猛地喷发出来。西服男子愕然看着屏幕，余长生倒抽一口凉气，缓缓站起，身后另外两位西服男子，也是满脸诧异地开着电脑。
太彪悍了。
本来最后的数据条拼命一窜，如同鱼跃龙门！瞬间跳到第一！
仙客来日销：57432！
“这TA妈！”西服男子就算早就被打了预防针，也忍不住飙了脏话：“确定没刷单？”
“这……他的客户是定时买的吗？”身后一位男子推了推眼镜，难以置信地说道。
余长生也呆住了，他有心理准备的……在凌晨仙客来拿下28800的“夜宵秀冠军”后，他就有预感，今天仙客来估计会爆。但是没预料到的是，爆是爆了，但是却是大爆！爆地完全不正常！
滴滴滴……就在此刻，电话响了起来。技术组长有眼色地接了。三秒后，他有些呆滞地放下电话：“NEVERFORGET……金菊，朝花……六折……”
六折！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青年男子都惊讶地看着电话：“他们……真的是打算拼到底了……”
余长生强压震撼舒了口气，他已经推过不少餐厅了，但是没有一次打得和这样火热。双方都是不赢不休。仙客来昨天28800，今日丝毫不让再次打开100限量早就摆明了他们的立场。今天的日销冠军，我要定了！
而三家连续八折，七折，现在到史无前例的六折！更是说明，这个第一，你拿不走！
“因为他们不敢让。或者说，就算输，他们也要输的好看。”余长生沉吟着开口：“这场料理争锋，打到现在，已经是千团大战之后最激烈的餐厅摩擦了。这三家只有他们保住日销，才有和聚牛谈将仙客来拒之门外的权利。或者……答应仙客来进入，自己讨要一些其他好处的底气。”
青年没有再开口，目光死死盯着屏幕。是留是放？这一刻，所有人都有了答案。
在他们根本不知道的地方，八点整，大小姐直播间准时开播。整整一百多万观众涌入直播间，弹幕横飞的直播间中，她淡定地安利了全国网友，着重安利了蓉城网友。
“仙客来，昨天晚上在的观众自然懂了。不懂的，如果有这个经济能力请马上下单。相信我，这是一家你不吃会后悔的餐厅！”
“终于开了啊！卧槽，等死个人！”“手中的盒饭安静一点，马上就有好吃的陪着你了。”“你确定能安静？而不是再也吃不下盒饭？”“看看这个好吃懒做的女人昨天那种发情的样子，简直就像发春的猫！”“专门等仙客来美食直播的有吗？”“+1.”“+2.”“+10086.”
紧接着，她立刻下了所有的单。而她不知道的是，蓉城数十份订单同时飞向仙客来。
偶像的带动消费，是冲动的。然而仙客来却会弥补给他们绝不后悔！
也就是在同一个八点，一个名为PANDA的直播平台上，还没有开播，已经聚集了两百多万人。
各种弹幕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然而随着一声“看我神威，无坚不摧”紧接着，整个直播间都沸腾了！
一个带着眼镜的胖子出现在镜头上，刚刚出现，整整齐齐的“朴老师好”飞过。人数瞬间疯涨到三百万！
是的，在蓉城，不只有MARS一个大主播。在PANDA平台上，还有一位人气高到让人发指，甚至可以碾压MARS的主播。
ASAO。戏称阿骚，曾是LOL职业战队队员，退役之后选择直播。以一口骚话和各种神操作——比如反向吸烟而出名。
“各位兄弟。”男女主播气氛不同，阿骚刚出来，就拿出自己的手机：“今天，我有一个非常骚的操作。骚到你们不敢想象。那就是——不播LOL！”
“啊啊啊……终于要裸了吗？勇敢地脱吧，骚猪。”“色情主播，已举报。”“娇妹在哪里？不直播LOL要你何用？请娇妹出来！”
早已习惯观众互动的阿骚闻所未闻，打开手机，正好点到聚牛上，点了进去：“播什么呢？”
“直播吃饭！”
顿时，弹幕上一片嫌弃的字幕。如果说MARS的弹幕是长江，他这里的弹幕就是大海！连绵无际，就连桌面都看不清！
“大家知道，我和MARS都是西川人，今天老子正在吃中午饭的时候，万恶的MARS安利了我一家餐厅。大小姐的邀请怎么能错过呢？来来来，各位看着我吃就好……”
点餐，等待，入口……当第一口入肚一口，阿骚两只小眼睛猛然瞪圆，喃喃道：“我勒个去……”
