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举头三尺 (二十四)小静的异状
要不是这个人设,莫辰恐怕永远不会萌生写的想法,此刻他看着电脑中,储存的众多口水文章,不由突发奇想,以严梓家爆水的事情,写一本短篇。
念书的时候,莫辰便是研读心理学,看人阅事倒还有些本事。可真要他写文章,倒令他有些不知从何开始,想了想,莫辰决定,就以向第三人讲故事的口吻,将发生在严梓家的真实的事情,原原本本道个清楚。
心里有了整篇故事的骨架,码字起来自然流畅自如,不知不觉窗外的光亮越发暗淡,黑夜来袭。
“哥哥!”
模糊的声音,隐隐传进莫辰的耳朵,使他从自己的思维世界里醒转。
下午回来,为求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莫辰关上卧室的房门,小静倒真如其名,安静的呆在客厅里,一直没有过来打搅过。
方才那声音便是小静,许是她实在是无聊,试探的呼唤自己。莫辰这般想着,下意识的扫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竟然已过晚上十点。
在时间的提醒下,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叫出声儿,莫辰揉了揉疲乏的眼睛,抻了个懒腰准备到厨房弄着吃的填饱肚子。
拉开房门,莫辰吓了一跳,客厅里漆黑一片,他这才猛然想起,回来的时候天色还早,而小静又没办法触及到电灯的开关。
啪嗒一声,随着莫辰手指轻动,客厅里的吸顶灯应声而亮。
一瞬间的刺眼过后,莫辰竟看到,小静根本没叫他,反而像是没注意到他一样,努力的去勾玄关的门锁,口中依旧喃喃的唤着“哥哥……哥哥”
“小静?”莫辰奇怪的叫了一声,小静却没理他,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这房子里。
小静毕竟不是活人,难免会出现一些莫辰无法理解的状况,三两步,莫辰凑到小静跟前。
虽然,莫辰的手无法接触到小静,但他还是不自觉的对小静,做了一个拍肩的动作,结果可想而知,莫辰的手如拨空气无异。
“你怎么了?”莫辰俯身侧目,别扭的姿势,从下往上看小静的脸“嗯?”他不由吃了一惊,心中充满疑惑。
小静原本看起来像是活人一般的眼睛,此刻墨黑一片,眼白全然不见。
莫辰伸手在小静的眼前晃了晃,果然,小静根本看不到他,或者说,她现在神智不清。
若是人的身体、精神,出了问题,莫辰倒是不觉麻烦,直接送医急救便是。
可偏偏小静是个鬼魂,而且还是只残缺的鬼魂,懂她的专家,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正当莫辰不停呼唤小静,为其呆状犯愁之时,大门的防盗锁,突然传出锁簧跳动的声响。紧接着,大门一开,郑义走了进来。
“哥哥~~”
房门一开,小静停下手中的动作,木讷的挤过郑义的身边,往外就走。
“小静!”莫辰担心的喊了一声,郑义瞥了小静一眼,大手一挥,抓住小静的后衣领,往屋里一扔,砰的一声将门带上。
“呼呼~”莫辰总算长舒一口气,还好郑义回来的及时,不然他还真愁怎么处理小静这状况。
不必莫辰多说,郑义一眼便看出小静的问题,他口中暗念咒语,从怀中捻出两张符纸,手指在空中画了两下,随即快速的塞进小静两侧的耳朵里。
于此同时,莫辰看到小静墨黑的双眸,黑色渐渐退却,慢慢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待到双眼恢复正常,小静眼帘一垂,身子一软,郑义及时的伸出胳膊,搪了一下,让小静躺到沙发上。
看小静的样子,像是疲惫的睡了过去,莫辰这才询问郑义“她什么情况?”
郑义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道“她家人在给她招魂。”说着,郑义停在厨房的门口,看了眼里面状况,郁闷的呲牙抱怨“C!毛线没做,让老子吃啥?”
若在平时,莫辰定是要数落郑义两句,说他又不是保姆,没义务给郑义做饭之类的。
此时,莫辰的注意力,全在小静的身上,莫辰狐疑的问“她不是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给她招魂?”
郑义白了莫辰一眼“做饭去!你做饭义哥就告诉你。”
“成交!”莫辰二话不说钻进厨房,三两下的功夫,便端着两个冒着腾腾热气的海碗回到客厅。
郑义瞥了一眼,便面露不悦“就吃挂面?你拿我当猴养呢?!”
“并没有,猴子可不吃挂面。”莫辰把其中一碗面,放到郑义面前,讨好的说“我还多给你下了一个鸡蛋呢!够意思吧!”
“且~”郑义毫不领情的拎起筷子,嘴上虽说瞧不上这碗挂面,不过他是真饿了,风卷残云一般,三两下将碗里的面汤,一并打扫干净。
放下筷子,郑义这才闲下心来,如约告诉莫辰,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儿。
如之前郑义说的,小静之所以会神志不清,是因为她的家人,在举行招魂仪式。
刚刚莫辰有个误区,他认为只有活人丧失意识,昏迷不醒的时候才需要招魂。或者旧时跳大神儿的神婆们,最常说的一种状况,就是人活着的时候,因为某种外力或是惊吓,而丢了一魂儿,此时才需要招魂。
莫辰却忘了,在的时候,郑义就曾启动过招魂仪式,那时他们为的是招来范彤cos人物的母亲。
那次的招魂虽然失败,但这出发点却于小静今天的况状相同,小静的家人,想要招去的就是小静的鬼魂。
“那你怎么不让她走?”莫辰问,刚刚郑义三两下的手段,可是在将小静留下来。
郑义抻了个懒腰,瞄了一眼熟睡的小静“她本来就是个残疾,就算离开这儿,她也不可能找到自己家的,放她走,只会害她傻了吧唧的在外面瞎晃。”
郑义说,被召唤的魂魄,首先他得是清醒的神志,这样才能在家人或者朋友的召唤下,找到家的方向。
而今的小静,却如同是只听到有人叫自己,却分不清声音的来源,故此郑义才会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