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离开

两天后,我跟着师傅踏上了历练之路,从此再没回过南充,直到途中出现变故,以至于不得不提前结束这段历练之旅。

师傅失踪了!

那天清晨,身处吉林长春的我只在师傅的房间发现他留下的一封书信,信上说他有要事处理,不能陪同我历练,让我先回老爹那。

就这样,我背上行囊,拿着他老人家给我留下的东西,孤身一人登上从长春飞往深圳的飞机,跨越了整个中国南北。

虽说提前结束了历练,但这一晃,也是过去了一年零半载的光阴。

一年半来,我跟着师傅几乎跑遍了中国的所有省份,跟各种各样的尸怪鬼怪妖怪干过架,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耳目濡染了各种奇闻异事,道行自然长进了不少。

当然,道行的长进自然是因为师傅他老人家地狱式的训练,为了能增强我的实战经验,他甚至和一些想退煞入轮回的恶鬼厉鬼达成协议,天天陪我练手,揍得我那叫一个凄惨。

每每接到“生意”,不管是尸怪还是鬼怪妖怪,不管我打不打得过,总是让我第一个上,遇到生猛的邪物也要等到我被打得半死才会出手,也只有修养身子的时候才能舒坦点,看看玄学五论方面的书籍,练练画符布阵,听他老人家讲讲他奇闻异录,养好伤病后又被各种邪物一通揍......

从某种角度来说,师傅的离开倒算得上是一种解脱,虽然明白他去忙什么事,但我相信他应该有他的难言之隐,就像当初我对寝室的那几个哥们和林冰允那妮子的不辞而别一样,当然,我能理解师傅,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理解我。

只是,我隐隐感觉这次师傅的离去并不是简单的有事,他老人家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带我历练的这段时间总是抓得很紧,平日悉心教导的模式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交代后事一样。

我敢肯定,他的离去绝对和摄魂玉,天墓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一年半来他始终没有告诉我丁点关于这方面的信息,我只知道摄魂玉是上古奇物,这还是有一次他无意间提起的。

唉,师傅这一走,也不知道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

原本我是打算直接回南充的,不过这段时间正好是放暑假的日子,就算我回南充也不知道该投奔谁,如果林冰允还在南充,我倒是想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关键是暑假期间谁知道她会去哪?当然,我也试着让人去调查这段时间她的动向,等到有结果自然会收到,不过我估计查出来真实结果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像她那样的千金小姐想要查底确实容易,如果要查生活轨迹,一个字,悬!

我没打算去老爹那,但他和我二叔在同一个地方,想来想去还是去二叔那比较好,毕竟我很多朋友都在广东,待在老家?这段时间不得无聊死啊!

于是乎,当天下午我就抵达了广东,二叔和老爹都在东莞,下了飞机还得坐车过去。因为在那边混迹了十几年,再加上这两年养成了自立的好习惯,所以一个人走这么远也没不适应这一说,毕竟都是十八九岁的人了。

二叔今年三十五岁,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光棍,同时又是做草木园林这一块的生意人。

照理说二叔人老实本分,事业又做得风生水起,身边应该不缺女人才对,可这些年我愣是没在他身边看到过女人的影子。

当然,那些四五十岁的女园丁不算在此内。

倒是他这人对植物的热爱已经达到痴狂的程度,我寻思着他该不会把这些花花草草当媳妇过一辈子吧!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毕竟才三十多岁,常言道男人四十一枝花,人家都不着急我在这较个啥劲呢?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他这一辈子就这么光棍过去。

他的园子规模不小,闲来无事我特喜欢帮他浇浇花拔拔杂草,晚上和朋友出去逛逛街吹吹牛,日子倒是过得挺惬意。

广东的夏天热的让人难受,这天晚上,我坐在二叔园林里的木屋外等他回来,以往到了六点的时候,二叔都会关掉园林的大门,不过今天有点特殊情况,他说他要去珠海拉一批楸木,林园的人手不够,我又不肯往珠海跑,索性便留下来帮他看着园林。

广东的夜比家乡来得更早,七点不到周围便是黑压压的一片,四颗高壮的欧洲赤松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不远处,夏夜凉爽的风从那里挂过来吹在脸上,让人倍感舒适。

二层阁楼的灯光,像是浩瀚中随着风儿摇摇晃晃的孤舟,风儿似乎只需再刮得烈上几分,便能覆翻它。

此时我正坐在阁楼外的椅子上等候二叔回来,实在无聊的我从他刚走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练习御空画符。

御空画符,一种高阶的符咒术法,和符纸上画符的本质一模一样,只不过御空画符的威力比纸符不知要强上多少倍,而且现画现用,只需要朱砂毛笔就行,也可用中指血代替,灵活实用,没有纸符的局限性。

当然,御空画符的难度自然要比纸符高好几个档次,当初对付一只三尾猫妖的时候见师傅用过一次,感觉老拉风帅气了,于是赖死赖活的求着他教我,后来教是教了,不过我练习了大半年,依旧没有起色,估摸着还是道行太浅的缘故。

就这样练了一个多钟,林园大门才传来货车的喇叭声。

我匆匆跑到大门口,二叔此时正跟几辆车的司机散烟,我大致瞟了这六七辆货车上的东西,不知为何,其中一辆车给我一种很厌恶的感觉。

可能是出于对阴阳事物的敏感,我觉得那辆车上的东西肯定有问题。

没有想太多,我直接念动开眼咒,朝那辆车望去,不过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奇怪,怎么什么也没有?难不成是错觉?

二叔散完烟后,陪这些人聊了几分钟,招呼这些司机和园丁帮忙卸货,然后抬进园林。当卸到让我有厌恶感的那辆车时,我的双眼一直死死盯着那几颗我说不上名字的树木,还好,期间并没有出现意外。

直到所有货物都卸完抬进园林时,我才长舒一口气,看来是久了没遇到怪事,闹点奇怪的感觉都一惊一乍的。

随后二叔又请这些园丁和司机吃过一顿饭,才和我一起回到了住处。本以为今天这个厌恶的感觉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怪事,就发生在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