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共存还是融合？
“就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魔鬼啊。”
扛着法薇儿的方欢头一扬，指向正在苦苦支撑的温丽丝，奎克萨此时其实越来越强，随时可能打破封禁，温丽丝的压力自然越来越大。
“不可能！你骗我？我母亲名叫艾丝娜，早在两百年前就死了！”
法薇儿激动道。
“真的是艾丝娜啊，”方欢哦了一声，“那就没错了，这位长祭大人已经加入了我的临时军团，她的名字确实叫做艾丝娜。”
“你...你在撒谎，温丽丝成为血源长祭都已经近千年，我出生的时候，就被温丽丝带走，折磨了数十年才被人救走，她怎么可能是我的母亲？”
啊？这里边好像还有一段曲折呢？不过方欢已经懒得去了解了。
“如果你不信，你就加入我的军团，我共享给你看。”
成为军团成员，方欢就可以用意识共享的方式将他所看到的详细资料传递给对方。
不过方欢这次说的并不是“临时加入”，而是加入。
“你想骗我加入你的军团？别想了！卑鄙的召唤师！！”
法薇儿像是发现了方欢的企图一般，“你果然在骗我。”
“你这丫头脑子那么好用，怎么现在这么不灵光？我骗你？你好好想想，之前你透支生命力强行觉醒血脉之力，为什么温丽丝那么着急过来？”
“她肯定是怕我坏了她们的好事？”法薇儿冷笑。
“就你？”方欢不屑，虽然法薇儿变身后实力大增，但面对温丽丝还是被秒杀的份，更别提威胁奎克萨了。
“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请你睁大眼睛看看，你口中所谓的他们，这会儿正拼的你死我活呢，你难道还没发现，温丽丝正在联合法奥恩对付奎克萨么？”
法薇儿直到此时，才清醒了许多，看着空中的温丽丝正在勉力支撑，而她攻击的目标正是奎克萨。
“这..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法薇儿目光闪烁，“这也可能是她们狗咬狗，内斗争权所致，并不一定是真心帮老师！”
方欢一巴掌拍在法薇儿粉嫩的大腿上，“你脑子是不是被所谓的魔法知识塞满了，所以没地方思考了是吧？”
“你！”法薇儿有些委屈，“反正温丽丝不可能是我母亲！绝对不可能！我母亲是几百年前才被抓到逐日城的，而那时温丽丝就已经是血源长祭。”
方欢隐约猜到了一些，解释道：“之前你父亲曾提到过，血腥玛瑙中除了蕴含强大的生命精华之外，精灵的神性也会隐藏其中，一旦被人类或者血精灵吸收，精灵的神性也会随之进入其体内并潜伏下来，之后的某个时刻就会突然爆发，这也是你的族人年纪超过三百岁后，就会陷入疯狂的原因，只能通过血腥玛瑙中蕴含的强大生命精华强行补充神性亏损，暂时压制下来，但这么做也形同饮鸩止渴，治标不治本。”
“你母亲艾丝娜确实死过一次，甚至还被人炼制成了血腥玛瑙，而温丽丝很可能就使用了这颗血腥玛瑙，但不知为何，你的母亲艾丝娜的神性似乎保存到十分完整，甚至还影响了温丽丝原本的灵魂神性，但并未让其发疯，相反，两人似乎相处的十分融洽。”
更重要的是，方欢未曾在温丽丝眼中看出名叫“疯狂”的情绪，这与奎克萨、罗巴尔等长期服用血腥玛瑙的人完全不同，温丽丝眼中就像一潭平静的泉眼，很难看到太多情绪，在听到法奥恩对血精灵发疯原因的解释后，方欢心里就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温丽丝提起血腥玛瑙时，眼神中并没有那种深恶痛绝的厌恶？
直到温丽丝加入军团，看到温丽丝的名字，方欢才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温丽丝很可能已经与艾丝娜融为一体，而且因为艾丝娜的原因，温丽丝已经与体内驳杂的神性找到了和平共处的方法，如此一来，温丽丝即便不再服用血腥玛瑙，也不会再受到神性的影响而发疯！
只是方欢还不确定，如今的温丽丝究竟是两个灵魂还是一个由温丽丝与艾丝娜融合而成的新的灵魂神性，甚至...
艾丝娜已经吞没了原来的温丽丝？！！
从之前温丽丝对待法薇儿的态度来看，艾丝娜似乎占据了主导，艾丝娜生前作为月神祭祀，所擅长的法术也正是月神一系的标注性技能，但温丽丝同样也能施展血系法术，所以方欢更倾向于两人的灵魂神性同时存在一个躯壳之中。
法奥恩之前说过，正是从艾丝娜身上，才发现了血精灵血脉诅咒的原因，这样一来，更加符合方欢的猜测。
方欢将自己的猜测一一说与法薇儿，法薇儿脸色连连变化，终于安分了下来，不再挣扎。
“放我下来。”
法薇儿轻声道。
方欢依言将她放了下来。
她身上的封印力量已经解除，只要她愿意离开，方欢是挡不住他的。
法薇儿看着空中僵持的三人，眼神中依然有些难以置信，“她真的可能是我的母亲？或者说，我母亲真的在那个躯壳中？”
方欢点头，“加入我的军团，你就能得到答案。”
“你又骗我加入你的军团。”法薇儿苦笑。
“不是骗，是蛊惑。”方欢咧嘴一笑，很无耻的那种笑。
“好吧，我同意了。”
法薇儿抿着嘴唇，终于答应了下来。
yes！！
方欢连忙丢了一个军团契约，这次不再是临时的，而是正式契约！
【叮——】
【法薇儿加入了你的军团】
由于不死鸟血脉消失的原因，法薇儿的阶位也直接倒退到了白板，已经不再是史诗级英雄，所以并没有触发特殊事件公告。
“都是真的！！”
透过意识共享，法薇儿已经看到了温丽丝的名字，召唤师的意识共享不可能造假，法薇儿瞬间泪崩，起身道，“我要去帮他们！”
方欢傻眼，心道：“别这样玩我啊，这可是准半神之间战斗，咱们两个小菜鸟上去还不是给人送菜的！我能帮上什么忙？奎克萨又不是艾斯尼尔那种重度伤残的半神，这位可是正在进阶中，势不可挡的新半神，一百个我上去也是送菜！”
“薇儿，离开这里！”
艾丝娜的声音就在此时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