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争执
“你的想法我绝不认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心思，根本没办法理解自己的手下，圆桌骑士或许都有这样的愤怒，莫德雷德只不过是其中最直接的一个罢了！”
“你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普通女人，又如何能够明白王的想法？只要是为了大不列颠，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双手奉上！”
“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认同你这样的想法！”
爱丽丝菲尔沉声道：“不懂人心的亚瑟王，大不列颠亡了的原因，大半都在你的身上！”
阿尔托莉雅紧咬着嘴唇。她很想哭，但是不能哭。
不能够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圆桌骑士中的一位，也和她说过同样的话。
自己……果然是不懂得人心吗？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获得圣杯，我就能够补偿你们了。兰斯洛特，凯……
从爱因兹贝伦堡到都市，路途有些遥远，不过以英灵的脚程来说，也只是一个村子和另一个村子的距离罢了。
身上的铠甲化作流光，消散殆尽。身上只有一件血红色的骑士长裙。
虽然依旧引人注目，但是比起那恶鬼般的铠甲，倒是低调了不少。
英灵在被召唤来现界的时候，会从圣杯中获得关于现界的知识。
虽然早已知道现今的城市，但是当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慨。
那种破茅草屋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好吧？？
这还是位于爱因兹贝伦堡附近，如果是在更加繁荣的大城市呢？
身上穿着高雅的骑士长裙，却是毫无形象地把手放在了脑袋后面，走在大街上。目光盯着周围的店铺。
食物是大敌！
只不过现在的我没有钱，如果用硬抢的方式的话，应该会破坏圣杯战争的规则吧？
原则上，英灵是不需要进食的。只要有御主供应的魔力，便可以持续现界。但对于我来说，食物不是维持生命的存在，更多的是一种娱乐方式……
听起来很奇怪，但确实是这样。
“喂？前面的小姐请等一下。”
我愣了愣，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难道是在说我？
怎么可能嘛……
“前面穿着红色长裙的小姐！”
红色长裙……
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转过了身，看到了一个男人。他目光晦暗，脸上带着有些牵强的笑容，身着笔挺的西服，却是意外地没有精神。
一句话，感觉身体被掏空……
“你是在叫我？”
那个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这条街上除了你，谁还穿着如此鲜艳的红色裙子？”
我环顾四周，或许是因为北方地区天气寒冷的原因，几乎所有人都穿着厚厚的深色服装，穿着鲜艳，同时暴露度较高的人几乎只有我一个。
不对，我现在不是人，而是英灵。
“小姐？”
我咬了咬牙，强行压下自己杀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小姐了？”
“这个……从任何方面，您好像都是小姐吧？”
“找死啊？”
无形的气浪从我身体中散发出去，那个男人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好像，再向前靠近，就会有生命危险一般。
我冷了冷脸，收敛起自己的气息。
“真是怪人，明明是个女人，却不让别人说她是女人……”
我听着那个男人的嘟囔，叹了口气。
心情不好，差点一剑把他砍了……
咔……
一个轻微的声音从角落中传出，我怔了一下，转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卫宫切嗣……
他正冷着一张脸，抬起手中的手枪，枪口对准我，虽然由于害怕，手不断发抖，但是却依旧坚定。
“卫宫切嗣，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莫德雷德·潘德拉贡，我还说你真不愧是反叛的骑士吗？擅自离开自己的御主，难道是想要背叛自己的master吗？”
“这话就有些言重了吧？我虽然是从者，使魔，但是我同时也是英灵，也是圆桌骑士的一员，我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
我顿了顿，冷笑一声。
“但是，我只是爱丽丝菲尔的从者，仅此而已。这次就先原谅你，如果你再冒犯我的话，格杀勿论！”
浓稠的杀气从我身体中涌向卫宫切嗣，哪怕他被称为魔术师杀手，在这样的杀气下也如同风暴中的孤舟一般无力。
毕竟，他只是一个杀手，而我却是经历过真正的尸山血海啊！
我收回了杀气，转身离开。卫宫切嗣脸色苍白，瘫坐在地上。
他依旧没能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眼中不仅有恐惧，还有兴奋。
