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末日边缘(十九)另一条出路
莫辰无法准确的想起，在楼外看时，四楼究竟有多少扇窗户大概的合计一下，没有十扇也得八九扇窗子。
莫辰姑且先假拟窗子为八，如果一扇窗户对应的是，这里的一间囚室。
除了一面墙的四间囚室，那么剩下的四扇窗户，又是哪里？
莫辰盯着自己进来的那面墙，墙的外面是他遇见小浩的锅炉房。
当时，莫辰的注意力全在小浩的身上，再之后他格外着急寻找文教授，故此没有去检查，锅炉的背面有什么。
也许，锅炉背面的黑暗角落，还有几间囚室，亦或者办公室也说不定。
眼下无法求证的事儿，一味的去想答案，只是在自寻烦恼。
莫辰脑中假拟的四楼格局，便是每一间囚室，与门相对的那面墙，其背后便应该是他来时看到的窗子。
想到此处，莫辰转身走进曾经囚禁代敏的那间屋子，门对着的那面墙，贴着墙根便是单人的铁床。
莫辰走到墙跟前，伸手在墙上啪啪的敲了两下，墙面发出空空的回响。
诶？
莫辰一怔，随即换了个位置又敲了两下，又是两声空空的回响。
莫辰有些兴奋，因为这两次的敲打，得到的回声，与走廊里任何一面墙的回声都不一样。
走廊的墙面大都是建筑的承重墙，说白了里面是实心的，用手轻轻拍打，会听到啪啪的清脆声。
而莫辰刚刚对着这面墙，边敲便听回声，竟发现，这面墙并非一致。
墙面之中，发出空空回响的地方，联系起来看，竟是一个竖着的长方形。
莫辰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画面，匠人师傅，在窗台上砌墙，将窗子整个堵死。
“找到机关了？”李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他看到莫辰专注的在研究面前的墙，便有此一问。
莫辰摇摇头“没，不过......也算有点希望吧！”
莫辰敲了敲面前墙壁，疑似窗户的位置，对李放说“你听这儿，回声空荡，这后边肯定是个窗户之类的存在。”
“窗户？”李放疑惑的伸手在墙上敲了两下，耳朵立马贴到墙面听了听。
李放困惑的说“就算我们能把这面墙砸开，你之前也说了，我现在是在四楼。难道你想......爬楼下去？”
“死马当活马医吧！”莫辰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这里本就是囚室，哪里会有称手的工具，寻摸了一圈，老旧松动的铁床床头，吸引了莫辰的视线。
莫辰、李放二人合力将铁管制的单人床翻了过来，李放踩着床板的一面，莫辰握住床头的支架的铁管，用力一扯。铁管焊接的接口，咔哒一声，应声而下。
没一会的功夫，莫辰、李放便将床头床尾的四根铁管，全部拆下，这还得感谢这家医院，不管什么设施都这般破旧。
中途外面的几人，偶尔过来看他们一眼，一听莫辰想要将那墙面暴力拆除，纷纷露出听到奇闻的表情，也许在他们认为，莫辰太过异想天开。
不管别人怎么想，莫辰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与其跟一面毫无线索的墙面浪费时间，不如另寻出路。
当、当、当，是金属敲打在墙壁的声音，莫辰、李放并肩站在一起，将力量汇于一处。
估摸能有快一个小时的时间，莫辰二人只将空洞的那块墙面，砸出一个凹巢。
莫辰喘着粗气，直直腰，对李放说“李哥，歇一会儿吧！”
“嗯。”李放把铁管儿扔到地上，随手扯过被拆掉的床板铺在地上，冲莫辰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身边去。
莫辰刚坐下，李放在身上摸了摸，竟不知从哪儿掏出两颗烟，递给莫辰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
莫辰猛吸了一口，呼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来自烟民间不科学的说法，身体疲惫的时候，抽一支烟，可以瞬间缓解疲惫的感觉，俗称“解乏”。
“诶，李哥。我发现，不管到什么时候，你身上总能掏出这‘宝贝’呢。”莫辰笑道。
李放嘿嘿一笑，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烟，说“我这人也没什么爱好，就好这一口，可不走哪都把注意力放在这东西上，得往自己兜里划拉就赶紧划拉。”
二人相识一笑，李放忽然低声问道“小莫，你今天是究竟是怎么回事？”莫辰一怔，李放指了指门口，说“小磊。你可别跟我说，是因为小磊不听话，你才要揍他的。”
莫辰叹了口气“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觉得王磊今天刚醒过来时的眼神，看起来怪怪的，至少在我看来，那根本不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病人，应有的态度。”
“你是说......王磊他装疯卖傻？”李放问。
莫辰点点“而且，代敏一进来，王磊他当时的反应，是立马冲过去，寻求保护。你认为，哪个病人头脑会这么清晰？代敏可从来没照顾过他。”
李放点了点头，对于莫辰的疑虑他很赞同，不过李放还是问“这话到是没毛病，只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为了，平时能得到大家的照顾？还是......更阴险的。”
李放所谓的阴险，莫辰也曾想过，比如当大家都在主题内的时候，因为王磊脑子有病，正常来说，一旦需要有冒险的地方，定当不会考虑让他上前。
莫辰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如果装疯卖傻，也很有可能会让大家觉得他是个累赘。人心难测，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被我们排挤，甚至适得其反，用他当问路石。”
“倒也是。”李放掐灭烟蒂，说“要不要我找个时间，问问他？”
“不必了吧!”莫辰说“经过刚刚我那一出儿，恐怕他现在，更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门口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刻意控制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莫辰余光瞥了一眼，对门口喊道“既然来了，就进来搭把手吧！”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闪了进来，来人竟是青发男身边的跟班儿。
跟班儿一脸讪笑，抓了抓后脑，谄媚的说“二位哥哥，有没有小弟能帮上忙的地方？”
莫辰不由暗叹，人都是现实的，就像眼前这个小跟班儿一样。他定是在主题的门前，见识了莫辰的手段，心知自己与莫辰之间的差距。而且，眼下他们被困在这里，许宾又不在，何况，就算许宾在场，也未必会管他的死活。
那时，莫辰攻击青发男时，许宾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