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你好像有些紧张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薛淼淼沉着眉眼,没有给男人好脸色,摔上了房门。
钟浩天不以为意,唇尾带笑,紧贴着她往前走。
“书房确实也不错,很久没体验了,不知道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还是说原来更好。”男人环视四周,饶有兴趣地感叹道。
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流氓的男人!
薛淼淼愤懑地攥紧了拳头,几步走过去靠着书桌站立,高屋建瓴地看着男人。
“钟先生,虽然解释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咱们俩人现在的灵魂是颠倒的,我需要尽快回到自己的肉身里去,你的想法应该也和我一样。”
她实在受不了这男人的身体,为了避免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她连上厕所都憋着。
人生实在艰难,好不容易等舒宁那女人从肉身出去,没想到又被这老流氓给霸占,真是命途多舛。
相比薛淼淼的无奈,钟浩天就淡定多了,垂眸看着隆起的胸,线条很是柔美,故意探出手去。
“钟先生!”
薛淼淼冷斥一声,又是飞快地伸手将他按住,瞪着他。
“钟先生,您能正视我的问题吗?难道你不想回到你的身体做回男人?你霸占着女人的身体舒服吗?”
“我个人觉得还是蛮舒服的,完全可以自给自足,挺好。”
说着,目光在****上流转。
薛淼淼实在无语,不得不一直抓着他的手,但是抓着她的手,那细腻柔嫩的触感摩挲着她掌心内的薄茧,又是撩拨着她的心尖儿。
该死的,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钟浩天轻笑,从来都是志得意满的表情,反手将她困于书桌和他的双臂之间,贴得生紧。
“其实,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什么法子?不管行不行得通,咱们可以先试了再说。”
“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先去洗个澡,洗完澡出来我告诉你方法。”
薛淼淼被男人推进了书房的浴室,而男人去了另一间房间的浴室。
她虽然很别扭不情愿,但想到自己的肉身,不得不妥协。
敷衍性地洗了个澡,发现书房没人,薛淼淼出去找钟浩天。
走廊上碰到了刚睡醒的薛包子,正戳着眼睛撅着小嘴儿摇摇晃晃地走路,那眼睛根本没睁开,连前面是楼梯都没看清楚。
薛淼淼冲过去将小家伙拦住,不禁训斥几句,“小包子你干什么?走路都不睁眼睛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薛包子被吼得清醒过来,眼珠子瞪得浑圆瞧着薛淼淼,不哭不闹反而笑了。
双臂一伸就往她怀里扑去。
“我知道你爱我,二少我饿啦,我想吃东西,能吃下一头牛。”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薛淼淼悸动,这几天和小家伙相处,很是和谐,虽然不待见钟浩天,但男人这个儿子是教得真好,应该是有个知书达理的妈妈跑不了。
小家伙撒娇的祈求实在没办法拒绝,薛淼淼抱着薛包子下楼,利索地煮了一碗面条。
“吃慢点,慢点,别噎着了。”
她叮嘱着小家伙,笑容灿烂。
站在二楼上的男人,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头顿暖,也是弯起了嘴角。
薛包子都多久没这么开心了,果然还是要亲妈才能让孩子开心起来,才是真正的完整。
钟浩天挽唇,手指凌空做了个抽烟的动作,发现不对劲,又是轻笑。
钟星月躲在门口,透过门缝看自己嫂子的表情,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奥特曼嫂子。”她抿着唇,弱弱地上前打招呼,“嫂子,你好像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你要变成原来的样子,我还会一如既往地喜欢的。”
钟浩天怔忪,耳后笑了。
这丫头也是死心眼儿的不行。
只是在阴界的时候,待他把东西带回桃花林接应陈溪,陈溪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到底是魂飞魄散化作一缕青烟,还是躲到了某个地方,他不得而知。
“嫂子?”
见人发呆,钟星月晃了晃手。
钟浩天回神,略微点头,“你说。”
钟星月抿了好几下唇,犹豫许久才问出口,“奥特曼嫂子,你不是能看见鬼吗?你什么都知道,之前我哥跟我说陈溪哥没走,他一直都守护在我身边,而且还附身在大叔的身上保护我。可是我还是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要怎样才能看到陈溪哥呢?”
薛淼淼和这丫头说了?
钟浩天敛眸,欲言又止。
小丫头满脸愁绪,早没了当年的天真浪漫,让人不忍心欺骗。
“奥特曼嫂子,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分,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陈溪哥在咱别墅里面没?他要是在的话……”她就想表现得开心一点。
“陈溪现在不在。”钟浩天到底没忍心说实话,不忍心看小丫头心灰意冷惆怅的模样。
果然,听完他的话钟星月变得更加抑郁了,肩膀都垮下去。
钟浩天拍拍她的肩膀,“虽然现在不在,但随时都可能出现的,你耐心等着,等我下次看到她,告诉你好不好?”
好好。
钟星月点头如捣蒜,双眸瞬间变得璀璨无比,有了精神。
“谢谢嫂子,真的非常感谢你,我去换身衣服,不能让陈溪哥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我得随时准备好见他。”
说完,满心欢喜地回自己屋去了。
看着钟星月消失的背影,钟浩天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们钟家,果然都是些痴情种子,一辈子只要认定一个人,就算是生死都改变不了。
薛淼淼一抬头,就是看到了站在二楼上的男人,正看着她。
四目相对,她惊觉自己被电到,慌促别开眼去看着薛包子。
可是小包子将她心里的小心思读得透透彻彻的。
“二少,你好像有些紧张。”
“没有,没紧张,只是有点热而已,大厅好像是没开空调。”
说着,薛淼淼起身,作势要去找佣人开空调。
可是这别墅是全年恒温的,又怎么可能热,不过是借口而已。
薛包子吸着面条,贼兮兮地直笑,对走近的钟二少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