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姐归来

清晨,外面下着薄雾。

如纱的雾气里,几只雀鸟,栖在枝头,啾啾鸣叫。

白府的女佣正在造饭,长工正在马厩里喂马。

丁易已经起来了,在院子里练功。

自从丁易来了后,白家的年轻女眷都起得很早。

各房的小丫环,正在帮自己的主子梳洗打扮。

用完早饭,丁易正准备回家看看老丁头。

一个打扮新潮的小姐踏进了白府。

身后,是一个忠厚的马夫,手里拎着个皮箱。

“我回来了!”

“小姐回来了。”

一个在白家干了快二十年的女佣人,忙不迭的上前接过了马夫手里的皮箱。

丁易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个烫着卷发,蹬着高跟鞋的年轻姑娘。

这位姑娘却没有看他,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直奔东厢而去。

一旁的伙计见丁易还在愣神,放下了手上的活计,讨好的向他解释道:“这是白家的小姐,白婉茹,三年前出国留学,你应该见过的啊。”

丁易拍了拍脑袋,才将以前那个瘦高的小丫头跟眼前这个洋气的小姐联系在一起。

反正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丁易也懒得去管。

丁易摇了摇头,独自人出了门,向铁匠铺走去。

铁匠铺里,老丁头额头上满是汗水,脖子上挂着条洗得发白的毛巾,正在叮叮当当的敲打着一把大刀。

见丁易回来,老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忙他的了。

丁易扔给他一包刚买的糕点,摇了摇头,又出了门。

路过烟馆时,正好看到白家的二少爷进去。

丁易看了他一眼,白午生也看了他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妓院的女老板见是丁易,脸上堆笑,上来就要拽他。

一旁还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也要上来拉他胳膊。

丁易眼睛一瞪,那两个女子白了他一眼,退了回去。

不过,这凤老板可不是一般女人,根本不吃丁易这一套,知道丁易不会把一个女人怎么样。

凤老板双手拉着丁易,两只巨大的**都压到了他胳膊上。

丁易无奈,只得掐了她胸部一把,这才脱身。

妓院老板也不生气,笑骂着丁易,说丁易不是个好东西,有贼心没贼胆,就知道吃她豆腐。

丁易也不管这些,脚下生风,朝白府走去。

……

白婉茹住下了,住在了东厢,房间在红香的隔壁。

白家小姐之前在国外,白万隆过世的事,也没有告诉她。

现在,知道自己的父亲过世后,这位白家小姐却也不是很伤心。

也许是在国外待的久了,也许是白万隆从小就不太注意这个女儿。

白婉茹给父亲的遗像上了柱香,磕了几个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人死如灯灭,这句古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白婉茹今年十八,比穆婉琴小几天,比丁易大一岁。

如果不是出国留学,估计早就嫁人生娃了。

年纪虽然看似大了几岁,不过白家小姐的名头放在那儿,加之又留过洋,因此想攀高枝的人还是不少的。

这不,刚过午,就有媒婆上门了。

媒婆说的这户人家,在青河也算得上是家境殷实,家里有一间绸缎庄。

小伙子姓金,今年十七,和丁易同岁,也读过几年书。

这件事,只能二姨太秀凤出面了,白婉茹毕竟是她的女儿。

一番商议下来,秀凤开口要了三万八千两银子的聘礼。

媒婆听后,也不敢直接答应,只说回去跟金老爷商量。

要说这金家,让他一下子拿出这些银子,凑一凑也应该差不多。

不过,这金家老爷,名叫金如新,外号“金如命”,偏偏是个吝啬无比的主。

因此,媒婆被一下子轰了出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前来提亲的不止这一家。

要么二姨太秀凤看不上人家的家世,要么人家嫌白家狮子大开口,总之是谈不拢。

终于,有一家同意了三万八千两的条件,不过,后来才知道,那户的儿子却是个脑袋从小就有问题的主。

白婉茹自己却不着急,留洋回来的姑娘,眼界都不是一般的高。

……

秋天的日头很短,转眼又是天黑的时辰。

白府,东厢,红香的房间,一条人影摸了进去。

屋里的灯还没灭,红香正在揽镜自照。

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从后面蒙住了她的眼睛。

坐在圆凳上的红香,似乎猜到了是谁,扭着身子,顺势倒在了男人的怀中。

男人松开了手,身体向前一挺,贴住了女人的背,两手一抄,将女人抱了起来。

这男人不是丁易,又是谁。

红香两条纤细的胳膊,顺势搂住了丁易的脖子,精致的面容,在烛火下漾着甜蜜的笑意。

尽管,这个女人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此时丁易却看得有些呆了。

那要人命的银铃声,似乎有种魔力。

激起了丁易骨子里的狂野兽性。

这个年轻的男人快走两步,“扑通”一声,把娇柔的女人扔在了床上。

还没等女人叫出声,火热的嘴唇已经吻了上去。

有力的大手,疯狂的撕着女人身上的衣服。

女人热切的回应,发疯似的索取,似乎天地都要在明天毁灭。

夜很深了,可是有人却睡不着。

白婉茹躺在床上,屋里的灯已熄了。

可这个姑娘的心却是火热火燎。

拼命的捂着耳朵,蒙上被子,可耳边羞人的呻吟声,却一阵阵传来。

十八岁的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姑娘,就似一朵盛开的丁香。

她恨不得起身,起身去踹隔壁的门。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知道,那个女人是她的嫂嫂。

至于那个男人,肯定不是她哥哥,她哥哥的事,她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她管不着这个男人是谁,她也不想去管,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睡觉。

折腾了大半夜,呻吟声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终于,天快亮的时候,那声音息了。

第二日,白婉茹起来了,眼圈很黑,似乎一夜没睡。

更气人的是,面色绯红的红香却问她脸色为什么不好。

待看到白家小姐恨恨的眼神,红香好像才想起了什么。

看了看正在和太太们一起吃饭的丁易,俏脸不自觉的有些发烧。

丁易却没有发现这些,自顾自的喝着碗里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