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十二天门阵

“小姑娘,谁让你倒霉呢。”很懒散的声音传来,低沉着围绕在了钱小夏的耳边。

“倒霉……我的确挺倒霉的。”钱小夏有点欲哭无泪了,她不过是来帮钱辉的忙,没有想到居然被历淮溪给挟持了。

“把棺材放下来。”历淮溪的声音很悠扬,并不像是已经死去百年的人,她的指甲很尖,就像是古代妃子带着指甲套一般,那尖尖的指甲抵着钱小夏白皙的脖子,已经有丝丝血液流出。

“姐姐啊,我的血很赚钱的,别浪费啊。”钱小夏一口一个姐姐似乎并不是那么害怕。

“是么……”历淮溪微微倾着身子靠在了钱小夏的肩膀上,仿佛是在闻着求钱小夏的味道,“嗯,是挺香的。”

“历淮溪!”钱辉和夏琉风看到历淮溪露出了尖锐的牙齿叫了出来。

“历淮溪,这个又不是你坟墓,你放了小夏。”夏琉风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就怕对方咬上去。

“可是我就喜欢多管闲事呢。”历淮溪的语气带着一丝的得意,还伸出了舌头舔着钱小夏的脖子。

“姐姐,姐姐,我对女的没有兴趣的,我喜欢男的。”钱小夏被历淮溪这么一舔,凉飕飕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呵呵……”这笑声有点意味深长了,但是她的确抬起了头离钱小夏的脖子远了点。

“我只要你们把棺材放下来。”历淮溪忽然间掐住了钱小夏的脖子,然后迫使她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好。”不过是把棺材放下了而已,钱辉和夏琉风立刻答应了,但是脸上还是带着一丝的担忧,怕历淮溪说话不算数。

钱小夏抿嘴,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然后朝着钱辉看了一眼,使了一个眼色,就在夏琉风要把棺材放下的那一刹,她猛的转身,历淮溪措手不及手一松,钱小夏蹲下,从怀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符篆朝着历淮溪的腿部贴去。

就在这个时候钱辉跃起,桃木剑朝着历淮溪刺去,对方动弹不得,硬生生的挨了这一剑,夏琉风立刻冲上上去,手中的扇子一挥,划破了历淮溪的脖子,然后拉着钱小夏向后退去。

“啊!”接连两下让历淮溪受伤倒在了地上。

“我会杀了你们的!”历淮溪似乎被激怒了,直接徒手揭开了符篆丢在了一旁,迅速站了起来,然后一甩头发,立刻变长捆住了钱辉的桃木剑。

她居然不怕桃木剑。钱辉眼神暗沉了下来,索性松开不与她争抢。

“小夏,十二天门阵。”钱小夏徒手抵着历淮溪,防止她攻击钱小夏。

钱小夏点头:“下流,你到树上去,这个阵法会攻击鬼魂和僵尸。”

然而夏琉风眼中带着担忧:“我去帮忙。”

钱小夏却推开了夏琉风笑了:“你本体是灵修的僵尸吧,杀了她对你没有好处。”

夏琉风虽然是食鬼徒,看着像是鬼,但是本体是僵尸,灵修的僵尸是不能杀同类的,不然会坏了道行。

钱小夏这话一出让夏琉风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从来没有和钱小夏说过自己是灵修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快躲上去,远点。”钱小夏看着吃力对付历淮溪的钱辉,立刻推开了夏琉风,然后从钱辉的背部中拿出了十二根小圆棍插在了地上,然后朝着钱辉叫着,“二哥,好了!”

然后钱小夏也拿出了自己的桃木剑,看着钱辉把历淮溪拖进阵法之内,准备见准时机上去帮忙。

十二天门阵是道家四十九阵中的第一阵,系参透秘奥所创。道家高手以十二根小圆棍顺手插在地上,在外行看来,一点规律也没有,东一根,西一根有正的有斜的,仿佛随便乱插上去的一样,但是若开了“死”、“灭”两门,即便是高手,若不懂其中奥妙,也会在该阵法中转些时候。

历淮溪自然是没有听过这个阵法,但是当她被托进去的时候,顿时感觉头晕眼花,身子很不稳。

钱辉见准时机,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画着符篆,贴在了历淮溪的额头,然后历淮溪似乎对符篆有免疫力,根本定不住她,她的头发疯长着,朝着四面八方打来,钱辉立刻跳出了阵法,而那些头发全部打在了阵法的包围圈内,根本出不来。

“区区阵法也想困住我?”历淮溪知道了自己的法术出不去,眯着眼睛眼角闪过一丝笑意,讽刺的笑容扬起。

“那你破啊。”钱小夏见历淮溪被控制住了嚣张了起来,“我看你一个僵尸怎么破了道家的阵法。”

钱辉眼中却带着担忧,历淮溪不简单,她身上的戾气很重,早年刚死的时候应该是吸食过人血的,不然一个死了区区五六百年的鬼魂是不会有这么强大的法力的。

“小夏,容彻来了。”在树上的夏琉风忽然叫了出来。

就在那么一刹那一阵风从钱小夏的身边吹过,一袭白色身影站在了阵法的前面。

“容彻,你干嘛!”钱小夏立刻叫了出来,这个阵法不仅仅可以克制僵尸,对妖物也有点影响,容彻是猫妖,就算不死,在阵法面前也会受伤。

钱小夏刚想山前拉容彻就被钱辉给拉着了。

她抬头看着阻止自己的钱辉眼中带着不悦。

“溪儿,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了么?”容彻的声音很温柔,和平时对钱小夏他们说话的时候语气很不同。

历淮溪见到容彻来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慢慢的靠近容彻,但是被阵法给困住了。

“哥,我好痛。”历淮溪指着胸前的伤口眼睛留下了泪水,这一伤口就是钱辉桃木剑刺下的,虽然一直留着黑血,但是似乎对历淮溪没有影响。

容彻看着那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哥,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历淮溪两只眼睛闪烁着泪花,嘴角微微抿着,似乎是在忍着疼痛,看得容彻一阵的心疼,“我们回山里,我们和以前一样好好生活,只有我们两个人。”

容彻看着历淮溪的眼睛,似乎是在回忆两人以前平静的生活,所谓当局者迷,容彻现在完全是被历淮溪的话带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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