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代价
“所以，只要把那所谓的四斗神全部干掉不就行了。”犬夜叉挥舞着拳头，斗志昂然的道。
“头脑简单。”
“肌肉发达。”
橙和绿两兄弟纷纷摇头，为犬夜叉那把肌肉练到脑子的智商而感叹。
“你们说什么？”犬夜叉扬起拳头，怒气冲冲，大步向前，一副要揍他们的作态。
橙和绿顿时一慌。
“橙、绿！”
“犬夜叉！”
浅葱呵斥，桔梗阻拦的声音险险响起，挽救了橙、绿两兄弟即将绽开的头颅。
双方对视一眼，随即撇开。
橙绿偏过头，吹着口哨，犬夜叉冷哼一声，双手抱臂，也把头扭到一边。
浅葱和桔梗互相望了望，都从对付脸上看到一抹无奈，隐隐间也有了些共同语言。
照顾自家的问题儿童！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浅葱微张着口，脸色犹豫，终究也没有说出想请他们对付的话来。
虽然知道了一切前后，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嗯……”桔梗低吟沉思，半响后，缓缓说道。“我曾经有听说过这座岛，在神社的文献里，却不曾想，一座人与妖和睦相处的美好岛屿，如今成了这样。”
摇着头，桔梗继续说道。“不过我的职责就是除妖，无论他们有多强大，即便战死在这里，我也不会离开。”
至于求援……她如果都对付不了，这个时代恐怕就没几个人能对付得了。
“对不起，以及……谢谢！”浅葱深深鞠躬，连同其后的五个孩子，包括顽皮的橙绿，都不约而同的鞠躬。
桔梗侧身避开，温和地道。“不必道歉和道谢，对付四斗神的初衷和你们并无多大关系。”
一生都为巫女，理应斩妖除魔！
“我会保护好你的，就尽情的射杀他们吧！”
犬夜叉站在桔梗身边，目光深望着她，脸上的嬉皮笑脸也收敛了起来，语气着重。
一主远一主近，他们早已不知道的做过多少次！
“郑白大人，您是选择……”
“当然是参战。”
浅葱话没说完，就被郑白打断，毫不犹豫的选择战到底，话音刚落，却又道。
“不过，面对恢复力量后的四斗神那种顶级妖怪，我恐怕做不到太多，毕竟我并不是专业的战斗者。”
“阁下的力量……是来自别处？”
自幼便作为巫女，修行至今的桔梗，一眼便望出郑白的弊端，虽有一身强大力量，却几乎熟练不到哪去，仅仅只能做到一般程度的使用。
郑白点点头，坦然承认地道。“我是个商人，经营着一家典当一切，换取一切的当铺，而我这身力量，就是顾客典当的。”
“一切？”桔梗微挑绣眉。
郑白笑笑。“你也可以当做宣传语，不过能做到的事还是很多的。”
桔梗微微一怔，随即稍稍点头，她不太喜欢浮夸，不切实际的形容，不过，犬夜叉下一刻说的话，却让她神情一滞。
“换取一切？能让我变成全妖吗？”
“全妖？”
郑白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下眼神希翼地望着他的犬夜叉，又望了望欲言又止的桔梗，微微叹息，无奈一笑。
“果然不行……”犬夜叉失落地低头。
“不是不行。”郑白轻轻摇头道。“而是你付不起代价。”
“需要典当什么？”犬夜叉追问道。
“姑且问下，你要变成全妖的原因是？”
“那还用说，当然是变得更强，把那些曾经看不起我，欺负我的妖怪，统统揍趴下。”
犬夜叉神色愤愤不平，他身为半妖，不论是在人类，还是妖之间，都是大逆不道，受到双方歧视的。
同时也因为血脉的关系，不论是进行任何一类修行，都是事倍功半，天生便有阻碍，即便过了数百年，他还是远远弱于真正的顶级妖怪。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建议你换。”郑白摇头拒绝。
他有种感觉，眼前这位犬类半妖所想要换取的，早晚有一天会拥有，而且相对于半妖而言，这个时间不会很长。
“唉？为什么？”犬夜叉疑惑不解，开门营业却不做生意？
“其实，我刚刚探查过你的身体，让你变成全妖很简单，鉴于当前所面临的情况，不需要你典当什么，但是……”
郑白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犬夜叉，轻声道。“你做好得到什么，就失去什么的准备了吗？”
犬夜叉怔怔出神。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郑白迈步，从他身旁擦肩而过，走向了一边没有开口的巫女桔梗身前，说道。
“桔梗小姐，我只能尽力，其余的……就麻烦你了。”
“嗯。”桔梗应了一声，却又接着道。“不过，只要他们不是真正顶尖的大妖怪，我们也不一定会输。”
“听天由命！”郑白耸了耸肩。
说完，他便转身，准备走向半妖们，安排下接下来的事，至少这一次不能再被当成人质。
却也在这时，桔梗突兀低声细语道。“你其实……能安然无恙逃出去，甚至有把握击败他们吧。”
“怎么说？”郑白驻足，细声问道。
“我从你眼里，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乃至忌惮和害怕！”
望了眼依然出神的犬夜叉，郑白点头承认。“是的，即便一对四，我也有十足的把握。”
“那为什么……”桔梗疑惑出口，却被郑白直接打断。
他头微微一偏，示意一下不远处正商量着到时如何保护自身，至少不当人质的半妖们，轻声道。
“我有一单生意，关于他们的，但你觉得，身处乱世，他们能活得下去吗？”
桔梗望了眼半妖们，又望了望刚刚回过神来的犬夜叉，神色若有所思。
“喂，那个叫郑白的人类，你刚刚说那话什么意思，我变成全妖会失去什么？”
回过神来的犬夜叉，这才发现，自己似乎钻牛角尖了，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变成全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行。
明白这一点就好，至于其他的，根本没必要在意。
郑白没有回话，而是走向了半妖们。
“喂喂，你给我回来解释清楚啊。”犬夜叉不放弃的上去追问。
桔梗站在原地，无奈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