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 恐怖杀着

就这一瞬间,一道寒光从山谷的树林里飞射而出,目标正是高适的胸口。

高适一声冷笑,用手上的大刀一拨,发出当一声,就将射来的大刀给拨向了一边。

可高适却没看到,在大刀的阴影下面,一支只剩下半截的箭头跟着而来。在高适的注意力被大刀吸引的时候,一闪就从高适的胸口上穿了过去。

“啊!”

高适惨呼一声,人就向后倒了下去。

高适从山脊上一路向着来路滚了下去,等到有人将其截住时,才看清楚他的胸口上已经穿了一个手指大的孔洞,鲜血正从体内喷射而出,生机正飞快流失着。

“一箭穿心,已经没救了!”

简冬阳走近高适身边,见高适的双眼已经泛白。再一摸其伤口,就无奈的摇头道。

听说高适死了,几乎所有围困山谷的家将们都面色一变。

这五人也太恐怖了,都走这么远了,居然还能将一名高级武师杀死。也真没听说过有人可以将大刀和断箭一同射出的,这也能杀人,且杀的是一位高级武师。

“这不是一人所为,大刀应该是林夕飞出来的,而射箭的就只有古节义了。也好在他们人少,否则这里上千个家将够不够他们杀,还真很难说了。”简冬阳从高适的尸体旁边站起来,幽幽的道。

听说是两人所为,周边的人就更加骇然了。听说这两人可是从来没合作过的,这头一次合作,应该就有其中一个人是在利用条件的,这才让高适大意中计了。

如此说来,万一里面五人真合作起来的话,这里一千人也真不知要死多少,才能将五人给灭了。

一些修为稍低的人,在想明这些之后,真是连两腿都抖了起来。

山谷的浓郁大树里,林夕带着胖子一路向里面走入去。但背上的大刀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手上的齐眉铁棍还在。

在林夕二人过后,古节义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跟在林夕二人的后面走着。

胖子即时小心起来,用盾牌对着古节义,小心的仿着林夕的背面。古节义也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林夕一直走到一块半亩大空地上坐下来,自始至终就没回头看过古节义一眼。

叶真和查达也在这空地的另一面坐着,好象就等着三人的到来。

古节义走到叶真的身边,与查达一人一边坐着。

胖子却没有坐下,始终站在林夕身边,保持着戒备的状态。

“林夕,你怎么看呢?”叶真望向林夕,没头没尾的问。

林夕微微一笑道:“死并不可怕,重要的是不能让韩家得到我们的尸体。”

“那你觉得那里才是最好的埋骨之地呢?”叶真先是眉头一皱,跟着就恍然大悟的问。

“这山谷本来就是个死地,如果让我挑的话,我宁愿死在那个深涧底下。”林夕看了一眼前方的树林深处,这才意有所指的道。

“嗯!这主意不错。查达,你去看看前面那个深涧,看能不能埋下四个人的尸体。”叶真一点头,就对着身边的查达吩咐道。

查达也没问什么,就一个弹动的,消失于浓林里面了。

只一会间,查达就回来了,对着叶真点点头。

叶真大喜,从地上一跃而起道:“好了,现在要怎么争夺法呢?林夕你说......”

“高适已经说了,四人中只能活一个。胖子肯定是要死的,查达也是必死无疑的。那就在我、你和古节义三人中留一个吧!”林夕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然后再一指查达道。

“好,那你是要一敌二,还是要交差战呢?”叶真也站了起来问。

“一敌二,今天与古节义打一场,明天再与你打一场,输的人立刻去死。如果是我输的话,明天你就再与古节义打一场,赢的留下来寻活路。”林夕想了想道。

“这主意不错,人不能死得太快,否则会没人相信的。”叶真微一沉吟,就同意了林夕的主意。

于是,查达和胖子二人就离开了,向着深涧那边消失而去。

林夕和古节义坐了下来,叶真则耍了一个时辰的双枪,将周围都弄得乌烟瘴气,这才满身大汗的睡了下来。

林夕和古节义跟着就站了起来,正式开始了名额争夺战。

“炼狱棍第一式,火烧燎原。”

林夕大叫一声,手上铁棍挥出层层棍影,在身周形成一片如火焰般的残影,向着旁边一片大树一压而去。

轻隆隆一声巨响,三棵人粗的树林被拦腰打断,向着三个方向倒了下去,发出三声巨响,同时鼓起大股尘烟。

古节义也长剑飞舞而出,瞬间化成一个丈大的刺猬般,将一棵向其倒来的大树整整削去了丈长一段,飞出漫天木屑飘洒于空中。

“第二式,风助火势。”

林夕再次大叫,将一条铁棍转起一肌狂风,向着古节义直撞过去。

古节义面色一凝,大剑在手中一转,就腾出片片白芒,然后向着林夕舞起狂风一斩而去。

狂风与大剑稍一接触,就拼起大团火花,发出一片如雨打芭蕉般的密集响声。

山脊上,修木、简冬阳、韩啸风等一干人都已经立在那里,正淡然的看着山谷中一片片树木倒下,升起阵阵烟雾。里面还夹杂着打斗声和惊呼之声,且一些箭矢也由山谷里向着四面飞射,甚至几乎都飞到了山脊上来了,吓得那些围在山脊上的家将们连连躲避,一片混乱不堪的样子。

这种现象一直延续了将近三个时辰,山谷中的惊人拼搏之声才逐渐小了下来。但同时也响起了如拉风箱般喘气声,一下比一下沉重着。

如此又再维持了半个时辰,打斗的声音才慢慢向着远处的深涧而去,且里面还夹着一些咒骂之声。跟着就听到两声凄惨无比的呼叫,这才寂然无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