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

将防寒衣穿好后,韩员发现,这虽只是一件不同寻常的披风,却足以抵御风寒,在上身不到两秒内,甚至能体会到温暖,这种温暖不是来自体内,而正是这件神奇的披风所致。

再看这些打落在身上的雪花,也即刻融化,正不停涟漪着落入地面,好在这东西能包裹全身,连风帽都是遮面型,上身效果、防寒效果可以说是一级的棒,就是不知这防寒衣的温热功能是否持久。

暂且不管这些,他方才一进来时便想是不是落入了冰窟窿,但既然瞳都说到了,那就说明他们并没走错,此时此景,就是那训练场无疑,可就奇了怪了,这雪花跟这迅速下降的温度又作何解释,难不成,他的训练就是要在这里进行?

算了,来都来了,想那么多也没用,他相信瞳,也必须选择无条件信服,从这一刻起,他的一言一行都要听从瞳的指示,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要面对的,是一个未知的新世界,就算明知是假象,但就目前来说这仅知晓的几种因素证明,这里的一切跟真实的环境并无区别,万事,还应当小心为妙。

韩员简单扫视四周,发现他现在身处的位置像是在一个山洞中,他想,还真给猜对了,这丫不就是一冰窟窿吗,得,冰窟窿就冰窟窿吧,回过神,虽周围光线依然不强,却比来时好的太多,自内往外看,这条山洞不高,但宽阔的很,周围的石壁上结满冰凌,层层叠叠的白霜累积于一起,呈现一种原始生活的神秘。

而随着视线的推移,光线也越来越强,这使得山洞的基本外貌已能看出个大概,只见山洞顶端倒挂的冰凌如倒插着的利剑,大大小小、形状各异,使人产生一种随时可能落下的紧迫感,又像是守护在这里的神兵利器,防止外者的踏入而扰乱了安宁。

不用猜,这冰凌产生的原因是,这片土地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以至于历经了几次气候变暖而形成,但不管如何,他只记住一点,这都是假象!

洞口外,有着无数雪花漫天飞舞,像断了线的绒羽被,又像前来扑火的飞蛾,而雪花飞舞的轨道大部分却不是落入地面,就算有,也仅是薄薄一层积雪,反之,是直接迎着山洞深处而来,他俩正离着洞口处不足两米,难怪感受的就是这狂风暴雪,所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也再合适不过了。

要说其它呢,便如何也看不大清了,除了能隐隐约约透过暴风雪看到那伫立于雪原之上的雪山,但雪山的真正面貌、轮廓、大小已被暴风雪遮掩的密不透风,他所见到的,全是凭感觉的空想,远方具体存不存在还需另说,而此时,就算他忍不住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他也要强行压制住这一荒唐的想法,若非要赶在这种天气硬闯的话,这还没到达雪山呢,就已经被冻成了冰雕。

等等,那既然这就是训练场,他俩又是自身后方向出的黑洞,那身后方向会不会就是黑洞的入口所在,如若是,那他大可以放心去取卡牌,就算卡牌未取得而失了手,他也能第一时间通过黑洞逃离此处,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想着,韩员回头瞅瞅,再瞅瞅,但因光线实在是阴暗,愣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正当韩员转身要一探究竟时,瞳一把拦住了他,随后又不紧不慢道:“你是在找黑洞吧?”

嘿?你咋知道,呃...也是,往回看除了是在找黑洞外那还能干嘛,但你既然猜到了,干嘛还要拦我,难不成,那边有情况?

“嗯,我想到这里便是黑洞的入口,刚刚是因为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所以我才要过去瞧瞧。”韩员虽这样讲,可说实话,瞳这一拦呢,却拦得他莫名其妙的。

瞳没再搭理他,下一秒,他眼神余光便发现,此刻正由瞳手中发出了极其耀眼的黄色光芒,而对于这种强光来说,也早已见怪不怪了,韩员知道,这便是瞳的天骨卷。

嗨,早说嘛,原来你是要为我照明啊,我还以为出啥事了呢,不过,我也有天骨卷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唉,真是越发搞不懂你的心思了。

“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要找的黑洞?”瞳语气依然平静,可仔细听的话,总觉得瞳这是话里有话。

直到瞳手握天骨卷高举时,韩员才彻底傻了眼,只于口中嘟囔着:“这...这啥情况?你确定咱们是从这里进来的?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韩员只见,那来时的黑洞早已不知去向,换回来的,竟...竟是一堵墙,准确点说,这根本是死路一条,他们面前的石壁特征与山洞完全吻合,其表面也是覆盖着冰凌及白霜,更不可能存在任何机关一说,如今种种迹象表明,这挡在他们面前的石壁与山洞本就为一体。

那这就奇了怪了,当他仔仔细细寻找过一遍后,无奈之下,还是打消了这一念头,而在他印象中,自跟瞳进入训练场后是一直直线行驶,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确是从身后方向走出的黑洞,可黑洞去了何处,遇上这种情况又该作何解释?

“我说,姓韩的,你是不是被冻傻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黑洞进来容易,想出去嘛,得等训练结束后才会自动开启,你现在已经进了训练场,想找黑洞当然找不到了,真是让你笨死了。”瞳边调侃着,边将天骨卷收回。

韩员静下心来一想,瞳说的也是,哎呀,韩员啊韩员,真不知道你咋想的,等等,那要照你这么说的话,若想从这里出去,必须得将训练完成?就算中途出了意外也不行?嘿?但你也进来了啊,你这不挖坑自己跳吗......

“你...确定这里所有的环境都是你们一手布置的?哈哈,怎么可能,拿我当三岁小孩啊?快!教教我!”韩员说着,故意去蹭蹭旁边这位大小姐,可真是脸皮厚到了一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