紧接着，就是风卷残云，丝毫不顾满屏幕的弹幕。二十分钟后，他出神地坐在转椅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卧槽……”
卧槽……太好吃了……
卧槽……在蓉城外卖上，吃到直播都忘了看。
卧槽……自己居然在蓉城外卖上，吃到忘记了还在直播。
作为签约费三千多万的主播，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不是没有吃过同等甚至更好的冰品，但是万万没想到，这是外卖啊！
一直在自己印象里无比低廉的外卖啊！只为填饱肚子的外卖啊！
“各位！”三秒后，他猛然坐了起来：“蓉城的朋友，但凡吃得起的！我非常非常非常强烈地推荐，你们一定要尝尝这家店的味道！”
“太特么的赞了！我不骗你们，如果去星级餐厅，这样的料理价格只高不低！这个价格能吃到绝对是你们的运气！”
“有这么好吃？”“我靠，刚看到阿骚吃，我口水都流下来了！”“昨天大小姐深夜投毒，看了表示完全不够。吃不了起码可以报个眼福。”“同样的神态，同样的失神……特么这餐厅下药了吧？”
一位大主播的带动的冲动消费有多强大？
昨晚，仙客来一口气逆袭日销冠军。顺便第二日28800的销量。而现在……不是一位大主播，而是一位大主播和一位特大主播！
“叮……您有一单新订单，请注意接单。”“您有一单新订单，请注意接单。”“……请注意接单。”
陈实租的房间中，已经忙得脚不点地，订单的声音络绎不绝。明明是做冰品，偏偏热出了一头汗。色授魂予没有取消，他同样清楚，只要今夜彻底撕裂三家的封锁，那么……自己就真正获得了十一天王山之战的门票！
聚牛不会需要败者进入十一的战场。
第一次，完全沉浸在做料理的过程中，身上不时冒起一个+1，神态无比专注。他不知道做了多久。当他忽然发现，大概已经十分钟没有订单的时候，这才停下来揉了揉酸痛不已的手臂。
“呵……”从完全的专注中拔出来，竟然感觉脑海有些丝丝嗡鸣。手完全不想抬起来。但是仍然艰难地拿过手机，只看了一眼，就连他知道做了不少，此刻也倒抽一口凉气。
桂花荔枝冰：售罄！
云锦豆花：售罄！
冰镇桃花酿：售罄！
食仙米线：还剩余五份。
食仙米线套餐：还剩余九十五份。
“这是……”他心中粗略算了一下，三样三百冰品全部售罄……这……这就是九万元！
再加上食仙米线的一万五，888X3……
“接近十一万的销量？”
这一刻，整个蓉城，APP市场，无论聚牛，还是食客，或者三家餐厅，全都安静了。
朝花，胖子主厨颤抖地握着手机，一言不发。
在他对面，朝花的经理正深深看着他。做到这样的酒店，主厨绝不会轻易更换。老顾客一嘴就能尝出来。但是这不代表他会对今晚的大额亏损没有芥蒂。
是的，赚得不够多就是亏了。
两人目光相对，胖子一声苦笑。对方是在等着他开口，但是他怎么开口？说什么好？
说三家连锁……结果差点被扯了三倍日销？
还是说经过千团大战洗礼的三家，连一个毛头小子的新餐厅都拦不住？
“我……”一个字开口，却再也说不下去。
金菊的厨房，瘦子主厨正在做着金菊点桂鱼。一位小厨师悄然走了过来，低声说了几句。他的动作倏然停住了。
数秒之后，才仿佛回神。将勺子交给旁边的二厨，快步走到无人之处，打开APP，进入仙客来。
上面三个售罄，一个还剩五份是如此的刺眼，越看，他越感觉心里抖得慌。
怎么会这样呢？
新餐厅都有个认知的过程……怎么会……对方仿佛有人带动消费一样，短短两天，制造了近十一万的天花板！
“差不多十一万啊……”他只感觉喉咙一阵堵得痛。沙哑道：“这……怎么能破得了？”
NEVERFORGET，巴蒂斯特同样呆滞地看着手机。就算不知道具体销量，仙客来的数字已经说明一切。
他看了看钟，十点四十。
才十点四十……不，已经十点四十……
他忽然感到一阵心灰意冷。
这片天花板太高了……高到以他们的营业，做梦都达不到的地步！
三家观看，三家沉默。三家同心戮力的战意，在这个夸张到无力的数字面前，刹那间冰雪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