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 最后一招
司马观心中也是一动,真没想到一位一年纪的学弟,居然能在自己的全力抢攻之下,竟毫不凌乱的接下百多招的。且每一招都相当于于五百斤的力道,就算是一名武师,相信也要吐血了。可这林夕......也太他妈的变态了!
“你还有力气再来一次吗?”林夕十分满意的看着对方问。
林夕这一出声,四周立刻哄动了起来,都认为林夕这是装的。在如此强压之下,真就没人相信还有武徒能如此轻松接下了。
“只要你喜欢的话,再来十次百次都没有问题,我就怕你已经撑不下去了。”司马观也不相信林夕真的还能接下自己跟着下来的强攻。
林夕只是勾了勾手掌,司马观就双锏一摆,重新扑了过来。
这一次的攻击更加密集了,叮当之声就如打鼓般敲击在人的心里。
“暴雷敲山!”
司马观大吼一声,招式同时一变,成千上万道密密麻麻的锏影,就从四面八方向着林夕敲击了过来。
看着气势如此庞大的攻击,林夕也不敢再坐等接受了。双脚一动,人就转成了一股旋风。那把如身板般大斧子跟着就变成了活物般,在他的四周跳跃了起来。
这一次的响声更加密集了,再也无法分辨出任何一次的撞击,只有成片的金属碰撞声冲入人的心里,将所有人的一身热血都煮得沸腾了般。就连前排的武师和庄公都不自觉的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那由二人连成一片的影子。
可现场除了庄公之外,几乎就没人能从中分辨出是谁在攻击谁了。
这轮的快攻,维持的时间更长,整整经过了数十息,二人才交差而过的分开了。
林夕手上的斧子已经出现大量密密麻麻的窝点,但斧口依然锋利如新,似乎并没有使用过一般。
司马观手上的钢锏则出现了大量的裂痕,连锏尖也钝成了一个平面,锏身上更是坑坑壑壑的。
司马观本人的面色更加潮红,连气息也出现紊乱。双手更是微微地颤抖起来,连双锏都几乎抓不住的样子。
林夕的面色也出现了潮红,只是气息上还是比较平和。双臂也有一阵酥麻的感觉,只是还能支持着没有表露出来。
“怎么放停了!要不要我也攻两招试试?”林夕反手将斧头一挥,向外划了出去,盯着司马观问。
司马观两眼一转,就长呼了一口气道:“不用了,这是最后一招,只要你还能毫发无损的话,我就认输了。”
听到司马观说出‘认输’两个字,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真不敢相信这么两个难听的字会从司马观的口中说出来,且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怎么会放弃呢?
但实际情况也只有司马观自己清楚,如果跟着下来这一招还不能将林夕拍倒的话,他自己也要倒下去了,那还不认输吗!
其实司马观心里最清楚,刚才那两次的攻击确实完满了。在武徒境界来说,无论是力道、速度、角度都已经无暇可击。奈何林夕那种无缝防守,再加上完全不比他慢的速度,根本就是让人绝望的。
这还是在林夕并没有用斧子锋口对他反攻的情况之下,若反过来的话,司马观也知道自己连向林夕近身的机会可能都没有。
现在要林夕给他最后攻击的机会,司马观除了根本就没再想赢之外,也真想试试自己这几年来,所练的武技到底能强到什么程度了。
这也就是说,二人的比斗,到现在为止已经失去了意义,变成真正的切磋了。
旁边的观众也许觉得司马观太让人失望了,还没有输就说出了认输的话。但在庄公等人的眼里看来,司马观这已经是多此一举的了。只是他能抓住机会,借林夕的手来验证自己的武技,这也不失为一个有积极心态的人。
看着司马观那一张娃娃脸,林夕也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林夕本身就是带着验证实力的心态来的,所以对司马观这种心态并不抵触。于是就点点头,答应了司马观的最后一击。
司马观风格再次一变,人瞬间腾空而起,然后在空中一个倒立。双手钢锏发出嗡嗡之声,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从林夕两边一拍而来。
林夕面色也瞬间凝重起来,能看出司马观已经将一身真气灌注到了手中双锏里。虽然还凝结不出气芒来,但这股力度绝对比之前强大了一倍不止的。
如果林夕再想以速度来化解这灌满真气的一招,那肯定要被其生生拍扁的。
司马观这一次动作连一点花俏也没有,双锏甚至连残影也没出现,就是实实在在的两根钢锏。但那种嗡嗡之声,让听到的人都面色一变。
林夕刻不容缓,只有一个仰身,举起斧子向着双锏一个横扫而去。一道淡淡的白芒凝于斧子锋口上,闪动着三寸斧芒。
第一支钢锏只是碰到斧口,就无声的断成了两截,斧口上的白芒也瞬间消散。第二支钢锏也跟着拍在了斧口上,发出叮一声脆响,并没有断开。但司马观已经如被妖兽撞上般倒飞了出去,直到三十丈之外才摔在了地上。
林夕则双脚再次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深达膝盖的坑沟,直到三丈之外才停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大家才看到司马观翻身平躺着,张嘴大笑起来,一直笑到最后,喷出了一口鲜血,这才戛然而止了,再没任何声息。
林夕也平复了好一会,才将体内翻滚的气血压制下来。等到抬头时,裁判武师已经向着司马观走了过去。
“司马观已经昏迷不醒,这场林夕胜!”裁判大声宣布完,立刻让人将司马观抬了出去救治。
林夕抹了一把汗水,这才疲惫的走出了圈子。
但所有看向他的目光,都已经是崇敬之色。
与胖子对战的是一位使锤的三年纪学长,在连续强攻之下,被胖子硬撞出了圈子外。虽然没受伤,但也失去了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