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纱娘
韩员心里越加激动,因为他早已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第一次发现世纪门的人长什么模样,他开始凭感觉构想这巫师的样子,甚至看她如此德高望重,还一度认为她只是一个白毛胡须老头儿。
当她探出去的脚一踩地,随机带动着整个身体飘飘然,瞬间便将整个身体立起,动作轻盈重心却稳,身上所披的白素纱及秀发也一同尾随,宛如仙女下凡,能看出来,她绝对不简单。
但当韩员定了定神,真正看清那已离开轿中的巫师后,才发现,原来这传说中的巫师,竟然也是个女人。
看着那巫师的穿着打扮,像是汉族传统服饰,衣服是一片雪白,长纱拖于地表,虽没有过多女红点缀,但仅这些便能看出,她一定是出身名门望族。
巫师的长相,令韩员又是一惊,清纯素雅,面色白皙,除了几缕发丝迎风而动之外,再看不清其他,只是,看她的长相,让他回忆起了一个人,那便是他的挚爱白绫,虽然知道白绫已死,但他看着远处的巫师,便暗自认为白绫又回来了,因为像,简直太像了。
韩员目不转晴紧盯下方的巫师,又无奈距离甚远,具体长什么模样,他根本看不清。
他甚至产生一种想法,那便是冲下去看看她是否真的是白绫,尽管韩员越看越像,但他心里还是清楚,自己的白绫再也回不来了,他是亲眼看着白绫死于自己眼前,就算长得再相似,她也根本不可能是白绫。
韩员稳了稳心态,继续观察,当女巫踩于地面后,开始向祭台走去,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见到巫师手中的法器,他本以为祭祀时,都会伴随着夸张的动作,或者载歌载舞,而就现在的形式来看,场面仍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想,这应该算得上有史以来最为特殊的一场祭祀了吧。
现场,除了他跟宇文,以及走进祭台的巫师外,所有人都保持着跪地不起,韩员不知道在这样安静的情况下,仪式该怎样进行下去,但貌似还有一点,参加祭祀仪式的所有人中,除了女巫仍在不紧不慢的进行着,其余人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像是目光躲避不敢去看,而又不得不亲自参加。
难不成,看到女巫的人,会死?韩员稍加思索过后,确认了这一想法,但他跟宇文早已将眼前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看进了眼中,他担心如果他的猜想正确,自己会不会受到影响。
“队长,看他们个个都低着头,一定不单单出于尊重这么简单,难不成他们怕看到巫师后,会有灾难降临?”韩员有所顾虑道。
宇文没摆头,看他的样子,似乎早已猜出韩员的疑问,随即回道:“没事的,世间只是传闻巫师的样子特别可怕,说是因为诅咒其实都是自己吓自己,所以便一度认为如果亲眼看到她后,自己也会变成那般恐怖的模样,不是不敢,而是思想单一的他们,不想惹得一身晦气。”
韩员想,这么年轻貌美的一姑娘,怎么能说成恐怖,真是......其实也不怪他们,毕竟那时候人们的思想都是些牛鬼蛇神,心里抵触也是理所应当。
回过神他看到,此时巫师竟招呼着身后几名抬轿人走上前来,他认为巫师是需要找人当助手帮忙,谁曾想,当几人低下头走上来时,巫师慢慢张开了双臂。
“我靠?真是古怪啊,祭祀前还想要个爱的拥抱?”韩员吐槽道。
但只见,宇文单手上遮眼眶,表示无奈:“不是,这个......我建议你先蒙上双眼,可能有些少儿不宜。”
“啊......啊?队长你的意思是......”韩员顿时明白过来宇文话中的含义,但又难以开口,只好做动作表示,随即揪着自己的上衣领口做出往下扒的动作。
宇文没再回他,仅是点点头会意,而韩员看他的样子,丝毫没有想要回避的样子,反而双手托腮,貌似看的津津有味。
韩员暗示自己,反正谁也看不到他跟宇文,既然宇文不做回避,那他也跟风,凭什么让他独自享受。
想到这,他继续观察祭台方向,而此时,巫师身上所披的素纱已近乎全部褪去,但,这会不会有些过分了,眼看到了最后一层薄衣,甚至泛白的冰肤玉肌已能看清,而那几名抬轿人却丝毫不见收手。
韩员本以为褪去最外一层也就散伙了,但看架势,貌似是不扒光不算完,他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进行这一项,若是裸体进行仪式,这才叫对神明的不尊重,这巫师若是男的也就算了,但她是女人啊,更何况,还是与他女友极其相似的模样。
不行,若是长相与白绫相似,他绝不允许她以这种样子公众与众,他决定去制止。
想到这,韩员站起身,丝毫不做犹豫,随即便向下方开始迈步,但宇文的阻拦,让他暂时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意气用事险些犯了大错误,他也在心里暗骂自己的愚蠢,如果出了意外,这里的环境便会崩塌,他不但自己出不去,反而还会连累宇文。
“你要干什么?”宇文语气平缓,丝毫没有抱怨的意思,看来,他又一次猜到了韩员的心中所想。
韩员长叹了口气,只好作罢,又转身坐回到了宇文身旁说道:“队长,想必白绫的死,你应该也知道了吧,之前瞳跟我说,我还不信,但是我总感觉,白绫没有死,直到我看到了这个巫师,她长得与白绫竟那样神似,我在想,她该不会......”
韩员见宇文没做声,继续说道:“队长,如果不是你拦住了我,我可能就会因此而害了你,其实我也知道,咱们跟眼前的环境,来自不同的时间,巫师也仅仅是长得与白绫神似,是我冲动了,也可能是我太思念她。”
宇文依然没做声,就像毫不在意方才韩员的举动一般,韩员见他不理人,只好当他默认,继续看着祭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