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穆念慈

在场的人只觉一道白影闪过，胖员外脸上表情如被冰封般凝固，他的喉咙像是开裂的水袋，喷洒着血浆，肥肥的脑袋咕噜噜地从脖子上滚落，却被一根筋连着倒挂在脖子上，以至于高大肥胖的身躯终于失去平衡，轰然倒下。

一阵寂静过后，是此起彼伏的尖叫。

杨旭下了阁楼，踩着血迹缓缓走向台上的女子，冰冷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暖意：“没吓到你吧？”

女子摇了摇头：“我见过更悲惨的，很多！”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李小小！”

杨旭蹙起眉头：“你不姓穆？”

女子抬头：“你在找穆念慈姐姐？”

“是，她在哪里？”

“我知道，我带你去！”

杨旭点头，朝身后随从吩咐道：“去准备快马！”

女子道：“不用马匹，她就在这闻香阁后院。”

闻香阁后院是很大，面积竟不比赵王府稍差，穿过层叠的楼阁，再向前百步是一排石屋。

杨旭扫了一眼上面的狭小的窗户，每个石屋里面竟都关押着四五个女子。

李小小指着前方道：“穆姐姐就在里面！”

杨旭走前几步，里面传出一个中年妇人和女子的声音。

“姑娘，闭上眼睛忍忍就过去了，早晚都要走这一遭，早一点还能少受点折磨，何必强撑着呢？”

里面的女子一边惨叫，一边道：“我父亲呢，你们放了我父亲，我就答应你们！”

“你只要破了瓜，我们自然会想办法去救你父亲，你可要快些想清楚，在那苦役营里，嬷嬷还没听说过有人可以坚持过十天。”

“不，除非你们先救我父亲，不然我誓死不从。”

“嘿，姑娘，千万别说死，有时候，死是一件最幸福的事。嬷嬷有的是办法不伤到你嫩白的肌肤，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旭眼神越来越寒，眸子里似乎有风暴凝聚。身后的随从许可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就是那个从皇家猎场侥幸逃脱的那个狗腿子，记得在猎场射杀太子时，自家小王爷也是这个眼神。

随从打开石门，杨旭踏步而入，见一个女子被仰面紧缚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几块黄纸，一嬷嬷将黄纸浸水，正往女子的脸上盖。还有一嬷嬷手持银针，钻着女子的脚趾。

两个嬷嬷站起身：“你们是什么人？”

杨旭眼中的风暴几乎化作实质，挥手道：“杀了！”

话音落，两颗头颅落地。

杨旭走到女子面前，将她脸上的黄纸揭下，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女子疑惑道：“你是谁？”

杨旭帮他解开绳索，道：“我是谁你以后会知道，我先带你出去！”

说罢，将她拦腰抱起，走出石屋，这时，石屋外面已经围绕了几层手持兵戈的士兵。

“就是他，就是他杀了金员外！”老鸨指着杨旭叫到，然而还未说完，便捂住喉咙咯咯地说不出话来，她的喉咙上，赫然插着两根明晃晃的银针。

小葵上前，掏出一块令牌，眉眼含煞道：“赵王府小王爷在前，谁敢无礼！!”

百余将士怔怔地望着彼此，不敢稍动。

杨旭踏前一步，道：“谁是将领，出列！”

一金甲将军出列：“末将皇城军百夫长李崇国，见过小王爷！”

杨旭道：“闻香阁勾结丐帮逆贼，意图谋害本世子，此事便交给你来处理吧！”

金甲将军踌躇：“小王爷，这！”

“怎么，你有意见，还是要本世子通知密谍司来处理？”

想起完颜洪烈掌控下密谍司的恐怖，金甲将军当即色变，连连道：“没，没，末将会处理妥当。”

“莫要放跑一个，否则本世子拿你是问。还有这石屋内的女子，本世子全都要了！”

金甲将军擦了擦汗，这天下强抢良家女子时有发生，他还真没见过一国小王爷到妓院来抢女人的，真是长见识了。

杨旭抱着穆念慈穿，带着一大群莺莺燕燕往回走，穆念慈扯了扯杨旭的衣角：“求小王爷救救我父亲，念慈愿当牛做马，终生服侍小王爷。”

“我已经吩咐随从带着令牌去了城外苦役营，不出意外，你今晚上就能见到你父亲。”

“多谢小王爷，此恩念慈终身不忘。”

说完，穆念慈靠在杨旭的肩膀上，安静地睡着了。

杨旭将外衣盖到她身上，眸中雷霆又现，喃喃道：“国舅，皇城军，此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