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杀人犯的女儿

“淼淼,我爸真的不是凶手。新·匕匕·奇·中·文·网·首·发ШШШ.xinm”

“淼淼,你那个朋友不是警察吗?你让他帮帮忙好不好?我在这世上就这一个亲人了。”

“淼淼……”

何佳哭诉的声音,让薛淼淼软下心去,是啊,就因为只有这个亲人,所以即便对她的态度再糟糕也舍不得他死。

薛淼淼看向刘浩,还未开口就见后者摆了摆手,“你什么都不用说,小爷这个仇,报定了,上头不让我插手,我自有办法。”

不就是私下调查嘛,薛同学抽了抽嘴角,心里吐槽。

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学校,却没想到C大门口停了很多电视台的车,有主持人正在学校门口做报道,无非就是说连环爆炸案的凶手何某伤害无辜实在残忍,其女儿在C大读书,不知道对于父亲的行为是否知情,如果不知情,此时做何感想。

这些跑新闻的人哪里管当事人的心情,怎么浮夸怎么说,眉飞色舞的,说辞实在让人胆寒。

何佳躲在宿舍里不敢出门,寝室里有的安慰,有的却落井下石,比如董莎。

董莎一直不满当初何佳找薛淼淼帮助苏晓梅,再加上之前的事情,久而久之就把对薛淼淼的怨愤加诸在了何佳的身上,此番总算有了机会,逮着就冷嘲热讽。

“想不到成绩这么好,爸爸却是个杀人犯!平时看公益活动做得挺勤的,原来是给杀人犯赎罪呢,我说嘛,怎么这么勤快。”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何佳听得脸色黑白交加,可她爸爸不是杀人犯!她骤然站起身和董莎对峙。

“我爸不是杀人犯!”

“不是杀人犯是什么?新闻都播了,警方取证,证据确凿,还想狡辩呢,是不是一定要被枪决了才肯承认啊?”

何佳攥紧了拳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楼下围满了记者,她不能出去,宿舍里有人冷嘲热讽,其他人说两句说不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各个都是无能无力的样子。

薛淼淼就是这个时候进门去的,抓起何佳就往外走。

“我宿舍没人,你先去我宿舍呆呆。”

“哟呵,这是要把杀人犯的女儿带到哪里去呀?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一辈子都是杀人犯的女儿!”董莎被钟浩天警告过,治不了薛淼淼,只能这样出气。

薛淼淼抿唇,将何佳推出门去,望向董莎。

“哪只眼睛看到何佳的爸爸杀人了?”

“新、新闻上说的!”董莎漏气,向后退了退,根本不敢直视对方。

“我可以马上花钱让新闻说你也是杀人犯,你信不信?”薛淼淼冷哼。

董莎炸毛,“薛淼淼,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有二少护着就了不起吗?”

耸耸肩头,傲娇一笑,叉腰,“是啊,有二少护着就是了不起啊,更何况,我就算没有二少护着也比你了不起。”

啪的一耳光就狠扇在董莎的脸上。

“我警告过你,不要乱说话的,上次的伤好得差不多没留疤是不是?”

“你……”想到上次被开水烫伤的事情,想到手上的疤和钟浩天的警告,董莎气得青筋鼓起,但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气急败坏地看着薛淼淼离开,将自己的书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薛淼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儿!

将何佳安置到自己宿舍,薛淼淼问了些问题之后出门,刘浩正在楼下等着,两人去了何爸爸的住处。

说是小区,可大多都是低矮的平房,住户早就搬得差不多了,还有很多新搭建的板房,不消说都是这里的住户知道要拆迁之后搭建的,试图能得到更多的赔偿。

何佳的家就在其中一处,陈旧的,二层楼房。

新闻媒体记者们,已经提前到了,对所剩不多的一干邻居做采访。

邻居们的评价都是一边倒,说何爸爸其实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成天在家躺着也不出去做事,还好赌,早年把媳妇儿给气死了,现在女儿读书有出息了考上了名牌大学,可是每次回家都对女儿又打又骂,不过女儿孝顺,寒暑假打工自己挣钱交学费,还伺候老爸。

薛淼淼和刘浩径直进何佳的家,发现里面已经被翻得一团乱,有人已经提前来找过了,剩下的都是些破旧的锅碗瓢盆,都是没用的东西。

与此同时,新闻又有更新,说警察在犯罪人何某的家里翻出少量的剩余火药,和制作炸弹的工具,和之前连环爆炸现场的提取物吻合,进一步确定罪犯就是何某。

“他们家连个打火机都没有,怎么就有火药了!”刘浩气得踹墙。

薛淼淼下意识地咬了唇,专案组的意图太明显不过了,就是想找个替死鬼交差,只是刚好找到这形象不好的何爸爸而已,如此一来,何爸爸犯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想改变,难如登天。

两人比那些记者后离开。

“谁!”刘浩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偷看,转身就去追。

薛淼淼也跟着跑上去,从走近这个地方就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偷窥着,她以为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没在意。

那人熟悉地形,跑得贼快,三五分钟就摆脱了刘浩藏匿起来。

两人所在的位置是一间板房门口,同时闻到了特殊的味道。

对视一眼,刘浩让薛淼淼退后几步,自己一脚踹开了那板房的劣质门。

那特殊的味道便是火药味,十来平米的板房内,堆积着很多大型烟花和建筑工地用的火药,角落一张发黑的桌上,上面上有一些简易的倒计时器还有零散的工具。

这,才可能是真正的炸弹制造处。

只是,这忽然聚拢的阴气是怎么回事?!

薛淼淼摒神,看着那团突然升起的黑雾,幻化成人形。

是一名长发飘飘的女人,二十来岁,长得很清秀,小家碧玉一般,如若不是因为脸色死白,是个美女。美女的森女系长裙上,沾满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掌印。

虽然杏眸含冤,但好在没有戾气,只是很平静地望着闯入的两个人,有些许紧张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