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修炼废柴
郑家大宅建造的十分阔气，各式各样的盆景盆栽，还有一个开放的大花园，里面各式各样的水鸟动物应有尽有，就连那些个下人穿的都是真丝材质的衣服，而反观郑凡这个堂堂的四公子和他的贴身丫鬟卢婉清穿的却是一身粗布衣，脚上穿的还是草鞋。
此时的卢婉清心脏一个劲的狂跳，走在前面也不敢说话，连头也不敢回，直到现在她都不相信刚刚公子居然杀人了！一匕首就捅进了心窝，而现在却和没事人一样，这真的是她认识的四公子吗，他真的是郑凡吗？
而郑凡闲庭信步般的跟在卢婉清的身后，欣赏着这宅内的美景，一路上充满了冷笑，“瞧瞧他们住的地方，再想想咱们住的地方，你甘心吗？”
卢婉清停下了脚步，终于回过头看着郑凡，这么多年了，他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好死不如赖活，有的吃就吃，没的吃就忍着，可现在，他真的不一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公子，前面就是账房了，管事是吴鹏！”
郑凡走上前，没有扎着的头发随风飘荡，一脸的冷峻，“以前受的苦，我全都会讨回来！”说完便瞥了卢婉清一眼，而就是这一眼，让她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惧，那犹如猛兽般猩红的眼睛又出现了！
就在他们前往账房的时候，郑家大宅里也乱了套，大门口死了人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各个角落，而见到郑凡和卢婉清的人也都在那指指点点。
郑天生此时正在后宅中晒着太阳喝着茶，一旁还有几名侍女和三夫人刘氏，当守门管事来禀报的时候，他差点没怀疑自己的耳朵，郑凡居然能杀人，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可再三确认之后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逆子！快，带上人去账房！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而此时，郑凡和卢婉清已经进了账房，站在柜台前打量着四周，管事吴鹏闻讯急忙从别处赶了回来，当见到郑凡时，这脸上立马挤出了笑脸，“四公子，您可是稀客呀，不知今天来有何吩咐？”
郑凡都不带正眼看他的，自顾自的坐到了吴鹏的座位上，随后敲了敲桌子，“我站在这里半天了，连个茶水都没有，你这个账房是不是不想当了？”
吴鹏脸上一抽抽，这么多年这郑凡一直不在大宅中，如果不是今天突然来了，他自己都快忘了郑家还有这么一位四公子，不管他现在如何，可只要活着一天，他就是郑家的四公子，这些个下人就得毕恭毕敬的。
“哎呀，四公子见谅，这是小的疏忽了，我这就亲自给您去泡！”吴鹏说完便打算走，这其实就是他找的一个借口，虽然明知道不能冒犯公子，但这心底始终没把郑凡当回事。
“别忙着走，先把月银给我，十六年零三个月，一共1950两！”
“这…”吴鹏这下可懵了，他没想到这郑凡来是为了要银子，他虽然是账房管事，但这郑家里里外外用钱的事，其实都是大夫人吴氏在打理，这可早就有吩咐过，郑凡的月银是一分都不能给的，这要是给了，他这个账房才真算是当到头了。
“四公子，这银子的事都是大夫人在打理，要不您去和她知会一声，这样小的也就好办了…”
郑凡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也没指望能很顺利的拿到银子，“大夫人…她好大的权威啊！”
“啊！~”
吴鹏捂着一边的眼睛，滚圆的身体连连后退，直接撞到了门板上，一脸惊恐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郑凡。
卢婉清又懵了，现在的公子脾气这么这么大啊，一言不合就开干，这现在又打了账房…
“让我知会？你让我知会？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啊…”
“啊！~哎呦~~四公子别打，别打~！疼死我了，来人呐！~~快来人啊~！！”
郑凡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追的吴鹏到处乱窜，惹的宅内一阵鸡飞狗跳。
“逆子！给我住手！”突然，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并且厌恶声音响起，郑凡看着远处的来人，当世这惨痛记忆犹如爆发一般的涌来，这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而这些，都是拜这位郑家老爷所赐！
