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同时不舒服
“丫丫啊，你知道我们国家的国粹么？”
陈默依旧举着画，开口问道。
“我当然知道啊，我们老师都教过的，有京剧，武术，书法，医学。”
小丫头掰着手指头一边数一边回答。
“没了？”
丫丫好像已经说完了。
“嗯，没了。”
陈默深感痛心啊，你们老师是哪位，我想当面跟他谈谈。
中国的国粹多了去了，京剧武术书法医学当选四大国粹，本来就有所争议。
要陈默说，国画那才是第一国粹！
“算了，跟你谈国粹，你一个小屁孩也不懂，那叔叔就给你谈点现实的。
你知道叔叔创作这幅作品，用了多长时间么？”
既然高端的谈不来，那就谈谈苦力。
果然，小丫头摇了摇头。
陈默一看有戏，心中一喜。
“这幅画从构思，到创作，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你不觉得这是一幅很有价值的作品么？”
陈默额头上扬，观赏性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嘴里啧啧出声。
仿佛在欣赏一幅旷世巨作。
“可是你那仓库里面就有很多幅这一样的画呀。”
小丫头带着疑问。
陈默举着画，差点没倒下去。
这丫头，竟然偷去过自己的仓库。
“这不同，仓库里面那些，只是叔叔构思时候的草稿而已，这幅，才是真正的成画，要不这样，仓库里面那些，你随便拿去一张得了。”
这点陈默倒没有说谎，放在仓库里面那些神龛困兽图，虽然看起来跟自己手里面拿的一样。
其实画中蕴含的意境，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那些画，有形而无神，说是废品也不为过。
“那这幅？”小丫头显然也有点相信陈默的话了，指着画说道。
陈默心中暗喜，如果能一千五卖给她，两天赚一千五，那可就太值了。
大不了自己再画一张。
这一刻，他已经完全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了。
“因为你是我的学生，就便宜点卖给你，两千！”
陈默说完之后，立马做出一副十分不舍的表情。
而且这个表情蕴含的情感，不仅仅是不舍。
这幅画是我的作品，如同我的孩子。
我把画卖出去，完全是因为有人欣赏它。
绝对不是因为钱！
丫丫看着影帝般表情的陈默。
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我还是从仓库拿一幅把……”
说着，小丫头一蹦一跳的往仓库跑去。
“喂，丫丫……你等下啊……丫丫，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两千不行，一千五也可以啊，实在不行一千也是可以考虑的。”
陈默在后面大声喊道。
可是丫丫完全不理她，早已经跑到仓库去了。
“不识货……”
陈默撇了撇嘴，低声道。
“就是这里，我们进来吧。”
陈默还在欣赏着手上的画，听到外面有声音。
他抬头一看，是一群警察。
“张雪，你怎么来了？”
陈默连忙放下画，走了过去。
“是这样的，我们四个今天到小区里面调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三个同时不舒服，我想你这里离得比较近，就让他们过来坐坐。”
随同张雪一起进来的，还有另外三个警官。
“我认识，李哥、赵哥，这位是孙哥，我没记错吧？”
陈默出入警局也不少次，这几个人都是跟张雪在同一个队的，所以陈默印象比较深。
“我说张雪怎么对那么多最求者都不屑一顾，原来是有个画家男朋友啊。”
李哥一声调侃，他们三个都笑了起来。
“李哥，可不许胡说啊，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不……不是男女朋友……”
张雪脸红不已，同时狠狠瞪了陈默一眼。
不过这些可都落在了他们三个眼中。
三人更是一副我们懂的表情。
“李哥真会说笑，我哪是什么画家，就开了个小小的画室而已，对了，我给你们拿凳子。”
陈默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一句话，夸的陈默晕头转向的。
说自己是画家。
还说他是张雪的男朋友。
这小李，可真会说话。
陈默连忙从教室拿了几把椅子，让他们坐下，又去给他们倒水。
“刚刚听你说，他们三个同时不舒服？”
趁他们喝水的时候，陈默开口说道。
“是，刚刚我们去查案子，刚进屋没多久，我就觉得头晕，恶心，而且肩膀酸疼，本来我以为只是我自己有这种不舒适的感觉，但是我看旁边的小赵，也一脸不舒服的样子。”
李哥说完之后，赵哥跟孙哥也点了点头。
“我们三个症状完全一样，所以就暂时停止了调查。”
“那你们现在好点了没有？”陈默带着关心的语气道。
这时候他们三人同时耸了耸肩膀。
而且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怪了，刚刚在外面的时候，那种感觉还很强烈，现在我感觉我全好了。”赵哥首先开口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我完全痊愈了。”孙哥摇晃着自己的胳膊，表示一身的轻松。
“真的啊，刚刚我就说，你们肯定是这几天查案子太累了，现在休息一下，好多了吧。”张雪在一旁微笑着说道。
既然他们都觉得好多了，陈默也就没有再问这个事情。
“对了张雪，金大武的案子你们之前不是到小区做过调查了么，怎么又要调查？”
张雪没说话，旁边的李哥倒是嘴快。
“我们现在已经把侦查的范围缩小到了夕阳公寓的灵魂商店，接下来就是对灵魂商店的重点调查！”
因为感觉陈默也不是外人，所以他们说话也都不避讳。
只是陈默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警察办案的效率这么高了么？
这么快就锁定了灵魂商店。
不过真正让陈默担心的，还是他们的安危。
要不要提醒他们一句？
“没听说过夕阳公寓有什么灵魂商店啊？”
陈默假装根本没听过灵魂商店。
“你没听过也正常，这个灵魂商店只在一小部分人中流传，我们怀疑是一家销售毒品的窝点。”
陈默唏嘘不已，不过想想也对，他们都是普通人，能查到灵魂商店已经不错了。
他思来想去，自己还是不要插手了。
灵魂商店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他根本就不知道。
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他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张雪有神龛困兽图护体，应该不会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