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章 好气啊!
“清点族谱……”驼背老头震惊的看着陈一凡,他们家的族谱早已经遗失了,他都没有,陈一凡怎么会有。
又看这些鬼差,老头儿疑惑的看着陈一凡问道:“你是……引路人?”
阳间有活人鬼差,被称为引路人,生来一双阴阳眼,负责为阴间鬼差不熟悉的地方领路。
这类鬼差,因为特殊的工作内容的缘故,不可将鬼差和地府的事说出,通常一生孤独,擅长行走,每次为鬼差引路,可以获得一定的阳间金钱的奖励。
当然,这些金钱,实际上是死者私藏的私房钱之类的。
除开道法高深之人,唯有这种人,可以见到鬼差。
而且,相比于修道之人,这类人与鬼差更为熟悉亲密,毕竟是“同事”嘛,他们死后,一般会选择留下继续当拘魂鬼差。
此时,陈一凡带来了数个鬼差,驼背老头便以为他是引路人。
只可惜,实力还是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啊!
也是,谁能想到,酆都大帝转世人间呢?
说话间,黑白无常已经将驼背老头的魂魄拘拿,老头儿的尸体顿时倒地。
“等等!”老头儿没有剧烈挣扎,只是大叫一声。
他虽然有些不甘心,此时看到这么多高级鬼差,也知道自己死期到了,就算师傅复生都救不了他,挣扎也没有意义。
“你说的是真的?他们……”驼背老头看向陈一凡问道,显然十分在意。
陈一凡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宅院主屋的方向。
原本凝聚不散的阴云,在消散,原本浓厚无比的阴气团,在淡薄。
驼背老头儿跟着看去,身为鬼魂的他,可以明显的看到这一幕了。
之前他虽然有几招半吊子的道术,但并非阴阳眼,想见鬼还要经过一系列的准备。
驼背老头儿放心了,松了一口气,跟着鬼差走了,陈一凡望了一眼阴云散去后清冷的一弯残月,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至于院子中,驼背老头儿的尸体,那就明天再说嘛!
此时的陈一凡也真是心大,换做以往,他哪里能放着这么一具尸体跟自己同院子的住一夜。
北地广寒宫中,嫦娥坐在楼阁长椅之上,抱着肥兔叽悠悠望着人间。
兴起时,将兔叽放到旁边的小圆桌上,提着裙角一舞灿然。
几个痴汉在远处悄悄围观。
“嫦娥姐姐这几天是咋了?动不动就跳舞咧,算是让咱们大饱眼福了。”
……
一夜过去,陈一凡是被一个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吵醒的。
“嚎什么嚎,鬼都没你能嚎!”陈一凡一下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就下了床,打开房门扭头对着门口的方向就是一声吼。
“死……死人了!”
“陈大师,那老头儿死了!”陶逸然转过头来,伸着兰花指指着地上驼背老头儿的尸体,一脸惊恐的说道。
在他身旁,陶昕茹和黄琰也在。
陈一凡眉头直跳:“把你的手指头给我打直喽!”
“这不是重点好吗?死人了!”陶逸然收回手,说道。
“人都会死!”陈一凡淡淡道。
陶逸然看到他这淡定的神情,简直一愣一愣的,半晌没说话。
“黄琰,去将昨天带我们来那老太婆找来,咱们给老爷子办个葬礼。”随即,陈一凡淡定自若的安排道。
“是!”黄琰恭敬回答道,对他一只妖来说,死个人也是寻常。
“怎么会?这老爷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突然死了,难道是昨天……”陶逸然显然还对昨天被鬼掳走的事有所记忆,猜测道。
“别多想,跟那个没关系。”陈一凡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又低头看着老爷子的尸体,自言自语叹道:“也算寿终正寝。”
“砰!”
“别这么看着老子!”
一回头,却发现陶逸然拽着自己的袖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用他的“卡姿兰大眼睛”水润润的望着自己,倾身飞起一ji,将他踢飞两米远。
“嗷!老子可是你老板!”陶逸然痛呼两声,愤愤不平大吼道。
“啊,是吗?我忘了。”陈一凡一听,神色也是一顿,抬手饶了饶脑袋,憨厚的说道。
旁边陶昕茹简直没眼看,一抚额头转过头去。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哥哥啊!简直太丢脸了好吗?
陈一凡抬头看了看门外,垂眸看向还在地上打滚嚷着陈一凡不道歉,他就不起来的陶逸然。
“这件事交给你们了!我还受着伤呢!”说罢,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走到门前,发现旁边的房间,敖泠鸢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情形。
四目相对,敖泠鸢一个白眼,转身就离开窗户。
我去!她给自己白眼了吧?一定是吧?为什么?
“砰砰砰!”
原本打算回自己房间的陈一凡转而敲起了敖泠鸢的门。
敲了半晌,没开。
陈一凡有些郁闷,以为她不打算给自己开了,转身就想离开。
偏是这时候,门开了。
“夫君,有事吗?”敖泠鸢垂眸,声音轻柔而温婉,丝毫看不出是刚刚给自己白眼的那个人。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从昨晚起就变得怪怪的?”陈一凡饶着头,皱眉问道,一脸的困惑。
“没有呀!一定是你感觉错了!”敖泠鸢仍旧是那低眉顺目的模样,恭敬而温婉的语气,笑意盈盈的说着。
“唔!那真是我感觉错了吧?”陈一凡看到她这幅模样,抬手饶头道。
“昨天的事,谢谢你了!”说罢,陈一凡便打算回自己房间,想起什么似的一顿,抬手拍在敖泠鸢肩上,赞许道。
昨夜宝物出世的异象,不过是敖泠鸢的法术而已。
甚至,包括留下来的“宝物”,也是敖泠鸢拿出来的。
看着他这赞赏好同志一般的动作,敖泠鸢嘴角抽了抽。
她与陈一凡一样,同样没谈过恋爱,但她现在,明显感觉自己……好气啊!
“砰!”一声轻响,陈一凡就这样回了自己房间,还把门带上了,只留下敖泠鸢看着旁边屋子关上的房门一阵凌乱。
“呆子!”敖泠鸢一拳头砸在门框上,白玉般的小拳头,看着没什么力气,却砸得整堵木墙一阵摇晃。
敖泠鸢惊醒,吐了吐舌头,看着自己砸出的一个小小拳印,撇了撇院子里陶家兄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手覆上,用法术将之抹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