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噩耗传来
回到冥府,我十分自觉的跪起了搓衣板儿,都说纸是包不住火的,这话不假,而且哥们儿这回确实有点玩大了,我当时只想给陈潇莹一个惊喜,但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在乎这个孩子,以至于知道自己怀的是男孩之后,她回到冥府也给了我一个惊喜。
此时此刻我低着脑袋老老实实的跪在客厅的搓衣板儿上,忍不住感叹,这真是人生处处充满了惊喜,他大爷的。
当然,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挨罚了,老贾的下场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不知为何,今天凌雪菲的心情好像也不太好,于是她拿老贾出完气之后,让他把客厅打扫一遍,说半个小时之后出来检查,要是让她看到地上有一点儿灰尘,那么今晚就罚他睡客厅。
可怜的老贾,此时此刻正拿着拖把在客厅里死命的拖着,而我就在客厅中央这么老老实实的跪着,不敢想象,这就是冥府的两个老板,如今混成了这副逼样。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老贾扬了扬手中的拖把,哭丧着脸对我说:“文哥,让一让。”
我咧了咧嘴,起身给他挪位置,要说我已经跪了快半小时了,既难受又无聊,但是话说回来,我和老贾是能够苦中作乐的人,于是我俩就趁机闲聊了起来。
我还好,起码不用动,但老贾就不这样了,他得边拖边聊,后来聊着聊着我俩就聊上瘾了,老贾也不拖别处儿了,这老小子就围着我身边拖来拖去,不停的转悠,其他地方看都不看一下,结果半个小时下来,我身边的一圈儿已经被他拖得一尘不染了,但是其他的地方动也没动一下,等凌雪菲来检查的时候,这老小子还在围着我转悠,我脸色一变,赶紧低下了脑袋,不敢吱声儿了。
“哈哈!咱前天晚上去的那家按摩店老带劲儿了!特别是那个小翠儿,技术真他妈好!文哥你说是不?”
……
悲剧的老贾,从此就被凌雪菲限制了自由,和劳改犯似的,彻彻底底的悲剧。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怪谁呢?
我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跪着,再也不敢吱声儿了,深怕被陈潇莹给打了。
从那以后,老贾就会经常向我诉苦,他说虽然现在和凌雪菲同居了挺好,可是为什么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呢?就连看个片都会被骂。
后来他终于想明白了,原来是少了基情。
我当时就无语了,心想着你还基情,就你这模样谁和你基啊?
后来我想了想,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等想明白之后,我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大爷的。
要说冥府的生活是无聊的,晚饭过后,陈潇莹她们照常在房间里看电视,而我和老贾则是坐在客厅唠嗑,他对我说,这滋润的日子好像不适合咱们,还不如去抓鬼呢。
我心想着,你这不是闲的蛋疼么,有好日子不过非要去玩命,要是来一只厉害的鬼吓得你叫妈都来不及,再说了,你还有几天可活啊?这都还是未知数呢。
不过看老贾那样子,这家伙好像挺没心没肺的,身犯命缺都不急,这要是我的话,估计整天都在掰手指头算日子,没办法,这心大的和小心眼儿的就是不一样啊。
我苦笑了一下,很显然,哥们儿是属于小心眼儿类型的。
乏困滋生无聊,无聊滋生犯贱,犯贱滋生悲剧,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
为了避免悲剧,我十分理智的选择了不搭理他,老贾见我不搭理他,他也就没了说话的兴趣,自顾自的坐在了收银台前,打开电脑玩起了LOL。
又一位神坑出世了,我叹了一口气,为他的队友默哀,然后转身看向了门口,发现已经是晚上了,外面热闹了起来,街道两旁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的亮了,美好的夜生活从此开始了。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很想去外面走走,可是一个人又不乐意动弹,本来想叫老贾陪我的,可是一想到他被凌雪菲下了通缉令,只要一走出冥府就会有人自动报警,我摇了摇头,算了,这哥们儿已经够可怜的了,我就别再去害他了。
正当我无聊得快要满地打滚儿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我心里这个激动,这谁呀,这么会挑时间。
可是等我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一串儿陌生的号码。
我按下了接听键,对着电话里问了一句:“你哪位?”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小红毛,是我……”
我愣了,杨青青?
于是我激动的问她:“你怎么换号码了?”
