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索命诅咒
肖自在说斗棺会引起邪恶之气祸乱,不是没有道理的,都怪我当时仅凭传说,不知详情步奏就胡乱启动斗棺。
斗棺虽然是逆天之举,但也分为顺、逆两种形势,顺者保留尸身短时间内不腐,逆者能使尸骸还魂复活。至于怎么个复活法,是否真的能大变活人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十分的邪门。
民间传闻,阴气凝聚形成磁场,磁场的变化,引起活人不适,导致某种超自然的神秘事件发生,这种奇事自古流传的太多太多了,谁又能说得清呢。
这个故事让我对解开天殇棺死咒有了一点眉目,我对众人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此局关键是找到巫官墓。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咒发千里,不过只步之遥。”
肖自在听我说得斩钉截铁忙问我:“许老弟果真有办法解此局?如果能解除运棺客身上这千年死咒,运棺客愿助一臂之力。”
不语听我所言怕只是吹虚唬人,提醒我:“默默,你可当心点。”又投来疑惑的眼光,微微摇起头来。
我脑中灵光闪现,自言自语却说出声来:“棺材菌极有可能由巫官墓内的某种物质才会现形,找到它死咒可解。我。鬼瞳之眸死咒要真是由巫官墓引起,解此局又有何难。”
这里天殇棺一共十八副,代表十八层地狱,格局十分凶险。能看懂这种格局的人,到这里基本可以打道回府了,没有一技傍身,绝对不敢进巫官墓。地狱由冥道通入,能踏上此路的只有鬼魂,活人岂能借冥道而行,这种布置是在提醒闯到这里的人勿再向前。
既是警言,也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巫官墓入口必在祭墟十八丈范围之内。但显而易见,巫官墓透出“欲迎欲避”之意。
四公有话问:“许老弟,咱们现在可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好分彼此你我了,这‘欲迎欲避’作何解呀?”
肖自在却听得懂我说的话,他代为回答:“简而言之,有些人可以进巫官墓,有些人不能进,‘迎’和‘避’是生死之别。之前许老弟说的,能‘禦鬼开棺’的人才能进巫官墓。”
以防误触害命机关,其余人都在仔细推敲,唯独游海川急不可耐:“墓室地宫再厉害的机关也不过箭矢、沙石、陷阱之害,进到里面小心行事就是了,何来这许多麻烦?”
我说:“你大概还没看清凶险,祭墟碉楼实为明楼(冥楼),又是椁楼,整个祭墟就是一副塔棺,以棺做入口,人没死怎能轻易进棺材。禦鬼开棺,开的就是这座祭墟,打开冥楼,直通墓道,墓道尽头才是巫官墓。”
葫芦听懂了我的话,张望四周,不安的对我说:“默默,你说的越来越邪乎了,这么大的一座塔棺?”
我思虑了一遍对众人说:“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踏进祭墟那步起咱们已经是半死的人。”
四公闻之吓坏了,急道:“哎哟,禦鬼开棺,各位高人,谁能禦鬼呀,这都半死的人了,快想办法!”
我说:“我记得‘禦鬼开棺’的下一句应该是‘诛鬼封天’,再下一句是‘百冥叩首’,取棺材菌,绝对不能以人力打开天殇棺,否则肖爷早就自行动手了,巫官墓内才有妙法取棺材菌。”
四公大惑不解,走到前边问我:“巫官墓的什么东西竟如此厉害,竟能让棺材菌现形?”
我摇了摇头:“我暂时还没想到究竟是什么东西,进了巫官墓我想我能找到此物。”
小胡子顾笑之也急了:“哎哟喂,许爷,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巫官墓我们可是一点眉目道道儿都没有,还有这祭墟塔棺怎么打开呀。您溜这一嘴还不都是废话吗,抹不丢地儿(难为情),拉了胯得了。(拉了胯:北京土话,服软认怂的意思。)”
我心烦意乱骂道:“小胡子,我勇,你笑之,我怂,你笑之,天下人得志,你还是一笑了之,说来说去你光会‘顾笑之’了,你还能干点别的事吗,你解不开天殇棺死局,麻溜的给我起开,你们解不了,我许默解,我许默解错了,大伙一块长出鬼瞳之眸等死,明明白白,没一句废话,谁他娘的还没听明白,操!”
顾笑之被我骂得愣住了,游海川没话找话:“你倒是解给我们看!”
不语听到这话就喷:“你当是耍猴表演,解给你看,门票买了没有?”说著端枪挺胸,恨不得哪个不开眼的,撞他枪口上。
葫芦看我那眼神也是没有底气,但他夸夸其谈:“好好认识我哥地官的手段,不服气过两招,文的也行,武的也罢!”
肖自在不怒反倒很和气:“许老弟应该是想到办法了!”
四公听肖自在都这么说,急忙近前一步,说道:“地官就是地官,墓穴机关哪能挡得住各位,不知许老弟有何妙招,使出来,让我老人家开开眼,好让我得偿所愿,那巫官墓老朽志在必得啊,之前说过的……契约……长期有效啊……这报酬,绝对不会亏待三位的……”
这小老儿,都性命堪忧了,还做发财梦没醒。我想得发急了,一个关键点实在没想通,太过邪性了。我说只有鬼能打开这天殇棺,咱们这里有个人已经死了……
众所周知,但凡颇具规模的古墓,以免被盗,内中机关暗哨必定无所不用其极。但要以神秘的索命仪式打开墓门,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众人之中究竟是谁死了。
古往今来,祭祀十有八九伴随著鲜血和死亡。大伙明白到斗棺是个流传千年,从未有人破解过的祭祀仪式,立刻陷入无边无际的恐慌,一时之间人人如热锅上的蚂蚁。
四公显得尤为慌张:“许老弟,这种玩笑话可说不得。”
老实说,我也希望自己推测错误,但运棺客鬼瞳之眸的出现,已经验证死咒绝非空穴来风,事实摆在眼前,叫人不得不信。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寻找那个可能已经死去而不自知的人。这时一个忽略已久的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在场所有人中,有两个人的行为特别古怪,十分可疑。
我使个眼色,叫葫芦和不语站到我旁边,因为他俩斜背后是四公的两个保镖,到目前为止,我从未听见他们说过只言片语。
此时,那两个人双手瘫软垂竖,身子微晃,像是站著打瞌睡,丝毫没有丁点活人的气息,给人一种“行尸走肉”的感觉。他们呆呆地低著头,似乎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人的目光,生怕被人认出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