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花姑娘滴呦西

沼泽的黑泥早在火里烧成了一层硬壳。

顺手敲开,泥壳剥落,连带着扁毛和鸡皮一起黏在上面,随之散落在地。

浓郁的肉香顿时扑面而来。

江子涯的肚皮里,情不自禁的开始打着架子鼓,咕咕的响个不停。

一路而来,自己吃的那些东西,根本算不上食物,也就是保持自己没被饿死。

所谓补充能量,之前那些东西,包括神仙豆腐,都是力所不及。

唯独手上这肉食,才是体能的最大供给者。

叫花鸡最大的特点就是颜色好看,肉香不失,原汁原味。

江子涯张开大嘴,对着金黄色的鸡胸脯就是一口,鲜嫩多汁的肌肉到了嘴里,几口嚼烂,咽下肚皮,整个人顿时就来了精神。

有好玩的观众,把江子涯咬第一口叫花野鸡的镜头截下来,用慢镜头回放。

可以清晰的看到,江子涯那四颗门牙咬到叫花鸡身上的时候,金黄色的油汁四射,喷出老远。

然后,他就用这个慢镜头,做了一个动图,名字叫:吃出**,一样会射!

这张动图,后来成为江子涯后援会的会标,可见其传播之广,以及影响之深远。

肚子空唠唠几天,这时候不宜多吃,否则容易伤胃,这在野外也是致命的病。

他吃了个半饱,看着还有一半的叫花鸡,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

但是,依旧控制着自己的食欲,把叫花鸡用两根柘木的箭矢穿着,插在沼泽的边缘。

这样做,一来是便于通风,省的烧鸡变质,二来也是期望这半只烧鸡能引来其它的食肉动物。

放在沼泽边上,一旦有动物打这半只烧鸡的注意,下场自然可知。

天色已经大黑。

江子涯倒在枯黄和青绿相间的厚草堆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肚子吃饱了,人就容易犯困。

夜幕下,这高海拔的草甸子上很冷,尤其是风大。吹的人瑟瑟发抖,就好像身上刚有点热乎气,立马就被大风吹散。

江子涯把兜里的法螺天珠拿出来,摩挲了一会,觉得身上暖喝了不少。

当然,这不是因为天珠的磁场效果,而是发财的兴奋导致的血液循环加速。

身体使劲的往草堆里蹭了蹭,把旁边的杂草盖在身上和脑袋上,只留一点缝隙呼吸。

这些杂草可以很好的掩藏混淆他身上的气味,尤其不远处还有半只香喷喷的叫花鸡,这可以让他在睡觉的时候,很难成为野兽的第一攻击目标。

虽然他判断这样的高海拔地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型野兽,但是依旧要做好相应的防范。

人身上的热量,最大程度是由六阳之首的脑袋散发出去,这样用草堆盖住脑袋,整个人不一会,就不在觉得寒冷难以忍受。

片刻后,江子涯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香甜,虽然江子涯冷得缩成一团,但是这依旧是他此次比赛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在这地方,清晨的露水堪比一场小雨。

江子涯睡觉的草堆外面被露水打的直滴答水,也就在这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被一阵“咔咔”的脆响惊醒。

这声音他很熟悉,是野兽嚼碎动物骨头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睛,但是身上却是纹丝未动。

透过脑袋上特意留出来喘气的缝隙,他闻到了一股子骚哄哄的味道,就好像几只狐狸被关在一个狭小不通风的空间内,积攒下来的味道。

只是,这里如此大的风,还能有这么浓郁的骚味,肯定不会是狐狸。

当然,也不排除这里有好几只狐狸,而且是母狐狸。

为什么呢?

因为只有发情期的狐狸,才会有这么大的味道。

算算时间,八月份了,那么也到了动物一年二度的啪啪时间。

他尽可能小心的转动脑袋,让眼睛可以平视左右身下。

江子涯第一时间把脑袋右转,因为那是他放置叫花鸡的位置。

果不其然,声音就是在那里传过来。

只是,不是狐狸,也不是什么野兽。

这样说似乎也不对,至于是不是野兽,江子涯实在是无法定义。

因为那是一个身高两米左右,身上大部分地区都长满了红毛的东西。

最浓密的是在脑袋上,那红毛足有半米长,很像是披散的长发。

脊椎骨一条有着一些短毛,但是两侧却能看到里面发白的皮肤。

这脊椎骨的一条浓毛,一直向下延伸,经过尻股直达胯下,但是两个大大的健壮的屁股蛋上,却没有什么红毛,几乎已经很像是人类的模样。

之所以无法定义这是不是野兽,却不是因为这些红毛,而是因为这东西很清晰的分化出了手臂和腿脚,如人一般站立,用五指双手抓着江子涯的叫花鸡吃的正香。

江子涯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东西不管是什么,肯定是个母的。

因为腰细臀大比肩宽,顺着两腿之间的缝隙,没看到那团葡萄。

看这东西的一身肌肉,江子涯可以想象的出来,比黑熊绝对是不逞多让。

自己绝壁不是对手。

他敛住呼吸,让自己安静下来,尽最大可能的别被旁边的大家伙发现了自己的踪迹。

同时也思考着,一旦被发现之后的脱身之计。

就在这时候,那大家伙吃完了手里的半只叫花鸡,地上连一根骨头都没吐出来,都是嚼碎了吞下肚皮。

江子涯终于看到这东西的脸了。

只见她头顶有纵向的隆起,两耳很大,偏向头顶,高过眉毛很多。

两小臂有弯曲,不像人类那么笔直。

胸前两座高峰,就是江子涯看过的,整过型的aa女郎,也绝没有这么大,这么坚挺,尤其人家这是纯天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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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涯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sie来定义这东西的胸围。

因为他来不及仔细判断,就看到这怪模怪样的家伙,母家伙,冲着自己藏身的草堆咧嘴一笑。

而在那笑容里,江子涯读到了很不一样的东西。

这种表情,或者说这种笑容,在电影里很常见,绝壁是毫无掩饰情绪的哪一种。

一般台词是:

“花姑娘滴呦西,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