亚瑟王是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杀气的，亚瑟王是一个光明正大的骑士，一个伟大的王……
但是拯救世界，靠骑士是行不通的，只有像莫德雷德这样，心狠手辣杀人无数的人才能够做到。莫德雷德才是与自己相配的从者！
红色的骑士长裙在风雪中飘舞，雪地上留下了浅浅的脚印。
下一个目的地，是日本，东木市。
虽然很不喜欢卫宫切嗣，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只有卫宫切嗣这样的人才能够获得圣杯。
恍惚间，他和从前的我很像呢……
我轻轻笑出了声。
遇到卫宫切嗣这样的master，也不知道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呼……
“这就是……天空？”
我紧紧靠着飞机窗台，下方只有一望无际的雪白。
“姑娘，只有一个人吗？”
旁边的红发女子甜甜一笑。不知为何，虽然她满脸堆笑，但是却给我一种蛇一样的感觉。
我皱了皱眉头。
在她的身上，有魔力的气息。
魔法师吗？
“说，你是谁，接近我做什么？”
我冷声道：“作为魔法师，应该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吧？说吧，你的从者是谁？”
“啊呀…不要这么凶恶，人家没有恶意的……”
她勉强笑了笑，道：“我叫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而已，我的未婚夫是肯尼斯·艾尔梅洛伊，他是lancer的master……”
这么轻松？
我愣了愣神，我想好的严刑逼供的手段还都没有使用呢！
“不知道，你所说的lancer，是什么时代的英雄？”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我从来没有听肯尼斯说起过，甚至连他的武器都没有见过。我只知道他很帅，脸上有一颗泪痣。”
提起那个lancer，她的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红晕。
“脸上有泪痣？”
摸了摸脸颊，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个lancer究竟是哪里的英雄……
“或者说，只是一个我没有见过的杂鱼吗？”
“那个……你手机借我一下……”
“飞机上不允许使用手机的哦，如果使用手机的话，可能会导致飞机坠机。你不知道吗？”
“这我当然知道啦！不过是因为我是英灵，坠机什么的无所谓啦！”
“哦？”
索拉的嘴中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我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目的？随意接近敌方的从者，就不怕自己被作为人质要挟那个叫做什么……肯尼斯的吗？
也多亏是遇到了我。我可是不屑于用那样低劣的手段的呢！
“呐……你叫什么名字？”
看了看她精致的脸庞，仔细想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的master不允许我说出我的真名。”
“这样啊，还真是遗憾呢……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职介的英灵吗？”
“职介？”
名字的话，可能会暴露自己的宝具，但是如果是职介的话，告诉别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我是……”
“让我猜一下……”
索拉低着头沉思，我闭上了嘴。
“看你这一身行头，说话的方式和语气，一看就是Berserker吧？怎么样？是不是一猜就对？”
“呃呃……”
我撇了撇嘴，虽说我的性格的确有些豪放，但是……和Berserker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吧？狂战士，难道不是没有理智只知道攻击的存在吗？
我感觉我还是很冷静的啊！比如，如果我是Berserker，那么索拉早已经死了……
“Berserker…”
我嘴角抽了抽，强笑道：“眼力不错，很不错，真的不错……”
“是的吧？你看，我一直都是很有眼光的！你看肯尼斯，他可是我选中的男人啊！这不是拥有过人的资质，成为了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一嘛？”
“呵呵呵……”
我干笑着，在其他从者之前称赞别的御主，你就不怕我动手把肯尼斯宰了吗？
“你难道不英灵化吗？这身骑士长裙实在是太显眼了，虽然普通人不知道，但是很容易暴露啊？”
“英灵化？我被召唤到这个世界，并不想改变太多事情。毕竟我们只是过去的影子而已。我们虽说是英灵，但是归根到底也只是使魔，死了上千年的人罢了。”
我摇摇头，看向了窗外的天空。
“只有以现在的形态，才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才能够真正活在这个世界，才能够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存在着……”
“你的兴趣还真是特别啊？”
我笑了笑。
总不能告诉她，我是因为想要品尝美食才拒绝英灵化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