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牺牲

整个会议厅中的人包括晴姐和磊哥，此时都紧紧地盯着投影中还在移动着的两个红点，不过众人的心情都在在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因为代表着克拉肯的灰色光点一直都未曾出现。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渐渐靠近原先那个消失的红点周围，竟然也和之前的那个如出一辙，就突兀地消失在了所有地人眼前。

“技术人员，你们到底在干嘛？先前的一个问题还没解决，怎么这个又出问题了？”一直彬彬有礼的詹宁斯也在此刻攒紧了拳头，因为大声吼叫而略微有些涨红的的脸。

一直极为自负的他，也没想到事情已经再次向超出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如果不出所料，这两艘军舰的消失应该和克拉肯有关，因为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两艘军舰刚好都出现了故障，而且第三艘也应该会是一样的下场，如果正是这样，那么他们的行动在第一步就已经失败了。不，这绝对是不允许的。

“几位，怎么看？”詹宁斯望向了在座的几位对海洋生物有着极为深入研究的队员，希望他们能够给出一点建议。

磊哥望了望大家，首先开口说道：“就如大家所见，这俩艘军舰联系的中断应该是和克拉肯有关的，而且极大的可能就已经被破坏了，所以剩下的一艘船多半也会如此，所以我们的第一步计划没能成功。”

詹宁斯嘴角微微一瞥，但还是点点头说到“这我们大家都知道，我希望知道的是，你们有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吗？我们是不允许失败的，特别这才仅仅是第一步。”他坚定地看着这一圈的科学家们。

大家都有些沉默，几分钟之后，一位有些上了年纪的队员开口了，他的头发已经有些斑白，基本是已经是队里面最大的一位了，“其实我知道，大家多半有一个最大的疑问都没有提出来，那就是为什么这两艘军舰在被摧毁之前，我们的声纳却没有发现克拉肯呢？”

说到这里，所有的的人都赞同的点点头。

“其实这也不难解释，无外乎就是克拉肯的皮肤有些我们还没有认识到的物质，能够避开声纳的探测，所有那两艘军舰并没有探测到克拉肯就已经被摧毁了，但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就是要锁定克拉肯的位置，所以原来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了，那么现在就只能做些其他的安排了，比如，我现在能想到的就只有最原始的定位跟踪了，就是在克拉肯身上安装定位装置。”

张磊摇了摇头，说到：“这个根本没法实现，就这两次的经验来看，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克拉肯应该就只在最后袭击的时候才会露出水面，这样船员根本没时间安放什么跟踪装置，只会白白送死，我觉得还是以一艘控制的无人船作为诱饵，然后在它袭击出水面的时候，让无人机把跟踪装置射击到克拉肯身上。”

那位有些年纪的人立马反驳到：“不说克拉肯，就一些普通的动物都能能通过热源感应生物，想用这个去当诱饵？天方夜谭!还有用无人机把装置射进克拉肯的皮肤内，这个不太现实，先不说我们能否破开克拉肯的皮肤，就算有足够的动力将装置打进去，现有的跟踪装置的材料也无法忍受如此大的压力，多半在穿破皮肤之后就会失效了。所以，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方法将它固定在克拉肯上。”

“不过，”张磊还想反驳，这样根本就是无法操作的。

詹宁斯立刻终止了这场争论：“好了，两位，我知道两位都是为了这场行动能继续进行下去，所以两位不要在争吵了，我们这个计划是为了人类的生存，而不是为了一点点的利益，所以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地去完成这个任务，而且要用最保险的办法。”

说完，詹宁斯队长独自一人离开了会议厅，留下了一群人继续紧张地盯着屏幕上最后地一个红点，张磊和晴姐也是对望了一眼，满是无奈。此时地红点依然在不停地移动中，仿佛完全不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

此时，最后一艘探寻船上，所有的人都站在指挥室中，舰长缓缓地放下了接听器，望着这所有地船员，这些和他一起在这艘船上工作了大半辈子的人，突然露出一脸轻松的笑容来，“大家，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据指挥所传来的消息，另外两艘船都已经搜索完了他们的固定区域，并没有发现克拉肯的位置，所以有极大的可能性就是我们能发现克拉肯。”

“yes！”

指挥室中传来了一片的欢呼声，所有的船员都挥舞起自己的双手，脸上充满了喜悦，除了站在船长的身旁的那几个人。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去坚守自己的岗位，争取以最快的时间搜寻到克拉肯，这样的大家的奖金就能到手了，好了，散了吧。”原来最先发现克拉肯的一艘军舰能获得高额的奖金，这对于这些工资其实并不算高的军人来说，这一大笔的奖金还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大家三三两两地欢笑着谈论着出去了。

这时，在大家离开了之后，会议室的气氛并不像大家那样的欢乐，反而如同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压着大家连说话都不行。

“船长，我们真的只能这样做了吗？这些可都是陪了我们半辈子的兄弟们啊！”船长旁边的一位上了年纪的，头发都依然掺杂着一些银色的副船长说到，眼中已然闪烁着泪花，说话的声音在颤抖着。

“我也不想，”船长坚定地望着着此时还在指挥室中的船员，这些都是骨干，也是知情者。“但这是组织的命令，而我们是军人，我们要做的就只有服从命令！”

“可是。。。”副船长似乎还想说什么。

船长摇了摇手，“快下去准备吧，时间不多了，等会在驾驶室集合。对了，抽点时间给家里打个电话，但是不能泄露这个行动，快去吧。”

在众人都离开了之后，船长独自一人来到自己的休息室，船长脱下了自己船长专门的衣服，露出了这几十年的航海生活锻炼出的略显黝黑的肌肉，身上印刻着大大小小数十个伤疤，每一个都有着一段不平凡的往事。

他此时正盯着位于自己床边上的两个相框，一张是自己和所有船员的一张合影，那一张张笑脸上都充满着幸福，船长心里明白，自己和船员之间并不仅仅只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更是通过这几十年来的相处，都已演变为了兄弟情谊，但是现在，自己却只能这样做，无论是年龄最小最爱笑的杰克，还是那个沉默寡言却最为努力，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支柱的小磊，这一个个鲜活的笑脸此刻却像一把把利剑，不停地刺穿自己的心脏。另一张照片上面则是自己幸福的一家人，自己正一手挽着妻子一手抱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当然这是十几年前的照片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小男子汉了，想到这里，船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眼中却是泛着泪花，自己也只有在这个私人的空间中才能露出他柔软的一面。

几分钟之后，船长来到了驾驶室，他又回到了那个平时严肃的自己，放下了刚刚在自己房间的一些情绪，他还是那个严肃的船长，他环顾这些船员，仿佛并没有看见一些船员眼中的泪花，“大家已经准备好了吧，我们出发吧！记住，一切为了人类的胜利！”

当其他的船员还沉浸在即将获得奖金的喜悦中而努力工作争取早点发现克拉肯时，一艘小的快艇已经偷偷地从船尾处离开，而在船长等的精心安排下，并没有人发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