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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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医生和那厉鬼一起扑来,我冲着它俩的腰横扫一刀,厉鬼轻飘飘避开,孟医生则悍不畏死地打算硬扛这一刀,也非要拧掉我的脑袋。
这一刻,我再次体会到一个女人疯狂起来该有多可怕,尤其是这种没有一丝牵挂一心只想着复仇的又老又死又变态的疯女人,她要是着了魔怔,估计啥事都干得出。
见孟医生选择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我立即收刀后撤。
我这一次暂避锋芒,反倒让孟医生和厉鬼气焰更盛,拿出看家本领都招呼到我身上。
我嘿嘿一乐,这招以退为进,就是要引诱它们攻击我从而露出破绽。
那厉鬼已经长出了獠牙,蹭地窜到我头顶,就要啃咬我的脑袋。另一边孟医生掏出手术刀对准我的心脏位置扎来。
我用长刀磕开手术刀,脑袋往左一歪,右臂猛地直举,瞬间阴气升腾,化作鬼火铳。对准正飞速下扑的厉鬼,这时,厉鬼还要再躲已经晚了。
就在我准备一炮轰飞这厉鬼时,孟医生低吼着再次扑来。它身影在我眼前一晃,趁我反应不及,一把抱住铁筒子,使劲儿往右边一拉扯,枪口歪了一下,那随即射出的鬼火炮弹嗖地飞向天际。
今晚上我都开了三枪了,这三发鬼火炮弹一出,我的右臂就跟产煤的城市地表一样,表面看着瓷实,实际上里头早被掏空了不少。
我猜自己的脸一定白得狠,好在是晚上,白也看不出来。
孟医生和厉鬼根本不给我喘气的机会,尤其是孟医生这死女人。它抱住我的右臂,招呼厉鬼一声,叫厉鬼赶紧咬死我。
已经趴在我头顶上的厉鬼,张开大嘴哼哧哼哧地吹着气,腥臭难闻。我只觉得脑门发凉,就好像三九天光着脑袋吹冷风,阴冷刺骨。
没工夫看厉鬼的模样,只瞥见它嘴里的口水就快滴到我的脸上。我嗓子眼咕噜一下,咽了口唾沫,这厉鬼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嘎嘎!”厉鬼放声大笑,一口下去就要咬断我的脖子。
眼见这血口獠牙就要咬住脖子,我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发觉整个后背都跟着冒起一股子恶寒。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儿。
我咬住牙关,右臂倏然间变回长刀,这突然的变化,让本是死死抱住鬼火铳的孟医生的怀里一空,不等它反应,我飞快地抽出长刀,顺便砍伤了孟医生的右臂。
“啊!”孟医生吃痛大叫一声,要来抓我。
我抽刀出来,刀尖直插头上厉鬼的太阳穴。
厉鬼见我拼命,就像是跟我比快一样,那咬下去的头颅越发急切。
此时,孟医生的鬼爪子已经伸了过来,我退后两步勉强避开,可是头顶上的厉鬼就跟牛皮糖一样粘在上面死活甩不下来。
厉鬼的獠牙就要扎进我的脖子时,我这一刀点刺到它的太阳穴上,这厉鬼显然也有强弱之分,这一刀下去就高低立判。
长刀刺进厉鬼的脑壳,生生将它从我的脑袋上挑了下来。
我左手摸了摸脖子,还好没有咬破。我呼出一口浊气,算是放下心来。要知道鬼毒处理不好也是能要人命的。
孟医生见我刀挑了厉鬼,一脸的震惊,好像比之前用鬼火铳干掉水鬼还让它吃惊。
想想也对,毕竟我的长刀只是小鬼级别,就算是阴气重一些,也过不了厉鬼这道坎,可我却用它弄死了一只厉鬼。
我冷眼瞄了一下孟医生,长刀一甩,就把厉鬼抛到空中,转眼间,右臂长刀又变成鬼火铳,对准天空中开始下落的厉鬼,砰地就是一枪。
如同烟花在空中燃爆,我头一次发现,鬼火在夜空中竟然这么绚烂。
彻底解决了厉鬼,我开始盯着孟医生,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俩之间只能有一个走出去。
我突然挤出微笑,想气气这个老太婆。
孟医生眉头聚在一起,似乎陷入了困境。
我把鬼火铳对准孟医生的脑袋,说:“还有啥要说的吗?”
“你以为,你可以死死地吃定我了?”孟医生掐腰问道。
“不然呢?你以为你还有活路?”这孟医生能有厉鬼的实力,留在阳间早晚是祸害。况且我俩有仇,所谓仇人,谁能心软的了谁?
“嘎嘎,姓燕的,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死去!”我大喊一声,不再废话。冲孟医生就是一炮弹。
前端尖锐的鬼火炮弹如同流星一样撕扯着周围的空气,拉出数道气流,裹挟着炽热的阴气直冲孟医生而去。
这孟医生本来已经扑过来,见鬼火炮弹如狼似虎地冲来,赶紧狼狈地躲开,鬼火擦着它左臂飞过去,就这一点儿鬼火也烧得孟医生哇哇乱叫,龇牙咧嘴地喊疼。
我趁热打铁,又是一发炮弹轰出去,这一次,孟医生早做准备,躲得稍稍利落些。只见孟医生避开之后,手里不知何时攥着一把匕首,冲它的左臂削了下去,一条胳膊掉下来,还没到地上就烧得干净。这才算甩掉了附骨的鬼火。
不愧是生前做手术的,下手又快又狠又准。这要是再晚上一两秒,它再想砍都没地方下手。
六发炮弹下来,我支着膝盖呼呼大口喘气,汗水从额头哗哗往下流。
虽然孟医生看不清我的脸色,但我的动作却是看得见,只听它尖啸一声,大桥下顿时阴风四起,呜呜的鬼哭声在桥洞里来回游荡,更显得瘆人。
这孟医生是看出了我正在苦撑,它这是打算反击了。
河套外的风沙抽打着我的脸,刮到脸上热忽剌的。
阴风中,孟医生动了,两只眼睛在阴风中就像是两只兽瞳,散发出绿色的光芒。
“来吧!”我冲孟医生大叫一声,弓步做底,左手支架,右臂鬼火铳前推,就好像155毫米超轻型榴弹炮一样,对准风中乱舞的孟医生。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杀戮的机器。
孟医生过来了,手里明晃晃地舞动着几把夸张的手术刀。
砰砰砰,我连开三枪,三发鬼火炮弹狠狠地打向孟医生。
饶是孟医生的身法再诡异,也逃不过这密集的炮弹,险之又险地避开两个,还是被第三发炮弹打中了右腿。
没等它喊出声,我又轰出一发。这一次是冲着孟医生的脑袋去的。
那孟医生眼见再难躲开,扯着嗓门冲我大骂,诅咒我,葬身这河套之地。
最后一发炮弹轰开了孟医生的脑袋,算上腿上的鬼火,一转眼就烧个干净。
总算是干翻了。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左手哆哆嗦嗦地摸出一个烟,打算点一根。
就在这时,河套的中心,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黑水,就好像是河底漏了个洞,有新的水涌了出来。
转眼间,十家子河套大桥的上空,堆积起好大一块乌云,将夜压得死黑。桥上的路灯仿佛受到某种磁场的干扰,发出滋啦声,我心头一沉,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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