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十章 铭记乡音,荒芜墓地
“哦,肯定是因为杀人犯砍伤我的关系,璃是真的生气了。”出乎宋伯纳预料之外,若灵并没有表现得多惊恐,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伸手指了指他“给我上桌吃,到底在怕什么呀?你们又没伤过我,璃不会对付你们的。”
大师,你不知道你这句话更吓人吗?宋伯纳是知道他腹诽过若灵才引得若灵屡屡报复,甜心更是知道自己觊觎过轩辕烈……呜呜,横竖都得死,可是大师都这么威胁了,他们只好颤颤兢兢地爬上桌子,尽量不说话减少存在感。
“小家伙。”南宫刚回家看望若灵,就见若灵抱着碗窝在大厅的沙发里,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冷冽“你又不乖乖躺着。”
“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是绝对不会乖乖躺在床上休息的。”若灵背靠着软绵绵的靠枕,舒适地朝南宫摆摆小手“你舍得回来睡觉了吗?”
“……,我只是回来看看你再吃点饭。”本来还想说小家伙,没想到被小家伙反咬一口,特别是暴发户告知他昨晚对他们得瑟了大半夜的北堂玄被小家伙打击,特地回来嘲笑的。
“哼,我就知道。”若灵郁闷地扁嘴,随手抄起一个抱枕朝南宫砸了过去“先去洗澡泡泡。”
“知道了。”不愧是小家伙,生气同时还知道心疼他。
北堂玄刚跟轩辕烈吵完,就见若灵跟南宫打情骂俏的,俊脸瞬间一黑,气呼呼地走到若灵身边,居高临下地看她,就跟被冷落的小媳妇般控诉:“你老婆在那边被人骂,你不帮忙还跟面瘫嬉笑,就不心疼吗?”
“毒舌,别这么说话。”南宫深蹙剑眉,总感觉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毒舌就因为说要嫁给小家伙,就连男人的身份也抛弃了吗?还老婆……
“我怎么说话关你事了?”北堂玄瞪了南宫一眼就蹭蹭坐到若灵身边,高大的身躯却小鸟依人般倚靠着若灵,朝南宫倨傲地抬起下巴“之前审讯了什么布衣跟田迩,到现在都没套出半点消息吗?”
“他们也曾经去过祠庙塔,不过每次都没事,因为他们知道曾经风水村的山歌,其余的都是没用或者我们早已知道的资料。”既然有关工作,南宫也懒得跟北堂玄拌嘴,而是脱下西装舒适地坐在沙发上。
“山歌?”北堂玄想起有不少忘记生前事的灵体会,因为听到熟悉的歌曲或者熟悉的食物味道而回神,甚至于即使被炼制后还会有片刻恢复人性的时间,北堂玄扭头望向半空的章采珊“你昨晚在祠庙塔一直垂头念叨的歌曲对着宋伯纳再唱一遍?”
“嗯。”见识了这群人的可怖之处,章采珊连忙点头应下凑到宋伯纳耳边唱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摸摸自己的脸跟北堂玄道“那天我独自去祠庙塔的时候也是用这歌壮胆,这歌是文昊以前教给我的。”
“这首超土的曲子确实是我们家族里传来传去的小调。”宋伯纳好似听明白了什么,眼眶一热,两行热泪就那么顺着发肿的脸颊滑落下来。他终于不再担心被大师拖拽去祠庙塔时会被残杀了,只要他唱村歌就行了,感谢良心未泯的先辈啊。
“将所有资料联系起来,今天再去一个地方估计都差不多了。之前宋伯纳的前辈也去过自家家族墓地翻查过,证明自家风水没被人动过手脚,所以我们可以不用去。”若灵白嫩手指轻敲着桌面,突地朝甜心一指。
顿时吓得甜心连忙将脑袋彻底埋入萨摩耶的毛发里,若灵才故意掐着阴森的嗓音道:“就是你家前辈的坟墓,我们今天要开馆。”
开馆……还是风水先生的棺材……血淋淋的尸体或者干尸,亦或是白骨……甜心刚咬了几口的面包就那么掉在了地上,然后脑袋一垂,彻底晕了过去。
宋伯纳也比甜心好不到哪去,怀里还抱着婴灵呢,也往旁边一倒,跟甜心整齐地组成一对。其余人见状,直接略过上桌吃饭,反正他们又不是客人,犯不着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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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眼前有成人高的杂草堆,宋伯纳不断地往甜心身边凑,挤眉弄眼地打眼色:“你家怎么说也是风水世家,怎么会找这么偏僻的地方葬先人啊?”
“大师不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风水村的后辈啊,不过大师说了,这的墓地只葬了我家一个先人,就是所谓的村长。”甜心伸手摸了摸宋伯纳怀里的眯眼婴灵“也给我抱抱。”怀里抱着个鬼就不怕鬼了……“等等,章采珊还活着,她肚子里的这位就不是鬼了。”
“被你这么一提我才发觉。”宋伯纳瞪大眼垂头捏了捏婴灵肉乎乎的小脸蛋“居然还是热的,害我之前那么怕他,真是……不行,多掐两下报复。”
见宋伯纳心胸狭窄地将眯眼婴灵的肉脸搓得跟面团似的,甜心恼火地将婴灵抢回自己怀里,她真不知道大师怎么会叫这个毫无良心的渣男照顾小孩子,小孩多可怜啊……这孩子的眼可真小,就跟小绿豆似的。
接近山上的墓地里,宋高飞带着人在成群的墓堆里搜寻南宫要找的墓主。他真不明白,灵异电话跟祠庙塔的事都还没处理完,就连昨晚明明杀了人却被同样方法虐待的杀人犯嘴里一直念叨着妖怪这点,
他到现在还找不到原因,居然就这么掀开一页了?想到这,宋高飞不满地望向南宫:“都说是交易,你却事事隐瞒,这个交易不公平。”
“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我是拿高科技骗你,还有解释的必要吗?”南宫俯身将若灵轻扶在躺椅上,又贴心地帮忙揉揉太阳穴。小家伙昨晚喝醉,今天肯定头疼了。
“我就要解释,最起码我要知道那个杀人犯是怎么回事?不然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塔内还有更凶残的杀人犯潜伏着。”宋高飞挺直腰板冷着脸,
跟南宫对峙“现在我已经在接受奇怪的案情,你不是说要栽培我吗?连这个都不能说?如果你能解释之前那些事我就全信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