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死牢男子
今天的局面,对于林夕来说,绝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更多的选择,也绝不会逃避。
能来到这里的,自然全是卫太府里最精锐的部队。在青年和林夕对话的时候,所有人就都做好了一战的准备,长矛全部斜斜向天,上千双眼睛都死死盯着林夕。
可就是没有甲兵能看清林夕是怎么动的,等到前面一排人倒下的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
林夕的匕首已经离手,就如一活物般,在林夕身周飞旋着。只要是稍有点碰触到匕首的甲兵,不死则伤,无一幸免。
甲兵们也确实是训练有素,无论倒下多少人,后面的依然如排山倒海般涌上来,长矛就如万箭齐发般刺向林夕的身影。
林夕凭着那神出鬼没的身法,在密密麻麻的矛影里穿梭往返,将一个个甲兵的喉咙割断。自己的身上也沾满了鲜血,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血人。
战斗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倒下的甲兵多达数十人,黑衣青年这才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瞬间,长剑出鞘,化成一道闪电寒光,从牌坊上向着只能看到一片残影的林夕罩了下来。
没人看清两人的动作,二人只是一触即止,就停在了地上。
林夕的匕首已经深深的插在了黑衣青年的肩膀上,黑衣青年却还是站得稳稳的,只是面色无比的苍白。一道鲜血从他的肩膀上慢慢流了下来。
林夕也站得稳稳的一动不动,可黑衣青年的宝剑已经按在了林夕的咽喉上,只要再稍稍一动的话,就能将林夕的喉咙割断。
双方都没有再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直到好一会,黑衣青年才淡然的道:“绑起。”
几个甲兵战战兢兢的拿着锁链和加锁走过来,将林夕里三层外三层的锁紧。
林夕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动,任由那几个甲兵将自己锁上。
“走,抬回卫太府大牢去。”青年收起剑,对着众甲兵吩咐一声。
众甲兵答应一声,四人抬起林夕,就前呼后拥的离开了林府。
半天之后,林夕终于被扔到了一个小牢房里。小牢房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能听到一些锁链的叮当声。
“哈哈......!又一个傻逼的被抓来了,这下可有伴了。”一个洪亮的男子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林夕挣了挣身上的锁链,也发出一片叮当之声。然后发现锁的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牢固,林夕就再没挣扎了。
对于他来说,就算再坚固的锁链,也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如果林夕真要挣脱的话,当时就不会被抓进来。因为他觉得,也许到这里来,能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也会被送到这个死牢里来?”黑暗中的男子见林夕不出声,还在挣扎着锁链,心里就有点好笑的问。
“我不是象你这样的傻逼,我是自愿来这里的。”林夕就着锁链,慢慢坐直身子道。
“哈哈!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说自己不是傻逼。等你过得了明天,再和我说你是自愿的吧!”男子嗤之以鼻道。
林夕也懒得和对方多说,努力的睁开眼睛,想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可怎么看还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这个和自己同一个牢房的是什么人。
“不用看了,能进到这里的人,就别想着再出去了。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明天的挑战吧!能活下来才有资格说你是自愿的。”
黑暗里的人似乎能看到林夕的举动,可林夕无论怎么看,就是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然后重新倒在地上睡起觉来。
这两天也真是累坏了,不但经过两场打斗,还滴水未进。说不累,那是骗人骗自己的。但林夕并没有恢到心死,只是想弄明白一些想知道的事情而已。至于是不是真如男子所说,进来之后就别想着再出去,他还真是压根就没想。
睡了一夜,第二一早就有人过来,将牢房的门给打开了。
一丝光线从门外透进来,林夕看到是两个武装到了牙齿的甲兵。然后再一转头,才终于看到了昨天晚上和自己说话的人。原来是一个被锁链紧紧锁在一条人粗铁柱上的赤身中年男子。
男子的身上全是斑斑血痕,头发蓬松得象个鸟窝,将一张脸遮住了大半,看不清楚样貌。
但从男子那一身健硕的肌肉,能看出是一个练武之人,且修为似乎并不浅的样子。身材高大雄壮,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只可惜全身的皮肉早已鲜血淋淋,根本就无法再作任何大动作,否则必定会拉裂那些血痕,令到鲜血重新流出来。
“小子,祝你好运了。如果还能再见到你的话,我就真相信你昨天晚上说的话了。”赤身男子连头也不抬,大声的道。
林夕看了他一眼,那两个甲兵就走了过来,将林夕身上的锁链除去,然后一人一边将林夕挟了出去。
在一排排的牢房里,两名甲兵挟持着林夕在走道中转了几个弯,这才终于来到一个如大殿般的地方。
大殿的中间有一个数十见方的平台,上面全用锁链围了起来。周围全是甲兵给团团围住,里面有十几个身穿罪衣的男女,隔着平台对立着,一个个都面色阴沉,没有一点的表情。
林夕被两名甲兵推到其中一群犯人身边,其中一个甲兵才对着一位一脸凶相的男子道:“崔浩,这是替代岑百鸣的人,叫林夕。如果今天你们再输的话,就别怪丁总管不给情面了。”
“这......你也不能给个小屁孩来充数吧!这不是为难崔某吗?”男子一脸凶相都变成了无奈,还怒瞪了林夕一眼,这才无比委屈的对甲兵道。
“别给我讨价还价,这是总管大人的意思。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大可将他给劈了。但这样一来,你们就不够人数,也就输定了。”甲兵嬉笑两声,让男子心中极为不忿,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