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引狼入室的猫头鹰

自从得知芭芭拉·基恩杀死自己的父母后，已经过去几个星期了。

在其间，芭芭拉也承认父母的死是她亲自动手，然后以戈登前女友的身份，悍然袭击戈登现任女友汤普金斯·莱斯利。或许因为曾经在精神病院工作，莱斯利的身手倒是不错，一番搏斗下来，倒是在警察赶到之前，把芭芭拉打晕了。

如今的芭芭拉也已经被关进阿卡姆精神病院。

而恰好就在当晚，在一个历史悠久的古宅里，戴着猫头鹰面具的凯瑟琳·门罗，将布鲁斯带到会议桌前。而在会议桌两侧坐着的，都是带着猫头鹰面具，一身华贵的晚礼服的男男女女，只有通过他们裸露出来的，有些失去光泽和水分的皮肤，才看得出他们都已经不在年轻。

但布鲁斯看得出，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黑人。毕竟哥谭市是美国南北战争之前就建立起来的城市看，那时候的哥谭还和美国其他地方一样实行奴隶制。在哪个时期，由白人奴隶主们建立起来的猫头鹰法庭，哪怕经历了南北战争，明面上放弃了奴隶制，可暗地里传承道现在，又怎么会允许被他们视为奴隶的人存在？

黄种人也是相似的道理，毕竟如今，在美国遭受到最严重的歧视的，还是黄种人，尤其是华人。

所以在这个会议桌前，只有白人存在，旧时代的流毒，新时代的奴隶主，在暗中奴役着身为奴隶却不自知的哥谭人！

但很有意思的是，被猫头鹰法庭所信任的武器利爪，他们的黑色制服，不算眼罩的话，却偏偏和华国的中山装有些相似。

等到把布鲁斯带到会议桌的正前方，凯瑟琳才用那僵硬的语气说道：“我想向大家介绍我们最新的成员，布鲁斯·韦恩。”

会议桌前，猫头鹰们纷纷鼓起掌来，哪怕动作依然僵硬，但是他们不得不“欢迎”布鲁斯的到来，哪怕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这个年龄都可以当在座的猫头鹰们的孙子的男孩，就在短短地一年时间里，将猫头鹰法庭逼迫到不得不吸纳一个死敌的加入，这让整个法庭上下都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

这是猫头鹰法庭成立以来，加入的第一个韦恩！

但布鲁斯才不在乎自己在这里是不是受到欢迎，反正自己也不喜欢这里，反倒是因为身处此处，几个月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来自这具身体前主人的意识又一次翻腾起来。

毕竟，这里的每一个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韦恩家族的鲜血！

因此，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拿起桌子上的面具，只不过，当面具就即将戴道脸上的时候，他停滞了片刻，像是在犹豫，实则是在遮掩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红光。

“欢迎加入猫头鹰法庭。”

“我很荣幸。”布鲁斯那没有被面具遮掩住的唇角，不知何时已经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让在场的猫头鹰们都紧张起来，连四周站着的利爪也是如此。

布鲁斯不知道平日里法庭开会是不是也都让每个猫头鹰都带着面具，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次会议都有利爪就在一旁警戒，更不知道在座的蒙托亚是否都是本人。

但就在戴面具时停滞的瞬间，他已经发动了混沌魔法，使用了自己通过每一只猫头鹰们大脑处表达情绪的色彩，记录下了他们的颜色。

布鲁斯早就发现了，虽然每个人情绪变化的时候，大脑处的颜色也会发生变化，但哪怕是同样的情绪，每个人所显示的颜色也都会有微妙的差别。布鲁斯无法仔细说明其中的差别在哪里，可他却能在下一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认出那种自己曾经见过的颜色。

换句话说，布鲁斯已经在在座的猫头鹰身上拷贝下了“身份证号”，只要在未来某种场合中见在见到这个“身份证号”，布鲁斯就能确定他的身份！

而猫头鹰法庭的成员，在明面上，可都是哥谭各个阶层的权贵，大部分都是哥谭古老家族的成员。这些人，在明面上必然都有着光鲜的身份，也都会有不同程度上的交际活动，出现在某些宴会，甚至是派对上都不足为奇。

而只要在这些场合与布鲁斯碰过面，布鲁斯就能锁定他们的身份！而只要多确定哪怕只是一个人的身份，再加上已经查到的凯瑟琳·门罗，布鲁斯就有信心让手下的冬兵们顺藤摸瓜去摸清楚每一个法庭成员的身份信息。

到时候，就是将猫头鹰法庭连根拔起的时刻。

“这样一来，你加入猫头鹰法庭的计划就实现了。”

来接布鲁斯的小轿车里，坐在驾驶座上的艾达微笑着说道。

“是啊。”布鲁斯揉了揉眉心，一次性记下这么多人的“颜色”，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佩恩，跟上他们了吗？”

“已经跟上了。”和布鲁斯一起坐在后座上的男孩有些艰难地说，“抱歉，韦恩先生，我现在能力还优先，没办法同时跟上这么多人。”

“没关系，跟上那一个就行了。”布鲁斯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佩恩·哈特的头上，将自己的混沌粒子注入他的体内，强化了他的能力强度和控制力，又僵自己需要跟踪的那个人的情报信息直接传递道佩恩的脑中。

于是，在这个男孩的控制下，一个影子悄然从布鲁斯的车底的影子中划出，在古宅附近的影子中悄无声息地穿行，仿佛黑夜中的顶级刺客，无声无息，无形无迹。

直到它找到那个在会议桌前就被布鲁斯所注意到的那只猫头鹰的身影，被佩恩所控制住的影子，就这么径直融入那个猫头鹰的影子之中。于是，那个猫头鹰不管到哪，都处于佩恩·哈特的监控之下了。

哪怕以佩恩·哈特如今的能力，还无法知晓被他的影子附身的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能知道目标和自己的相对位置，但这对布鲁斯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确实下了猫头鹰们的“颜色”，但这总是不够的，毕竟人的记忆很多时候都可能会出现误差，自己也有可能会记错某些“颜色”，到时候肯定是会出问题的。

于是双重保险的需求下，他找来了当初觉醒控制影子的能力的佩恩·哈特，用他新开发出来的能力，去追踪布鲁斯在会议桌前所选择的，最有价值追踪的那个人——

和其他的猫头鹰不同，在布鲁斯使用混沌魔法之后的眼睛看来，这只蒙托亚的身上所流淌着的死灰之色，还有他裸露出来的干枯皮肤，尤其是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用带着某种希冀和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那个老人。

布鲁斯只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人老了，快要死了，他需要布鲁斯帮助，帮他延长寿命！他知道布鲁斯有能力做到，从布鲁斯想凯瑟琳·门罗公布摇篮1号溶液的时候就知道了。

所以，他成为了布鲁斯新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