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白云峰山背有人
玉倜傥早就把我当成害死玉大少的帮凶,如今云召几乎油尽灯枯,这老白脸就把仇恨全都转移到我身上。
就算没有雪莽王装,玉倜傥也会放炮,只是添油加醋之后,这老家伙更疯了。
我问小凤凰妞:韩千千,那雪莽王好像很怕你的冥火,但这个冲过来的疯子,似乎啥也不怕。
我想知道韩千千有没有办法把玉倜傥的青岩妖身也给烧了。
韩千千这下也没了底,只说试试吧。
这交谈的工夫,玉倜傥那老白脸已经奔过来,青岩大手如同东北腌菜的大缸似的朝我头顶砸下来。
这老家伙还真不怕火?
见玉倜傥还是那么疯狂,我就猜测冥火对这老家伙无效,但顾及一旁虎视眈眈的雪莽王,我又不敢解除鬼融。
我骂玉倜傥,老子跟你拼了!
玉倜傥呸一口,回骂,我擦,就凭你!
废话没有,我双脚蹬地就要闪躲,打算迂回一下,打他身后,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脚面被突兀出现的青岩凝固住。
我心中顿时一惊,这分明就是玉倜傥的把戏,可我怎么没察觉到?
玉倜傥的青岩大手将要拍到头上。
也就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了一声夜枭啼叫。
我听得出来,是老鸟那家伙在叫唤。
“老**,少他娘打他主意!”跟着一道喊声传出。
是云召!
我心里一喜,这老头还活着!
“姑爷,老朽命不久矣,临死前,就护你周全吧!”云召随后的一句话又把我拉回现实,敢情这老头是回光返照?
雪莽王怒哼一声,“云召老儿,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想凭吊着的一口气救走这小子,真是做梦!”
云召不理会雪莽王的刺激,狠狠撞向玉倜傥。
与此同时,老鸟俯冲下来,在我身前使用妖术黑夜。
那玉倜傥欺负云召只吊一口气,所以根本不重视,只挥出另一条手臂去抽云召。
砰地一声,老鸟的妖术被破,而后玉倜傥的这条青岩大手依旧砸下来。
老鸟接连放出妖术,最终只稍稍减缓拳头砸下来的速度。
我趁机召回两方城隍印,终于抵挡住片刻。这工夫,云召也不知怎么就避开了玉倜傥的攻击,反而骑到了玉倜傥的脖颈儿上,随后双手如钩,猛戳玉倜傥的眼睛。
“**鬼,你这双招子老子收走了!”
噗呲一声,玉倜傥的两只眼珠子都被云召抠烂,顿时青色的血液汩汩而出。玉倜傥嘶吼一声,两只大手翻过去抓住云召,刺啦一下,便把云召活活撕成两半,顿时一腔鲜血飞溅。
“他么的”云召再也没了动静。
从云召身下掉下的内丹,却被雪莽王接住。
我趁此机会,连忙用城隍印砸破禁锢脚面的青岩,抓住老鸟的爪子就要穿过关卡,逃向白云峰。至于梯云峰的紫貂一族,之前听见白玉楼有动静,我就收起祖大乐等鬼,叫老鸟带过来,对紫貂一族的命令就是便宜行事,但愿这会儿他们已经逃走了。
“玉老弟,那小子要逃向白云峰!”雪莽王很奇怪,如果说他忌惮我的冥火臂不出手还能说得过去,为啥云召抠玉倜傥眼珠子也不出手?
这节骨眼儿上,我没工夫想太多,只想着不被这俩货沾边。
如果说之前的玉倜傥是疯子,现在已经成魔了。
我想给云召报仇,但理智告诉我,这时候只有尽快脱身,日后找机会再下手。
白云峰位于天池西,南接玉柱峰,北对芝盘峰。东北第一高峰,终日隐匿于缭绕云霄之中,不分阴晴皆是如此。
老鸟带我飞上白云峰,身后那瞎眼的玉倜傥依旧紧追不舍。
我估摸这山精和树怪都有类似的本事,只要有山头树林,就仿佛长出许多眼睛和耳朵来。
在玉倜傥之后,那奸诈的雪莽王吊在后面,一双眼珠始终在我左手上停留。
他娘的,这老家伙眼光毒辣,应该猜出我手腕上的鸡血藤手镯就是破掉神灵之术的宝贝。
一路慌逃不择路。
老鸟刚贴近山峰,就从下面密林中飞出七八只刀。
老鸟连忙往上窜,那刀擦着我屁股重新落回。
我说老鸟,你他么看路啊,那是白云峰的暗哨!
老鸟哼一声,你能耐你来飞!
呃
老鸟嘴比鸭子还硬,但还是选择偏僻的地方飞了,甚至绕到了白云峰的山背。
我扭头去看玉倜傥,这瞎眼的玩意儿还在山路上穷追不舍,甚至做掉了两处暗哨。
那个雪莽王一直跟在最后。
飞着飞着,老鸟突然说,我擦,老子怎么这么累?
累?
我也是一惊,说老乌鸦你他么关键时候别掉链子啊。
老鸟竟然没顶嘴,我觉得不对,刚要开口问,整个身子突然往下一坠,好在老鸟紧着扑棱两下翅膀,下坠的趋势才停住。
“老鸟,你喝了?”我骂道。
又飞了会儿,老鸟终于开口,他说,小子,老子太累了,飞不动了!
我擦,老鸟你再坚持下!老鸟!老鸟
老鸟就好像烂泥一样,直挺挺往白云峰山背上掉。
飞速下降时,我有一个角度刚好看到玉倜傥,这货竟然不追了?
可惜这个好消息是在老鸟罢工的坏消息基础上的,我还没工夫偷着乐。
赶紧于下坠时收回老鸟,而后伸出右臂。
行阴针中,韩千千突然细声细语起来,说自己提不起精神头。
奇怪了,我在韩千千说完那句话后,也察觉自己突然没了精神,又累又困,就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什么玉倜傥和雪莽王,都他妈滚蛋。
我就这么坠,一直往下坠
燕赵
我听到了韩千千的叫声,头脑稍微清明一些。
他娘的,我咬了一下舌尖,刺激自己精神精神,要不然再这么掉下去,小命非得彻底交代在这大山密林之中。
我试着再去沟通韩千千,小凤凰妞已经没了动静。
我赶紧接触鬼融,放韩千千出来,此时这**已经昏迷,被我勉强交到左手,右臂前伸
扑棱棱,身子剐蹭着松树枝桠,就好像把自己送到了硬毛刷子上干蹭一样,那酸爽绝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一声声吼吼笑声从身后的地方传出来,就好像这白云峰山背里藏着什么神秘的家伙,而他,此时正盯着我的背后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