杨青青的声音很小,好像怕我身边有人似的,她小声的对我说:“这是王麟的手机。”
我这才想起来,安子萱已经拿我的手机把杨青青的号码列入黑名单了,她自然是打不进来的,所以只能借别人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咧了咧嘴,问她:“你最近还好吗?”
老贾听见我这关心的话语,他赶紧放下鼠标跑到了我身边,然后把耳朵贴了过来,一脸邪恶的问我:“哪个妹子给你打电话?”
尽管这时电脑里传出了老贾所选的无极剑圣那惨绝人寰的扑街声。
我用眼神示意他死一边儿去,然后只听电话那边的杨青青对我说:“小红毛,我在巷口,你出来好吗,我想见你……”
我刚要说什么,这时老贾在旁边大声喊到:“没问题呀!302房间是不?你放心,小妹儿,今晚我请!!”
我咧了咧嘴,对杨青青说了一句:“行,你在那儿等我,我现在过去。”
我磕了电话之后,老贾就愣了,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我:“文哥你还真去啊?那妹子谁呀?”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当然是杨青青了!谢谢你啊,贾哥,这事儿可是你替我答应的,出了什么后果你得负全责,陈潇莹那边就拜托你啦!你可得替我瞒住噢,不然的话……”说完,我就对他做了一个邪恶的表情,他应该懂的。
可怜的老贾,被我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双手捂着胸口,含着眼泪点了点头,那样子可怜透了。
活该!谁让他话多来着,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屁颠屁颠的就出门了。
一路上,想着杨青青那小样儿,我这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激动,我决定了,我要带她去逛街,我要给她买礼物,我要看见她开心的笑容,因为我对自己说过,不能再对不起她了,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让自己永远内疚与自责。
来到巷口,我看见了杨青青,只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儿,为的是等我。
我缓缓走上前,她看见了我,朝我跑了过来,亲切的喊了一声:“小红毛,晚上好!”
我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真的,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如今再次听到,心里不免有些感动,我对她说:“陪我走走吧!”
杨青青很乖的点了点头,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直接牵起了她的手,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望着我,眼睛里满是感动,我看得出来,她的脸上充满了幸福,这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只要她开心,我的心就会感觉很踏实。
我俩手牵手在街上走着,感觉一切都是那样自然,可能在别人眼里,我俩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尽管此时我心中的感觉也是如此强烈,虽然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却不再迷茫了,因为我知道了该怎么做,我也知道了该怎样面对这份感情,最主要的是,我知道我需要杨青青。
令我意外的是,几天不见,杨青青好像变乖了,也不像以前那样爱哭了,这令我挺欣慰的,同时也忍不住对她多了几分好感,说真的,我还是喜欢看她笑的样子,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所以我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能乐观开朗,因为看见别人开心,我就会跟着开心
我牵着杨青青的手,对她说:“青青,我想买一件礼物送给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呀?”
要是安子萱的话,她一定会说好多好多,要是陈潇莹的话,她一定会叫我把钱省下来,留着给她明天买菜,可是杨青青不这样,她对我说:“小红毛,我不要礼物,有你陪我逛街,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听了,心里一暖,忍不住一阵感慨,这丫头真体贴,如此的话,要我陪她逛一天的街我也愿意啊。
看着我笑,杨青青也笑了,她对我说:“小红毛,你笑的样子真好看。”
我立刻不笑了,因为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说我傻,我挺无语的,为什么这些女人的心思总是令人难以捉摸,有时候她们说你傻,其实是喜欢你的意思,但有时候她们说你傻,是把你当傻缺的意思。
我俩就这么手牵手走着,突然我想起了什么事儿,于是我问她:“青青,你昨天是不是去医院了?”
听我这么说,杨青青愣住了,她看着我,愣了很久,眼睛里包含了许多,有留恋,有不舍,也有自责,还有害怕,我至今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眼神。
过了很久,她小声的对我说了一句:“小红毛,我累了,我们找一处地方坐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一种预感,杨青青一定是出什么事儿了,不然她好好的去医院干什么,她一定是有事瞒着我。
我跟着她来到了一座公园的小湖边,我俩坐在了草地上,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问她:“青青,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很久,她很小声的问我:“小红毛,你这几天有时间吗?我想你陪着我……”
听她这么问,我赶紧搂住了她,点着头说:“有!只要你找我,我永远都有时间!青青,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听到我的回答,杨青青一下就哭了,她扑进了我的怀里,流着眼泪对我说:“可是我没有时间了!小红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急了,大声的问她:“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快说啊!!”
