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噬天
随着妖文出世,渡过天劫,诸多洪荒大能都能够感受到妖族气运的变化,在短短的几息之间,妖族气运竟然便增长了三成之多,要知道,妖族的气运本就十分庞大,如今猛然暴增三成,无疑是很可怕的,而气运暴涨随之而来的便是妖族未来实力上的提升。
对于妖族气运的增长,帝俊身为妖帝,自然是感受最为真切,妖族气运暴涨,帝俊自然是受益最大的一个,不仅如此,除了妖族气运增长之外,帝俊也能够感受到自身在妖族气运中所占比重的增加,由原先的三成一下子增长到了四成的地步。
这对帝俊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事,如今天劫渡过,妖文已立,那原本弥漫在不周山上空的庞大劫云便要散去,而这时,帝俊突然感觉到自己三花之中的地花传出一阵异动,只见白光一闪,帝俊的恶尸噬天道人便突然跑了出来。
噬天道人的出现让所有人倒是颇感意外,那些在紫霄宫听过道的人当然看得出这是帝俊所斩出的恶尸,一身气息诡异无比,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是恶尸又会是什么呢,只不过帝俊恶尸的修为竟然只有大罗金仙巅峰的地步,着实让他们有些意外,可他们并不知道,噬天道人刚出世之时不过大罗金仙初期而已。
以帝俊拥有的先天灵宝数量,斩出三尸的话,少说也应该是准圣境,可现在却只是大罗金仙巅峰,他们自然感觉有些奇怪,而且更让他们心惊的是,帝俊恶尸的本体似乎好像是被帝俊斩杀的四大凶兽之一的饕餮,这简直就是奇闻,他们真的很好奇,帝俊究竟是用什么东西斩尸的。
噬天道人一出现,便见他手中捧着一个黑色葫芦,三清、红云、太一和女娲自然认得那个黑色葫芦,三清和红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黑色葫芦会到了帝俊手中,而太一和女娲好奇怪,这个时候,帝俊的恶尸突然跑出来想要干什么?
帝俊也是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噬天道人,二人本一体,一念通达,帝俊自然明白了噬天道人的意图,他的脸上倒是露出一丝笑意,看样子,噬天道人这个道号还真是没有白起,他这个时候出现,正是把主意打在了即将消散的天劫之上。
噬天道人抬头看着那庞大的劫云,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这就犹如一个饿极了的野狼看见了猎物一般,那种眼神极具侵略性,让人看着便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只见噬天道人将噬天葫芦对准劫云,然后冷声说道:“噬··天··”
噬天道人话音刚落,噬天葫芦爆发出漆黑的光泽,葫芦口更是爆发出强大的吸力,原本要消散的劫云立时仿佛受了一股强大力量的撕扯,竟然开始缓缓向着噬天葫芦飞来,而与此同时,周边的先天灵气、周天星辰之力都受到了牵引,一起向着噬天道人和噬天葫芦而来。
而此时,劫云仿佛也被这样的情况给惹怒了,劫云之中又有雷光闪烁,这仿佛是天怒了,噬天道人竟然想要用噬天葫芦来吞噬天劫劫云,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一般,劫云仿佛受到了刺激,竟又变大了一些,道道雷霆,直接朝着噬天道人而来。
只是劫云威能似有复苏,但却早已不复刚才那般强盛,那道道雷霆禁制直接被吸入了噬天葫芦之中,随后,劫云也渐渐地被拉扯到了噬天葫芦前面,尽管劫云还在反抗,但几乎能量耗尽的它根本无法抵御噬天葫芦的吞噬。
帝俊看着噬天葫芦安然无恙地吞噬着劫云,心中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幸亏天道之力在妖文渡劫成功之际便已散去,否则仅凭噬天道人和噬天葫芦,又岂能吞噬得了这般劫云,不过噬天道人时间看得真准,竟然还将失去天道加持的天劫给二次利用了。
劫云虽然失去了天道加持,但其中仍带有一些天道余威和残余天道之力,如今噬天葫芦即将成形,噬天道人则是打算用这劫云来替它完成最后的蜕变,让其不负‘噬天’之名,帝俊对这即将成为先天灵宝的噬天葫芦倒也充满了好奇。
当劫云完全被噬天葫芦吞噬干净,噬天葫芦立时散发出了霞光宝气,与此同时,噬天道人的修为竟然也突破了,出世不过近四十余万年,在七倍时间加速下修行近三百万年,如今竟然直接突破到了准圣之境,这速度还真是恐怖。
只见那噬天葫芦之上凝聚出‘噬天’两个道文,散发出独有的先天灵宝神韵,只不过奇怪的是,这噬天葫芦竟然只是一件下品先天灵宝,还真是让帝俊有些意外,不过与噬天道人心意相通的他自然也发现了噬天葫芦的一个特殊之处,有此一点,就是拿极品先天灵宝也不还。
噬天道人突破到准圣初期之后,收回噬天葫芦,身形一闪,便直接没入了帝俊的地花之中,而帝俊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如此噬天道人、噬天葫芦,倒当真不负噬天之名,天地万物皆可吞噬,一切都将成为他们进化的养分。
而此刻,九天之上雷声阵阵,天地之间霞光四起,不周山上,无数金光显现,此乃天道奖励帝俊造就妖文之功德,天道功德一现,立时引得无数人羡慕嫉妒恨,如此功德,几乎已经有两成量劫功德之多了,怎么能不让他们羡慕呢!
天道功德落下,八成落到了帝俊身上,而剩下两成则是落在了三千妖文身上,帝俊收起所有功德,随后一挥手,便又将妖文三千给尽数受了起来,这些妖文似宝非宝,若是倒是可以参悟一番,说不定还有别的用途。
妖文已经造出,天道功德已经落下,一切仿佛都已经尘埃落定,帝俊也没有如某些人期望的那样身受重伤,那些以神念探视之人也纷纷开始收回神念,而帝俊却仍旧站立于不周山之巅,似乎并没有离去的打算,仿佛还有什么未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