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滚蛋

来自沈城的二人张狂且充满嘲讽的笑声还没有停止,那两双眼睛就不自然地瞪得溜圆。因为就在那连环轰炸的火球之中,刑天刚这家伙竟然硬冲了出来,嚣张地叫喊着。

刑天刚的速度极快,这沈城的人刚刚止住嘲笑之际,他已经冲到二人身前,抡起手里的两把开山斧,一斧头一个,直接掀翻在地。这架势,立刻在我脑海里脑补出一个喜欢虐杀的形象梁山好汉黑旋风。

这对沈城来人其中一个被砍中了头颅,死在当场。另一个侥幸避开要害,但一时也失去了战斗力。

刑天刚那腹中的血口吭哧一下吞食了游魂,便急急冲那未死的家伙追加了一斧子。吓得那人仓皇逃向梁老头他们的方向。

“鬼东西,你敢!”那梁老头身后闪出一人。手中追魂索猛然甩出来,冲着刑天刚卷来。

这一下若是被卷了过去,那摆出一副副恨不得噬鬼而后快的表情的梁家众人还能叫刑天刚好受?

直奔的刑天刚见到那追魂索抽过来,连忙脚尖点地,急急向后撤走,勉强避开。那如同流星坠地一般的追魂索狠狠地击打在地面,把这空地上的砖头砸的稀巴烂,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泥坑。

这追魂索的一番搅局,倒是从刑天刚的手里救回了那逃命的人。

对此,刑天刚怕是很不高兴,这一点从他气得乱颤的背影就看得出来,于是这家伙腹中的血口嗡里嗡气地怪叫两声,拔腿就要追去。

“刚子,别冲动。”我在后面赶紧提醒。

话音未落,那梁家一方,已经跳出了一个壮实的汉子,正是刚才出手阻拦的那人。

此时这汉子已经收回追魂索牢牢攥在手里,遥指我,说,你这小子吃了熊心豹胆,敢害我大哥性命。今天非要将你挫骨扬灰,才能消恨。

毕竟城隍庙前的这块地方够大,路灯又都在四周居多,所以相对来说,这中间一块地皮上的光线反而不是很足。看人也只看到大致模样。这汉子走得近一些,我才发现,他的模样与那死去的梁秃顶倒是有三四分相似。我估摸就算不是亲兄弟,堂兄弟也总该差不多。

想到这儿,我就瞥了那站得远一些的梁老头一眼。猜他两人怕是关系不浅。

这时,那指着我骂的梁家汉子见我并不搭理他,反而瞥向别处,咬得牙根咯吱咯吱作响,骂我居然敢目中无人,真是乡巴佬不知道天高地厚。骂完便舞动手里的铜钱剑冲了过来。

刑天刚早就憋着火,此时大喊一声,爷爷来会会你,就直接撞过去。

站在我一旁的婆雅贴着我的耳朵小声嘀咕,除了祖大乐,这刑天刚也是个战斗疯子。

我嘿嘿一乐,没往下接话茬。

那梁老头脸色阴沉地能挤出雨水来。他冲我哼道:“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看来你全然没把我梁家放在眼里。竟敢当着爷爷的面跟**咬耳根子,真他娘的不把老子当一回事!子侄们,一起上,宰了这小子和他旁边那**,给你们的兄弟报仇!”

“是”

应声一落,又四道身影气呼呼地窜出来,自带一声彪悍的气势。

我眯着眼睛望了一下那梁老头,除了他和他身边那位同样五十岁左右的人之外,根据鬼差的情报,这梁家的人怕是都出手了。

他娘的,既然敢来,那就不用回去了。

婆雅在我耳边说了声,这次她要上去。

我点点头,叫她小心。

只嗯了一声,婆雅便像母狮子一样,扑向四只猎物。手里那把弯刀,承载着月辉,划出一道又一道寒光。

因为婆雅现在是人身状态,所以这梁家四子捉鬼的那套本事根本没法使。

只能凭借真功夫来擒住婆雅。一时间,倒是忙乎的有些凌乱。

婆雅冷哼一声,直杀直砍,凶悍异常,如同快刀斩乱麻。

七个弹指的时间,一具尸体已经被婆雅踢了出来。

我扫了围观的众人一眼。

那五个神秘人可以忽略,熊天平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只剩下光杆司令的老东西苏哈托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那梁老头似乎有些皱眉,冲他身旁那个老头低语两句。我便看见那老头抬眼看我,似乎跟我有关。

而今夜跟我有关的事,又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所以我也懒得猜,而是摆好了架势,准备。

两句话很快说完,那被梁老头叮嘱过的那人已经掸掸灰尘走了出来,冲我一指,说道:“小子,老子梁木,来为我大侄讨要一个说法,你可敢下来。”

“蠢东西,你要讨说法,去找你旁边的熊天平,找我,你只能讨个死法回去。”

“狂妄!今天我就叫你知道,啥叫人外有人!”

“就算有,也不是你这蠢货。”我不屑地撇撇嘴。这梁家实力雄厚,不可能全是这种脑子里塞浆糊的货色。我看那领头的梁老头就精明的很,他侄子梁秃顶的死也不是推敲不得,可他偏偏认准我就是凶手,也不知这里面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和心思,看来扣屎盆子给我的,恐怕不单单只有熊天平一个人

那梁老头见我把目光转向他,露出一副奸诈的笑容。

不看这老家伙,我开始慢慢走下台阶。

面前这个气色不错的老头就算是被人当使了,我也得把他掰折了。

这里不关乎蠢与不蠢的问题,只有生与死。⑧☆⑧☆.$.

叫作梁木的老头见我真的下来,从离阳瓶中放出一只凶鬼出来。这鬼全身破烂,如同破旧的大帆布,裹挟在阴风中,呜呜地响。

一时间,阴风入髓。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右臂连忙放出阴气,招呼出鬼煞,朝着阴风砍去。

就在这时,噗噗两声。砍中了阴风中的凶鬼,却没有造成伤害。那破布一样的凶鬼,狰狞起来,一头的长发乱飞,终于在月光之下露出它那纸白一样的脸,眼窝轮廓漆黑

而我的,正砍在它的头顶。或者可以说,它的脑袋夹住了我的刀锋。

突然又有风声。我匆匆一扫,只见那梁木已经冲过来,嘴里发出一声狞笑:“小子,受死!”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