杨青青一边哭,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她把那张纸递到了我眼前,然后扑在我的怀里泣不成声。
我赶紧接过那张纸一看,发现是一张医检报告,刚开始我还以为她怀孕了,当时心里挺难受的,因为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尽管当时我的心里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等看清楚了开头的那四个黑体大字之后,我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被击垮了。
肺癌晚期。
原来我手里拿着的,是一份死亡通知书。
天空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那时候真的觉得脑子里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回过了神来,呆呆的问她:“这到底怎么回事……”
杨青青已经在我的怀里哭成了泪人,她不停的对我说着对不起,仿佛除了这三个字之外,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摇着头问她:“你又不抽烟,怎么会得肺癌呢?这一定是假的对不对?你快告诉我,这一定是假的对不对!”
杨青青没说话,只是一直哭。
她哭了很久,终于哭累了,然后躺在了我的怀里,缓缓对我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杨青青是本地人,她有一个不幸福的家庭,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的感情就出现了裂痕,杨青青的爸爸是一个烟鬼,脾气暴躁,每天都沉浸在烟瘾之中,杨青青的妈妈经常和他吵架,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看着父母吵架,杨青青心里很难过,但是当时她还小,除了哭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呢?
终于有一天,爸爸妈妈的矛盾升级,两人动手打了起来,家具也全部摔碎了,场面一片混乱,厮打之中,杨青青的妈妈受了伤,流了很多血,那天夜里,杨青青的妈妈收拾东西独自一人离开,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一年,杨青青六岁。
后来听人说,她的妈妈在外面找了一个挺有钱的男人,日子过得很不错,可是她却一次也没有回来找过杨青青。
杨青青很懂事,她不怪妈妈,因为她知道,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也不怪爸爸,因为杨青青知道,他也是受害者。
就这样,每天夜里,杨青青都会躲在被窝里哭,为这个破碎的家庭而哭。
从那以后,杨青青就跟着父亲生活,令她失望的是,父亲并没有因为母亲的离开而戒烟,他反而变本加厉,自暴自弃,整天沉浸在烟雾弥漫之中,他有时候还会打杨青青,但是杨青青从来没有恨过她。
可能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杨青青从小生活的环境中充满了香烟的尼古丁味道,这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危害,因此她从小就比别的孩子瘦,比别的孩子轻。
终于有一天,她那丧心病狂的父亲花光了家里剩下的钱之后就想到了报复社会,有一天晚上,那个男人拿着刀出去抢劫,杨青青很害怕,躲在被窝里哭了很久,可是那一晚,他的父亲却没有回来。
再见到父亲的时候,是在警察局的看守所里,那个男人因为抢劫和故意伤人罪,被判了七年,家里没钱,也没人来保他,杨青青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剃了光头,穿上了囚服,关进了牢里。
从此,杨青青就失去了父母,那一年,她十二岁。
后来还是杨青青的外婆收养了杨青青,除了外婆之外,失去了父母的杨青青得不到任何人的认可,她的舅舅和舅妈不喜欢她,经常让她做家务,一餐只给她吃一碗饭,有时候还会打她,就连她的表弟表妹们也欺负她。
寄人篱下的杨青青就在如此冷漠的环境中成长着。
可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这个可怜的女孩,噩梦仿佛没有结束,在杨青青十八岁的那一年,由于即将高考的关系,她去医院做体检,结果发现自己竟然得了肺癌,刚开始还只是初期,医生都劝她做化疗,这样还能维持生命,可是她含着眼泪摇了摇头,只是因为没有钱。
按理来说此时应该会有好心人筹集为她捐款,可这并不是小说,也不是故事,而是残酷的现实,试问在如今这个冷漠无情的社会,好心人又有几个呢?
