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宝阁
就算背过身去后,那东西给他来一个偷袭,他也认了,总比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强。
但这赌注未免下的也太大了些,若那东西没追上来还好,一经追上,他会被压制的死死的,而被控制住时,再想逃脱,基本上不可能。
不管了,三十六行走为上,爷爷我惹不起,还躲得起!
虽然...他也没有太大把握得以逃脱,甚至都不确定身体机能能否跟得上,可不拼一把,又怎么知道自己真的不行。
韩员还发现,此时的血光只会更亮更妖异,并未见要发起任何进攻,它可能还处于苏醒状态,而一旦完全苏醒,恐怕连转身都没有机会,况且,他对这玩意儿的认识完全就是一未知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之前想到的第一条,便是有初代种被关押在此处,如今再看,貌似也联系不起来,初代种不是人类,做事不会经过深思熟虑,扭扭捏捏,要这血光真由初代种所发出,相信在他看到第一眼时,那所谓的初代种便扑了上来,哪还会给韩员逃命的机会。
可两条都不成立,究竟要用何理由去解释,难不成,还有第三条只是他没想到?
想罢,韩员顾不上这么多了,光靠想也定想不全面,只有联系起实际,在万事小心的基础上,等待命运的降临,届时,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
韩员转身的同时,做出随时准备开溜的动作,却不想转过身这么一看,好家伙!这简直就是个博物馆!
红光将整间屋子照亮,如泼了一层血浆,直令人震撼,只是这种光来的奇怪,照射后竟真如血滴子一般,可见这组织内部的事情简直太匪夷所思,想想,究竟还有多少奥秘在等待着他去破解。
入眼所见,这地方陈设的物件数不胜数,看的他眼花缭乱,但因血光投射,以至于这些物件的原本色泽根本无法辨清,仅是一片血红的存在。
挂墙上的、摆柜台的、容纳盒的、置于地面的还有撑支架的琳琅满目,五花八门,但大都是以世纪门及一些他见都未曾见过的为主题。
像那个三头六臂的骨骼标本、奇形怪状的青铜容器、足球大小的水晶玉石、各式各样的诡异杀器等等等等,虽颇为好奇,却再次震惊他的世界观,也不由令他陷入了沉思。
韩员愣住,心中却恍然大悟,难怪门口设置机关,这原来是他们的藏宝阁啊!
但...如此保密之地,他竟能轻轻松松进入,可想而知,这件事情并非表面看似的那样简单,这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尽管他也对此事抱有怀疑,却无一点思绪,在事情没得到证实之前,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
这藏宝阁的空间不小,加之这些物件被罗列的整整齐齐,相信这也是韩员一路上畅通无阻的真正原因了。
他自进门后为了安全起见,是一直摸黑向前走,而光就中间那条道路,可够宽广,韩员也庆幸自己运气还好,要真碰上个什么硬物件,那脑袋不得来个桃花朵朵开。
来时的路能看清了,周围的一切景象也都历历在目,可正当他刚要拔腿迈步时,眼中所见,立刻让他打消了这一念头。
或许是光线的缘故,造成了视觉的错乱,可他明明于前方的角落中看到了一庞然大物的黑影,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周围空气本就阴冷无比,却愣是造成了韩员太阳穴附近冒出冷汗,他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静,切不可乱了阵脚,虽然不知来者何物,但想必能够在藏宝阁中活动的东西,绝非善类。
韩员边提高警惕,使身体保持最佳状态,随即睁大眼睛,试着再用眼睛捕捉一下那黑影的踪迹,但那黑影完全不给面子,自方才一闪而过后,便再无了影踪。
韩员之所以如此确信那黑影的存在,是因为在被血光照亮的环境中,虽有些恐怖,但光线好的没得说,如今突然蹦出个什么东西来,那眼睛绝对能第一时间捕捉,这点不容置疑。
如今的他,又一次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他就连方才的血光都未曾搞明白,眼下又来一个,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仔细一回想,也是,自出了瞳房间后就开始倒霉,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一般。
韩员抹去冷汗,按道理,他们也该进来了,怎么到现在也不出来见他,难道...他们也害怕?
想罢,他壮起胆子再瞅一眼那妖异的血光,可还是有疑问,如果是因为害怕,那他们究竟是出于这血光,还是那奇怪的黑影......
韩员此时的状态极其被动,一旦被攻击,也只能顾首不顾尾,更面临两面夹击的危险,冲出此地显然不大现实,所以,为防止事情进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境界,他必须要选择一处有利的位置,减少被攻击的几率也好、等待逃生时机也罢,这恐怕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左右张望过后,韩员没做过多犹豫,开始缓慢向一侧靠近,但动作更不能做大,需尽量小心些才是,切勿打了草惊了蛇。
因此,韩员所想的有利位置便锁定在了一侧墙边,当身体贴近墙边后,可以更好的观察敌人走向及形势变化,以便于尽早摸清它们的动机,然后,找好时机一股脑冲出去。
此刻的韩员虽表面看似平静,但实则整个内心都起揪揪,手心里更是捏了一把汗,他不能直视那血光,因为眼睛受不了光线的强度,也罢,只好用余光去感知它的存在。
可途中,他感到越来越热,明明在此之前还被周围的阴冷冻的打颤,更奇怪的是,这种热不是来自周边的空气中,反而...是由体内......
再下一秒,体内的温度开始飙升,顷刻间,五脏六腑如烧了一把真火,连肠子都如被绞在了一起,而这种痛感虽非比寻常,却不至于到无法忍受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