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阵
“拿这个画?”
“不然呢!”胡依依都快心疼的滴出血来了。
在游魂哪里的时候她都是让我把衣服撕下来的,这个时候反而把钱拿出来当符纸用了。不过这符纸虽然是有了,但是总不能再用我的血当朱砂使吧?
“用墙上的颜料。”胡依依看透了我心中的想法。
“啥?”我说着便向墙上看去。刚才看壁画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看过去才发现,这些壁画可能都是历史比较久远的,可是这些壁画的颜色却都是十分鲜艳的。就好像没有完全干透的一样。
我用手一抹,果然能从上头抹出颜料来。如果说我现在就开始用这些材料画符的话,赶到天明的时候大概可以画出那些符阵所用的符。但是在这一段时间里,我不能受到打扰,谁知道那些虫子会不会过来,不过好在胡依依已经醒了过来。
“咳,替我护法。”我说。
“好好画你的符,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胡依依没好气的说。
我能看到胡依依脸上的肉疼表情,看来她对于钱很看重,我也不明白她一个狐仙为什么对于钱这么看中呢?
符咒是一种手段。是一种与神灵,自然沟通的手段。这些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其实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符咒会产生这些独特的效果,如果说狐仙的出现就让我感觉到惊讶的话,那么这些符咒更是让我难以理解。或者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本身就是难以理解的吧。就比如老宛的祖先,宛华。
这个村子,我和胡依依一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似乎有一种能够压制我们两个人的东西存在着。再加上宛五的一些举动,他不愿意村子中出现道术,可是他自己本身就会。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还是四叔的故事,族长和村子中的那些人出去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东西可能只有经历过的那些人才知道。至于四叔每天剁肉的举动,如果单纯的说他是个神经病的话我是不相信的。宛五在隐藏着什么东西,而宛四好像隐藏的更深。
再有就是村子中的习俗了,吃死人肉。我听说过非洲的一些部落有这么一个习俗,可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这一点我浑身的汗毛就会不自觉的立起来。我没办法想象老宛去吃死人肉的情景,而且说白了是他未婚妻的肉。虽然是冥婚,可是那依然是老宛的未婚妻啊。
还有这些石室,这些到底是一些什么东西?那些虫子,胡依依说那些虫子叫尸嘂,最开始的时候是从杨贵妃的尸体之中产生的。以怨为食,能食血肉。我不是怕这些虫子,而是当这些虫子出来的时候会让我感觉不自在。这也有可能是我做梦的时候,梦中那个神秘人给我的压力。不管怎么说,我看到这些虫子的时候我会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无关于害怕,而是我不想让这些虫子出现在我的身边,仅此而已。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老是感觉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左右我的思维一样。
我真的好想尽快结束,赶紧找到老宛。尽快的远离这个地方。我好像还没准备好,没准备好面对这些东西。
“画好了吗?”胡依依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听到她的声音以后我才缓过神来,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画了好多的符咒了。
这些符咒全部是用颜料画在钱上面的。使用这些符咒的时候真的可是说那句话了,用钱砸死你!
这些符咒虽然勉强可以使用,但是威力肯定是不如朱砂和黄纸画出来的好。这个可能就是那些前辈们找到的,最好的画符材料了吧。
“符是画好了。不过我没有摆过阵。最后的效果我不能保证。”我对胡依依说。
“差不多能起个作用就行。咱们的目的是逃离这里,又不是要把那个怪物干掉。”胡依依说。
“行吧。”我说。
外面的动静很小了。我们两个人把石门开了一道缝隙。这样我才看到了外面的情形。
不得不说,六丁六甲开路符的效果和材质有很大的关系。比如说之前用衣服画的时候那效果就像是一个戴了500度眼镜的人突然把眼镜摘了一样。而现在用钱画出来的这张符咒呢,效果好了许多。如果能用黄纸和朱砂来画,那感觉和望远镜差不多了!
门外,那些虫子和怪物似乎达到了一个平衡点,二者都是一动不动的。
那个怪物和我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又不一样了。这个怪物浑身惨白。就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的尸体一样。
等等,这个怪物不会是一直藏身在河里的吧?还有那个棺材呢?还有那些小鬼!
“依依!小心点。那怪物有些不对劲。”我说。
胡依依点了点头。
紧接着,胡依依和我在一处空地上布置着阵法。
这阵法按照八卦的位置摆放。
这阵法没有别的符咒参与进去,只有太清寅火破煞符。布置阵法的符咒被我们两个人固定在了一起。哪怕一会在打斗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也能够保证阵法发挥它的作用。
因为一旦这个阵法失败了以后,我们两个人可没有那么多材料再布置一套阵法了。
“布置好了吗?”胡依依问我。
“嗯。”我说。
这个时候就等着这个怪物进来吧。或者我们两个人需要把这个怪物引过来。
自从胡依依昏以后,我就发现她的状态不是很好。如果我们两个人都可以保持之前的状态的话,引这个怪物过来似乎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可是现在我们两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毕竟从一开始的时候,那个怪物只是对着胡依依发动攻击的,如果不是我能伤害到那个怪物的话,我估计那怪物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可是,为什么这怪物对胡依依情有独钟呢?
吼!
这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