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
说实话,摊上这事我还有点兴奋,之前都是跟师傅一起解决麻烦,刚好这次用来检测自己的能力,总的对我来说,利大于弊。
唯一让我担忧的地方,就是搞不清这东西的来路,不仅历练的时候没有遇到过,更没有听师傅提过与这相似的东西,也没有在书中看到过关于此物的任何记载,根本没有半点应付的经验,这才是最为蛋疼的地方,谁知道这鬼东西有什么特殊的袭人手段。
唉,这年头,经验果然比文凭重要......
当然,最让我郁闷的不是这些,而是打师傅的电话居然提示为空号,要知道师傅对我来说就像英语学涯中的有道词典一样,没了不就相当于缺胳膊的泰森么?
你说他忙就忙嘛,号码换掉了都不跟我说,存心把我这个徒弟给放养了,整得我很尴尬啊......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把门反锁过后,才从床底下拉出我的行李箱,翻看起我的存货:桃木匕首,诛邪破煞符十一张,请神符一张,还有我新学会画的一种名为五雷咒的符咒三张。
据说这五雷咒是集五行融合天雷的力量而成,所以最好是在雷雨天气画它。此符成符瞬间吸收天地的雷电之力,催动咒语的时候会将这股雷电之力释放出来,对魑魅魍魉造成巨大的伤害,甚至画至高等级的颜色,念咒还会释放五色天雷,乃驱魔降妖之利器。
这玩意儿可是花了我一年的时间才练熟,并且只能在为数不多的雷雨天气成符,失败率还高得吓人。
当然,五雷咒的效果还是挺不错的,属于杀伤性符咒。
把这些东西全部收进我的单肩包,还是有点放不下心,干脆又拿出毛笔朱砂画了几张诛邪破煞符,直到快十二点的时候才停笔。
我心满意足的看了看背包里的家伙,又摸了摸胸口那张红色的诛邪破煞符,这才对今晚的行动有点底气,说白了,我的底气来源,绝大部分都是靠师傅给的这张红符。
这可是能把厉鬼干死的东西啊!
lz还不信这次碰到的脏东西会比厉鬼猛,要真是这样恐怕那家伙老早就暴走伤人了,轮得到我在这准备?
随后,我自己出去吃了个饭,又约了几个朋友去游泳馆玩了一下午,等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才回去拿上单肩包,跟二叔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晚上在朋友家过夜,然后跑到园林外的一家便利店要了瓶可乐,蹲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望着园林大门。
六点整,园林里哗啦哗啦的窜出二十来号员工,待到这些员工散完后,二叔才和那一老一少两个“茅山道士”,并排走出来,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
没多久这两个“茅山道士”就走回园林,二叔则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后,才摇着头锁上大门,然后开着他的车往住所驶去。
我在角落呆了二十分钟左右,才绕到园林的另一侧,寻了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翻进园林。
这丫的可把我给吓惨了,将近三米高的防护网虽说好翻,但重点是将近三米,将近三米,让我这个天生恐高的人情何以堪?早知道下午就悄悄溜进去躲起来也不至于受这个罪。
不过还好,这一趟也算是有惊无险,虽然现在双腿依然还在打颤......
园林很大,再加上此时天已经快完全黑下来了,层层叠叠的枝叶遮挡掉大部分为数不多的光线,导致视线能及的范围不超过五米,不过园林的每个角落我几乎都逛过,所以这不算大麻烦,很快,我便摸索到那间阁楼后门。
以往六点过后,二叔都会安排两个人守夜,不过今天出了这档子事,守夜的人都被差遣回去了,阁楼里只剩下那两个茅山的“高人”。
我整理了一下衣裳,推开阁楼后门,恰好瞧见那老道士翘着二郎腿躺在墙边的大师椅上。这老东西可能也是心里有鬼,我推门发出的声响直接就给他吓得站了起来。他抬眼看了看,应该是认出我是这里的人,毕竟今天早上我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你怎么还在这里面,赶紧出去。不是说过一个人都不能留下来吗?周建国在搞什么鬼!”老道士皱着眉头,冲我吼了一声,然后又自个儿嘀咕了两句。
既然来了当然不能就这么容易被轰走,于是我赶忙摆出一副谦眉笑脸,对他说:“大师,您看,这园林这么大,这不是怕您不熟悉地方嘛,万一晚上那鬼东西逃跑怎么办,我留在着还可以帮您打打下手勒!”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老东西看我这幅笑呵呵的样子,态度倒没先前那般恶劣,不过还是板着一张脸望着我说:“打下手?需要吗?不就是个没成气候的小树妖罢了,你留在这反而碍手碍脚,最好还是快点出去,不然晚上出事了谁负责!”
早知道这老东西不会轻易退步,我连忙又补充道:“那个大师,不瞒您说,园林每天晚上都会留两个人守夜,今天刚好轮到我,和我一起守夜的那个人也走了,我没钥匙,想出去也出不去啊。”
这老东西听完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死死盯着我,许久才摇头叹气一声:“唉,罢了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现在的年轻人啊好奇心就是重,不知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你记住晚上不能离开阁楼半步,不然出事了我可不负责!”
听到这我脑袋立马就跟小鸡啄米一样点起来:“放心吧,我保证晚上不会妨碍到大师您的。”
说罢还殷勤的从不远处的柜子里拿出几个杯子,给这老东西倒了杯水。
这时,门口又进来一个人,正是这老东西的徒弟,那小家伙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到他师傅小声交谈了几句,然后走到不远处收拾起桃木剑黄符纸这些东西,搞得比他师傅还要专业。
接下来那老东西又交待了几句,然后就跑到二楼房间不知干什么去了,留我和他徒弟在一楼大眼瞪小眼。
这小屁孩基本上不说话,自个儿收拾了一些东西就拿出手机开始玩起游戏,完全把我当成空气看待。
坐着也闲站着也闲,于是我也拿出手机鼓捣,谁知道才玩到十点多,就没电了,闲得没事就找那小屁孩聊天,期间我也得知他叫李建东,今年十六岁。
这小屁孩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屑和我说话一样,字里行间总是透露出一股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我也懒得跟这种人扯上太多关系,聊了几句就坐在椅子上发呆,没多久就开始犯困了,最后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失去意识。
也不知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过了多久,某个时刻我感觉身边温度突然唰的一下降低了好多度,顿时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