“郑…”郑凡险些别憋住心中的怒气，这张口差点喊出了郑天生的名字，好在卢婉清在一旁拽了他一下，这才让他清醒了过来，现在的他还没有实力来报仇，所以必须得忍！
忍，这是在天魔词典里从来没有过的字，可如今不同往日，他没的选择，所以郑凡只能恨的牙直痒痒。
“父亲，您来了！”郑凡虽然拱手行礼，但弯腰的那一刻，这杀意已然滔天！
“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在大门口杀了个下人不说，现在还追打账房，你这是要造反啊？！”郑天生横眉怒目，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这个小儿子原本就不该生下来的，这可是他的耻辱啊，居然和一个青楼女子有了孩子，这对他的仕途也好，生意也好，都有着十分重大的影响，所以这些年把他丢在外面只安排了一个丫鬟任他自生自灭，每年也就回来一次领月钱。
郑凡起身冷笑了一下，“那下人袭击公子，以下犯上，我杀了他可不违反家规，而这吴鹏苛扣了我自出生以来的所有月钱，我没杀了他就已经不错了！”
看着眼前这个儿子，郑天生顿时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容貌，陌生的是性格和言谈举止，虽然每年只见一次面，但郑天生自认对他还是了解的，往日那唯唯诺诺的模样此时哪里还见的到。
“你说吴鹏苛扣了你的月钱？那你每年来都干了什么？！”
郑凡哼了一声，不卑不亢的道，“我来干什么？父亲问的真好，我来除了受尽这些下人的欺凌外，还尝尝挨打，打的我都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疼了！”说完便朝着吴鹏的脸踹了过去。
郑天生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毕竟木已成舟，如果他出了事或者死了，那对他的声望影响更大，而且要是这样的家丑传了出去，那让郑家在会稽城还怎么立足呢，于是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吴鹏，“把该给的都给他，大夫人那我自会交代，还不快去！”
吴鹏捂着脸跌跌撞撞的跑进了账房，而此时郑凡从腰间取出了王胖子和李青的匕首递给了郑天生，“父亲，劳烦把这两件东西交给大娘，她看了自会明白！”
看着这两柄匕首，郑天生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但还是收了起来，随后以开口道，“正好你今天来了，也省的我去找你，有事和你说！”
“父亲请说！”
郑天生双手背在身后道，“你小时候家里给你许了门亲事，是郡守大人的独女，也就是郡主，原本打算今年就给你们完婚，但郡主有自己的想法，希望通过比武来招亲，两天后举行，届时你的三位哥哥和会稽郡内的青年才俊都会参加！”
郑凡一听便知道此事里面有猫腻，先不说郡主举办比武招亲有变相悔婚的意思，可这家族内谁都知道他不是武者，而且一丝一毫都没有修炼过，现在让他参加，分明是不怀好意，这借刀杀人的味道很浓，如果在擂台上被打死了，那顶多算是别人的失手，而郑家则是少了一个继承人…
两天时间，上擂台和人比武，纵使他是天魔重生也办不到，因为当世的这副身躯是后天的肌肉萎缩和经脉阻塞，也就是俗称的修炼废柴，修炼出真气的难度可想而知，而就靠现在的这一丝真气，能够干嘛使的呢。
“好，届时我会准时参加！”说完，郑凡接过了吴鹏递过来的银票，随后便转身离去，卢婉清紧随其后。
郑天生望着这个儿子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看了一眼那两柄匕首自后便朝着大夫人吴氏的屋子走去，而此时郑家大宅里发生的事情早就传到了大夫人的耳朵里，气的她直跺脚，直到郑天生的到来。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郑天生随后将匕首仍在了桌子上。
吴氏疑惑的看了看匕首，随后心中大惊，“老爷，这不是王胖子和李青的匕首吗，他们人呢？”
“哼，人我是没见着，这是郑凡带过来的，你的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和你说过都少次了，一定要让他意外的死！”
吴氏心想这两人均是武者，总不可能被这个废柴给杀了，肯定是郑凡趁机偷的，所以也就没在意，“老爷，你放心，这次郡主比武招亲，不正是一个机会嘛，只要他一死，那把柄自然就没了。”
郑天生笑了笑，“他是必死无疑啊，一个修炼废柴，还不是武者，这不摆明了，不过你得让雄儿机灵点，别到时候让郡守大人看出来！”
就在两人密谋如何让郑凡死于意外的时候，郑凡和卢婉清已经出了郑家大宅，朝着集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