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强取
血海之上,冥河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准圣后期修为的黑衣道人,脸色显得并不怎么好看,他虽然已经是准圣巅峰的高手,洪荒之中,除却圣人,能与他匹敌的人并不多,但是眼前这个人却又不得他不忌惮,此人便是帝俊之恶尸噬天道人。
即便帝俊没有亲临,但面对噬天道人,冥河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噬天道人修为诡异,初生不过大罗金仙初期,但短短的数百万年时间竟然拥有了准圣后期的修为,尤其是他所修的吞噬法则更是诡异异常,由不得冥河不谨慎。
冥河看着血海之上的噬天道人,眼神一凝,然后便开口说道:“原来是噬天道友大驾光临,还真是有失远迎,先前帝俊道友证道混元,贫道未曾前去祝贺,实在是有些失礼,不知道友此次来我血海有何贵干,如有什么需要,还请明言。”
噬天道人看了一眼冥河,随后又俯视这无边血海,便开口说道:“冥河道友,你这无边血海还真是壮观啊!如今道友造就了阿修罗族,这无边血海倒是热闹起来,不错,此次贫道前来,一是祝贺道友修为大进,而是想跟道友讨一样东西。”
冥河一听,神色顿时一顿,他明白,能被帝俊看上的东西绝对不简单,但他并不知道帝俊具体想要什么,便只能开口说道:“噬天道友说笑了,帝俊道友坐拥天庭,灵宝无数,我这无边血海贫瘠无比,哪有什么能入得了帝俊道友的法眼。”
噬天道人淡淡一笑,开口说道:“放心,你身上的先天灵宝也只有业火红莲能入本尊的法眼,但本尊也不屑于杀人夺宝,若是想的话,当初红云遭劫之时,我们便可以动手了,当初围杀红云的,可只有道友你全身而退,但当时本尊放你也是有意为之,如今是你该感谢本尊的时候了。”
冥河一听,脸色顿时一变,红云之劫时,但凡出手的散修基本都死了,鲲鹏倒是没死,但是他的本命元神被帝俊收入招妖幡中,生死早已不由己,唯独他冥河全身而退,如今想来,帝俊便是为了今日,于是他只能开口问道:“不知帝俊道友所需何物?”
噬天道人将目光从冥河身上移开,放眼整个无边血海,然后开口说道:“实际上,我们要的东西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本尊欲祭炼一柄对付祖巫真身的杀器,故而让我来你血海,向你讨要一点血海之血,最初的血海之血!”
冥河一听,脸色顿时一变,他当然听得明白噬天道人话中之意,这无边血海对于洪荒来说,完全就是一个最污秽之地,本不应该存在,但血海却担负着接引天地间的污秽之气、血煞之气等等的重要职责,故而冥河才有本事说出‘血海不干,冥河不死’的话。..
而如今的血海广阔无垠,但并非是所有的血液都是盘古开天时所留,而是在数次量劫之中那些死去生灵的血液,若非血海接引收容,负责洪荒早就不成样子了,而最初之血乃是盘古污血,冥河便是脱胎其中,他自然宝贵得很。
如今帝俊突然派噬天道人前来讨要,这让冥河着实有些不舍,那最初之血海乃无边血海之根本,损失一点都会影响到血海气运,更何况听噬天道人的口气,他所讨要的绝对不会少,这让冥河自然有些举棋不定,心中不舍得很。
冥河看着噬天道人,思虑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帝俊道友既然要炼制对付巫族的杀器,贫道自然会鼎力相助,只不过那最初之血关乎血海根本,不容有失,道友若是要血来炼器的话,这无边血海的血随便道友取就是了。”
噬天道人瞥了一眼冥河,然后淡淡一笑,开口说道:“冥河道友,你是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是吗?你以为现在还由得了你吗?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让我取走十分之一的盘古污血,二,那就是拿你来炼制那柄杀器,你可以自己选择。”
冥河一听噬天道人的话,脸色顿时为之一变,这是逼他在生与死之间选择,如此盛气凌人之态度,着实让冥河很是恼怒,只听冥河冷声说道:“噬天道友,你们不要逼人太甚,血海不干,冥河不死,这可不是一句空话,莫非你们是想与贫道结下死仇不成?”
噬天道人听后,冷冷一笑:“死仇?冥河,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血海不干,冥河不死,的确不错,不过若是我干了你这血海呢,无非是损耗一点功德而已,本尊的功德多的是,不会在乎这点,血海有血海的职责,但天道可没说非是这片血海不成!”
冥河一听,脸色顿时大变,干了血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血海也算是有益于洪荒的,若是如此,不知要消耗多少功德,恐怕也只有帝俊才能说出这样的花了,帝俊自古所得之功德都从来没有用过,自然不会在乎损失一些功德。
冥河看着一脸冷笑的噬天道人,心中也是微微一寒,帝俊之霸道、杀伐果断,他十分清楚,今天他若不给个答案,恐怕此事是无法善了了,思虑许久,冥河一咬牙,只能开口说道:“也罢,既然帝俊道友需要,那道友便自取吧!”
说罢,冥河一挥手,血海一阵翻腾,最重要的地方露出一片海中之海,虽同样也是血海,但那片血海之中的血明显与外边的无边血海不一样,不仅仅是污秽程度,还有血液所散发的气息都更为强大,这便是盘古一身污血所化的最初之血海了。
噬天道人见此,一伸手,噬天葫芦便直接出现在了手中,立时间,那盘古污血直接被吸入了葫芦之中,直到那最初之血海少了十分之一方才停下,噬天道人看了一眼心疼的冥河,开口言道:“冥河道友,多有叨扰,告辞了。”
噬天道人走了,但冥河的心情是差到了极点,此时此刻,他无比地渴望力量,哪怕是付出一切代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