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她只是旁听而已

十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流氓的老鬼!

白邪坏笑,“小文盲,等你和你喜欢的那老男人好上再说,爷爷我……”

正说着,忽的脸色一变,那坏笑僵在嘴角,神色惊慌地从门缝飘了出去。

薛淼淼好奇得紧,愣怔了几秒,发现手上的束缚慢慢松开了,那股缠绕的寒气也渐渐消散。

老色鬼走了?

困惑地打开门,四处也没发现白邪的身影,好像未曾出现。

陈涓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在收拾自己借回来的书,姜素素和男朋友视频聊得火热,宋雨安静地半躺在自己床上,盯着手机发呆。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好奇怪。

薛淼淼整个晚上都觉得怪怪的。

第二天是周一,正常上课,前一晚没睡好的薛淼淼白天几乎都是睡过去的,直到晚上的一节选修课,她又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很好。

和其他的大学一样,选修课都是学生自愿选的,当初选课的时候薛淼淼没重视,寝室里其他的室友都选了受欢迎好玩的选修课,只有她和宋雨错过了最佳时机,选了一堂和自己专业完全不沾边的遗传与优生,说白了,就是讲如何生孩子如何把孩子生得好。

老师是个软脾气的中年男子,瘦瘦高高的,也不管台下百分之八十的学生在玩手机,依旧在讲台上播放ppt很认真地分析讲解。

薛淼淼有时候还蛮同情这样的老师的,怜惜地忘了老师一眼,继续低头玩手机。

“小文盲~~”

阴森可怖的声音突然从耳畔传来,她打了个哆嗦,侧头看去。

老色鬼白邪就坐在她和宋雨中间,对着她坏笑,宋雨一直低着头玩手机,觉得有些不舒服,兀自往边上挪动。

这该死的老东西,怎么又出现了。

薛淼淼瞪白邪,“老白,你怎么又来了?你不是走了吗?”

白邪沉脸,敛去笑意,“小文盲,你那寝室可真是人才辈出,你爷爷我差点就着了道。”

什么意思?

才不信这老鬼,薛淼淼嫌弃地白眼,“老色鬼,你肯定是看到胸大屁·股大的美女就跑去调戏了,kao!你晚上不会抱着哪个美女睡觉了吧。”

白邪戳她脑门儿,“你看你白爷爷像那种轻浮的人吗?”

“不是像,你就是!”

薛淼淼的话说完,才发现整个教室的气氛有些不对,所有的同学都在瞧着她,讲台上的老师也黑着脸瞪着她,她缩了缩脖子,坐得笔直。

啪!

一向软脾气的老师盛怒,将教材狠狠摔在讲桌上。

“那位同学!你不听课你就滚出去,不要在那里影响老师上课!你们这些学生,拿着父母的钱在学校里吃好喝好就知道打游戏谈恋爱,你们这样对得起你们父母吗?!”

全班的同学都被挨骂了,所有人将幽怨的小眼神投向薛淼淼。

薛淼淼抿唇,不敢造次,糯糯地底下脑袋。

“老师,我错了。”

“错了?!”男老师不甘示弱,从讲台上走下来到她身边,指着她教训,估计是气憋太久了,终于逮到机会出气,“你还知道错啊?叫什么名字?哪个系哪个班的,自己不好好学习还影响其他同学听课,扰乱课堂次序影响老师讲课,这课你也不用上了,走吧,下学期选其他的老师,我不想再看到你。”

大家也都愣了,没想到平时温柔软脾气的老师发飙这么狠,也都不玩手机了,屏气凝神看着被训的女同学。

薛淼淼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脖子里,这下好了,又要出名了。

腰间被戳了一下,耳边又有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小文盲,你脾气不是很大嘛,就这么忍气吞声,这么大的人了还怕老师啊,给骂回去呀。”

一巴掌扇过去,薛淼淼气得大吼,“死鬼你滚开!都是因为你!”

这一吼,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薛淼淼抬头,看到任课老师的脸直接就青了。

双手叉腰,呵斥下来,“这位同学!你实在是……你给我滚出去!这堂课不用上了,其他同学自习!”

薛淼淼被吼得缩紧了脖子,狠狠地瞪了旁边坏笑的白邪一眼,不情愿地走出了教室。

“你给我在这里站着!太不尊重人了,你到底是哪个系哪个班的,辅导员是谁,教了这么多年的书第一次遇到你这么顽固的学生,而且还是女学生!”任课老师叽里呱啦地教训着,薛淼淼被训得眼睛都睁不开。

白邪也跟着出来了,就站在她对面,对他做鬼脸,还学着老师的样子教训她。

这该死的老色鬼!

薛淼淼咬紧了下唇不吭声,任由老师教训,她要是出声的话警告处分是少不了了,她可不能冒险。

老师叉腰,“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女学生!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查不出来吗?今天非得给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颜色瞧瞧!”说着,大步流星走回教室,拿出花名册就点名。

薛淼淼满头黑线,老师这下是要杀鸡儆猴了,都是那该死的老色鬼!

她瞪旁边嘚瑟的白邪,恨不得将其戳死。

白邪挑衅地笑,“怎样,知道爷爷的好了吧,叫声爷爷来听,爷爷帮你。”

“都是你害的!”

“到底要不要爷爷帮,不需要就算了,我走了。”

“诶,等等,爷爷……白爷爷……帮,您老还是帮一下吧,我可不想得罪老师。”这才大学第一学期呢,可不能就到处捅娄子。

白邪轻笑,拍拍她的脑门,“这样才乖嘛,爷爷保证帮你处理得好好的,回头再帮你泡老男人。”

“……”

老色鬼,你可别再给我添乱了,薛淼淼同学内心是奔溃的,脸上还得感激地微笑,做人真的很难啊。

反正到最后任课老师都没念到薛淼淼的名字,老师很困惑地望着台下俱是安分的学生,拉长了脸,厉声问,“外面那位女同学到底是什么情况?!”

宋雨同学弱弱地举起手来,“老师,那位同学其实是旁听,她只是旁听而已。”

老师气得脸更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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