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语 姥姥的眼神

姥姥的眼睛陷了下去，

眼眶一周的皱纹似网，

试图打捞起，

逝去年华里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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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顾盼神飞的，

望穿秋水的，

含情脉脉的，

都被岁月收割了最后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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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姥姥和我说起往事时，

总是带着微笑和偶尔一点的泪花。

于是我和她一起微笑，

听她说有趣的经历，

听她数落张家短李家长，

听她轻轻带过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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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我也沉陷在她的眼神里，

勾勒出了她年轻时的模样，

她的爱与坚忍，

她的梦与念想。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

闭上眼睛细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