不得不说,老天爷实在是太残忍了。
令人心痛的事情接二连三的袭来,三个月后,杨青青的外婆过世,她彻底被舅舅和舅妈赶了出来,从此孤身一人。
她本以为母亲会来找她,可是她苦苦等了十几年,那个女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杨青青哭着去牢里找父亲,可是里面的人告诉她,那个男人在进监狱的第二年就自杀了,看守所拿出了五万块钱封口费,但却被她贪心的舅舅和舅妈私底下领走了。
那一天,正下着大雨,杨青青在看守所门口站了很久很久。
后来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杨青青打赢了这场官司,拿回了这五万块钱。
五万块钱,让她失去了爸爸,也失去了妈妈,失去了家庭。
杨青青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五万块钱,据她所说,当时在她的眼里,这些钱仿佛沾满了父母的血。
后来,杨青青拿着这些钱上了大学,她以优秀的成绩考上了哈尔滨师范大学,高中的学校为她隐瞒了病情,并且为她捐款,就这样,杨青青来到了哈尔滨师范大学,她的梦想是做一名教师,教书育人,引人向善,她发誓,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管还剩多少时间。
而且,她来哈尔滨师范大学的第一天,就许下了一个愿望,这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甚至由于自己的病情而害怕恋爱的女孩,她决定要无怨无悔的谈一场恋爱,哪怕期限很短,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这就是她为何如此执着的原因。
因为她知道,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哪怕没有天长地久,她只希望曾经拥有。
后来的事情,就是这样了。
……
风好像停了,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我搂着怀里的杨青青,呆呆的听她讲述着自己的经历,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了下来,原来这个女孩有着如此令人怜悯的过去。
杨青青说完,忍不住又哭了,她流着眼泪对我说:“对不起,小红毛,我不该瞒你的,我以为我可以撑很久的,真的对不起……”
我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医检报告,上面写着,她最多还有一个月可活,已是极限。
这时我想起了昨天在医院,听见王麟和杨青青所说的话:“还剩一个月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杨青青想了很久,对王麟说:“我还是要去找他。”
王麟骂了她一顿,最后对她说:“我一定会帮你完成心愿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的脑海里不知不觉就回响起了王麟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姓宋的,对杨青青好一点,不然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我呆呆的回忆着这句话,手中的医检报告不知不觉被我捏成了一团。
原来她所说的后悔,并不是意味着我会辜负杨青青,而是指杨青青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去弥补她。
此时此刻,曾经的那些画面犹如放电影似的不停在脑海里浮现。
想着我上次说要请杨青青吃烧烤,她说不能吃,那是真的,因为烧烤容易致癌。
想着杨青青对我说过,她很喜欢晒太阳,那是真的,因为阳光能够减少病情的恶化。
想着当初杨青青在课堂上吐血的情景,那是真的,因为她当时已经撑不住了。
想着杨青青会从当初那个母夜叉变成如今这样,那是真的,因为她已经绝望了。
她的生命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了,还剩一个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后悔,内疚,自责,这些感觉冲击着我的大脑,王麟说对了,我后悔了。
我呆呆的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原来一个人在承受了巨大的打击之后,真的会变呆变傻。
我情不自禁的苦笑了起来,难道那天做的噩梦,又要变成现实了吗?
不知为何,这霉运好像是组团来的,短短的几天里所发生的事情几乎让我崩溃了。
我擦掉了眼泪,想起了那天杨青青在课堂上吐血的时候,陈潇莹扶她去了医务室,于是我看着怀里的杨青青,问她:“陈潇莹知道这件事儿么?”
杨青青的眼睛已经哭红了,她的眼睛里还有泪水,听见我问她,她揉了揉眼睛对我说:“是我让她别告诉你的,小红毛,对不起,我不想让你难过……”
我自嘲的笑了,然后拿出手机给陈潇莹打电话。
很快,陈潇莹就接了,电话那边的她好像发现我溜了出来,只见她冷冷的对我说:“我不管你和谁在一起,总之你今晚别回来了!”
我苦笑了一下,幽幽的对她说:“老子和杨青青在一起。”
电话那边顿时没声音了。
我苦笑着问她:“姓陈的,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杨青青的病情?”
电话那边还是没声音。
我又苦笑了起来,幽幽的问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啊?嗯?为什么啊?”
电话那边的陈潇莹沉默了很久,终于,她小声的对我说:“二货,你先回来,听我解释……”
“老子回你妈!!!”
我咆哮了一声,将手机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噼啪一声,手机顿时爆开,变得四分五裂。
看着我这样子,杨青青被吓哭了,我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感觉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夜晚,安静的吓人,偶尔有几缕晚风吹过,湖面上泛起了层层波纹,湖水悄悄流淌着,就像是一个无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