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恶客(下)

“唉,莫不是我们的天生神人,不会饮酒?”魔女眼光一亮,用一种发现惊天大密的语气道。

“我对你的兴趣,可比那位仙子更大了。”石毅半撑着手肘,眉眼微挑,嘴角上扬,露出邪魅一笑。

所以说,脸果然是一种重要的东西,同样的表情,二哈和有个俊脸的人,呸呸……

(*`へ*)

魔女不语,掩嘴而笑,半真半假的掏了个魅眼,用一股遗憾的语气道:“唉呀,真是遗憾,若是你早一些,说不定我还能用个美人计,对你这种少年天骄,也不亏。可惜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己经有喜欢的人了。”

语罢,又半真半假的哼道:“还君明月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

你对每一个有这种趋势的人都这么说么?所以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那位从未出场的“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托辞还是真实存在?

等等……一样的年纪,一样的身份,对立的两大教,宿敌,永久同一场合出现,连分身法也……你……喜欢……的……不是月婵仙子吧!!!

魔女说完,又挑衅的看了月婵仙子一眼。

更像了喂!

月婵仙子并无理会的意思,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只会把话题带入另一个泥潭。

月婵仙子轻吟开口道:“石兄你觉得何为大劫?荒域如何,其他其域又如何?”

恕我直言,这方面,比我懂的,这天地,也就那么几人。

月婵仙子莹白的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韵味,光泽晶莹,拢了拢秀发,道:“你听了也许会很吃惊。”

相信我,我说了你铁定会更吃惊。

月婵仙子抬首,平静而祥和,道:“我如果告诉你,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仅仅是八座监狱,你相信吗?”

如果我告诉你,三千州不过九天十地一角,九天十地其上更有上界名仙域,九天十地加上仙域的人比起异域,一个能打的也没有,你相信吗?

“透过八座监狱,你可以想象。外面的天地得有多么大,何其的精彩,你甘心一生一世都在牢笼中度过吗?”月婵仙子问道。

“那你呢?你也在牢笼中,同为罪人。”石毅努力维持着一张面瘫脸,心中不但不沉重,还有几分想笑。

“身在囚笼中,任何生灵都有权追求自由,希望脱困,逃出这监狱可耻吗?”月婵仙子问道。“所谓罪人,自是犯下大过,被囚于此地的大凶大恶的生灵。上界主掌光明,进行审判,下界生灵若有悔意,并得到认可,自可解脱。这有什么不对吗?难道要背负一生罪责,老死此囚笼中才算对吗?”

“我并未说,祖先为大凶者,后人也有罪,这只是当年定下的规矩,我只是惜才,想让你得到一个机会,挣脱出牢笼。”月婵仙子叹道。

鲲鹏女大凶大恶前辈,请说出你对上界主掌光明故人的看法。

“我内心也毫无波动,就是笑的肚子有点疼。”心中,一个清越声音答道:“当年要是他们要是这么会给脸上贴金,就是借异域十万个豹子胆,也会吓的根本不敢来犯。”

此言甚善,石毅心中点赞。

“哼,说得比唱的好听。”魔女不屑冷哼,面不改色的掩去自己懒得科普的事实。

魔女嘴角微翘,大眼弯弯,笑的很甜也很狡黠,九支雪白的大尾巴扭成不同的形状,毫不客气的挪作己用,道:“你看,这世界如此广阔神秘,何不加入我截天教去见识真正顶端风采?”

“你……”月婵仙子脸色冷了下来。

“你不就是看重他的潜力,想让他入补天教吗?”魔女插嘴,很霸气的说道:“可你们能给他什么,我们截天教不行,到时候我们一起将补天教掏空,三七分成。”

“截天教所行之事,与天地相悖,到头来终将是一场空,你莫要在这里蛊惑。”月婵仙子说道。

石毅无奈,斜了两位倾国倾城的仙子一个白眼:“不就是荒域大劫将至,你们想找个代言人,实现个什么计划,何必吵来吵去?乱象己现,你们也不一定是第一个,把报价摊开一说,让人自己选不就得了……莫不是,想空手套白狼?”

“石兄多虑,我此行的确是不忍石兄如此天资,徒困此地,至于我教在荒域谋化,石兄若不愿出手,绝不强求。”月婵仙子淡然,言语恳切。

魔女也霸气道:“大石头你未免也太过自谦,我等宗门既立派,自是要广收门徒,若是如你所言,这事也是为了什么谋化,直接以家为名好了,叫什么教?”

“你见过小昊?”一直漫不经心的石毅脸色一变,睁开了半眯着的眼,原来径渭分明的重眸,只隔那水天一线,就要合二为一,眼晴深遂似蕴含日月星辰,排列为阵,星空在演化,有混沌气迷蒙,欲重开天地。

如果说,之前石毅给人的感觉,是清风朗月,如玉君子,此刻,犹如深眠中惊醒的凶兽,带着岁月和蛮荒,令人不由想逃离。

“哎呀呀,这就是传说中的见家长吗?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好可……可怕。我这身衣服会不会太轻薄了点?给家长留下不好映像怎么办?能不能在来一遍?”魔女揶揄道,一时间,肃杀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魔女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一点也不顾形象,衣领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像是凝脂美玉般,洁白动人,一双藕臂闪烁晶莹光泽,俏脸生辉,眼睛灵动,整个人,揉着肚子,近乎扑到桌子上,颤个不停,似自己也被逗笑了。

“你看,我和你堂弟情投意合,私定终生,正所谓令拆一座庙,不愧一桩婚。你要是加入我死对头哪边,可不是凭白让他在家人和爱情间换择?”半晌才缓过神的魔女有些无力的趴着,狡黠的笑着,笑的活像一只偷到鸡的狐狸。

又故作深情吟道:“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石郎,纵千夫所指,生死两别,此情何悔?”

石毅似笑非笑的看了魔女一眼:“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捂着肚子说我可怜的孩儿?就是我写的剧本分薄了你家人口卖买的生意,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