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九百八十三章 小可爱很可爱,她爸爸很不可爱!

村小学的乒乓球台修的很快。

全剧组,包括食堂的大妈们。

大家一人十块二十块,多的出了一百。

这么一来材料就有了。

谁也没想到,剧组的人才是真多。

“花那钱干啥。”张桐听说小可爱又筹备请工人,跑集市上买了点工具,跑回来表示说,和尚大大有这手艺。

系嘛?

那就交给和尚大大去办惹。

小可爱还特别谈过工钱。

“介么热哒天,辣么多哒活,不收工钱系不阔以哒。”小可爱掐掐算算通报,咱们的财务很宽裕,“争取三天完工,哦吼就系说,每人每天阔以有额百块钱工钱,还有卡,就系介边撤别有名气哒,普额,阔以嘛?哦吼,咱们不能呲人家哒,寨家里,还阔以加一个鸡腿哒,介个阔以嘛?”

阔以!

和尚带了几个人,和村里几个老乡用了小一周。

今天,乒乓球桌修起来了。

村长琢磨得闹个剪彩啥的。

“走,请小导演批准!”张桐提着瓦刀跑。

小可爱没批准。

但系有建议给呢。

“介个剪钗吧,其席就辣么个意喜。不鱼介样叭,咱们家今天个呲好哒,有鱼鱼,有又又,还有好多拆,咱们粗呲哒,”小可爱询问,“纯长老爷爷,泥萌前几天,请三大大他们喝酒,三大大说惹,辣个酒好贵,但系不好喝,人家找阿荷姐姐玩,那系候泥萌喝酒,辣个酒,都不给三大大,杨大大,赵大大,不给他们喝嘛?”

老村长一愣,狠狠一跺脚转身狂奔而去。

啥啊!

他们喝的是村民自酿的白酒。

上次请三弟他们,那是因为人家帮忙把村里几个差点去传功的给弄了回来大伙儿感激呢。

那次买的是很好的酒,一瓶三百多。

“把那好酒,把我房背后埋了几年的老酒,给我拿出来。”老村长指挥,“再派人,去山后,把那最好的清泉水给打一车回来,咱们自己的茶叶,拿上,咱们去那边吃饭。”

行吗?

你说行吗?

这多好的事啊。

老村长还教自家孙女儿呢:“你看人家小豆豆,才多大?也就比你小个七八岁——”

孙女儿吓得瞪大黑溜溜的眼睛看爷爷呢。

你还想让小可爱比我小多少哦?

“这都是闲的,你看人家,比你小那么多,人家那话说的,为别人着想,话还说的那么在理,你学着!”老村长叮嘱。

咱村儿硬气!

咱没欠他们剧组什么。

可人家剧组也仗义。

人家更不欠咱们什么。

人家给村里修了新的沼气池,修了风车组,那是真金白银往出拿。

咱做了点啥?

关荫不这么认为。

他今儿在帝都,三省有个会他必须参加。

开完会,关荫跟方先生和皇帝聊边地的村庄。

“那村子硬气,我们原来剧组预定的地方,别说村民了,八十里外的人都跑过去,卖特产的,一斤土蜂蜜三百,还拦着你车叫卖。卖文化品的,一个搪瓷缸子,天知道打哪来的,一个八十块钱,能装一百毫升水,某宝五个十块钱,有的还倒贴邮费。但这村不同。”关荫道,“男人女人有骨气,小孩子都懂得可以穷但不可以不要脸的道理,人家一不在路上卖东西,二不给剧组添麻烦,看个明星也是远远招手打招呼。更重要的是,人家知道剧组难,路上可能有人找小鞋穿,就主动帮我们维护道路通畅,我可以说,有这样的村民,边地就别想丢失。”

皇帝问:“你们就没再帮着点什么吗?”

“必须!”关荫打开平板来,表示,“学校是新的,那我们就拉上网线,网费直接贵我们代缴。村民们没文化,我们请乡镇中学帮忙请真正的专家学者去讲课,人家喜欢听。就这么点事情,人家偷偷送来一百斤土鸡蛋,我们睡醒发现门口放一排的米面,知道我喜欢吃面,还有人专门学刀削面,做好了让孩子给我送剧组。这村子,文明,硬气,但很穷,我们既不能让愚昧的村子脱贫,更要让这样的村子大跨步的致富!”

直说。

“人不行。”关荫道,“节度使转运使都很有才,但他们的本事只能去守成。派个人,有能力,心在老百姓当中的,当几年,等我有那资格了,我去。”

想得美吧你。

“你的路不从传统方式里找。”方先生叮嘱,“一定要想着法儿的把人民的生活质量提高,这么好的村,不能穷,不该穷,你就把自己当成了知乡,我不问你用什么手段……”

真的?

一刹那,两个巨头都迟疑了。

这坑货肯定有啥歪招儿!

说吧!

“那边距离边线不到三公里,那边也有个村落,”关荫都落泪了,“穷啊,苦啊,那边的人真穷,孩子们真苦,”他慨然承诺,“这样吧,把这村儿也算进来,让那边的人们感受一下来自大哥的关照吧,让那边的孩子们都来上学吧!”

“嗯!”皇帝冷笑道,“让那边的地都种我们的庄稼吧!”

“对对对!”关荫立马赞美道,“我的皇帝陛下,您的圣明如同天上的太阳,一刹那,温暖了那边的村民的心,他们愿为皇帝陛下……”

“滚!”皇帝一声大吼。

你馋人家的地直说啊。

不要脸还弯弯绕真不怕朕看懂吗?

这就没法谈下去了。

关荫滚出这边,麻溜儿找李扩情商量去。

人,那边也只有八百多户咱不馋。

地——

“你回去,想个办法把你家乡先骂一顿吧。”李扩情有对付这人的招儿。

咋了?

关荫很奇怪。

老人不明说,他也只好找老丈人。

老丈人正批文,见女婿娃进来就用钢笔指了下对面小板凳。

先坐。

关荫等了十来分钟,老丈人言简意赅跟他谈了一下凉城的大问题。

急躁。

一种毫无格局的急躁。

“知府同知都很优秀,目前也一门心思扑在基层了,据说,女同知在基层,足足有半个月没回,找上门的一些投资商都急了。这挺好,但不应该放弃自己的位置,尤其位置的目光。”老丈人批评,“就那个乘坐私人飞机差点让你引发大事的混蛋,在你们凉城开什么宣讲会,各单位极其捧场,官微上宣布,公众号呼吁,甚至还有人主动发传单。这件事,他们不知道,有人在暗中搞阴谋,你要给他们通报一下,对那个人怎么处理,那是鸿胪寺的事情,你不要下手。还有这次回去记着给我孙女多带点好吃的。”

关荫正琢磨那小子的行为呢。

“啥?”关荫有点懵。

怎么又说起您外孙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