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手刀

曹操心中暗赞,此人既有文采又有武功,当真难得奇才。

范管事在旁看着也是暗暗点头,在这么短时间能够跟塑身境交手,与曹操也是有了一样的想法!

虽然对方只是一位少年,但高兴一直只守不攻,倒像一派大师风范,对高兴知根知底的几人都是暗中赞许高兴,却不知高兴此时已是暗自骂娘!

之前本该以官位强势压制就好,干嘛非整这么一出,本来还只当对方只是心直口快的少年郎,却不想竟有了塑身境的修为,暗恨范老为何不早说?

高兴之前虽然跟甘宁学习刀法很是圆润如意,但此时受自己语诺在前,手中亦无刀,又怎能发挥刀意精髓,而那少年似乎也知道高兴受束缚,攻势已是越加凌厉,潇洒自如了!

慢慢的高兴也是显出拙劣之势,眼见少年屈臂穿过自己单手防护,直接抓向自己胸前衣襟,大惊之下,马步微张腰身直立的同时直接直臂下劈,速度之快即便自己都是未有反应。

闻听手臂相碰的沉闷响声,高兴只感手臂一痛,那少年已是被自己这当头一斩荡了出去,虽然少年收了拳势,回臂纳气,但高兴却分明看到少年双臂微微发颤!

高兴记得先前这一斩!

那是甘宁所教刀法一招,名为一刀断空!

乃是大无畏的心境,一刀劈出,势若奔雷,挡者披靡,万法皆空!

是了!

高兴只这片刻间,已是有了明悟!

既然无刀,可否化手为刀!?

眼见少年纳足气力又是蹂身扑来,单臂直接化为手刀,依照自己所习练的刀法,借手直接尽数发挥。

横扫千钧

敲山震虎

野战八荒

………..

一招招刀法随着高兴心中回忆,借着手刀一一使出,而因单手又有束缚之念,反而更是心境清明,攻防有致之间颇得圆润,直接逼的少年又是一步步退回宴席桌旁!

少年不曾想高兴怎么突然反守为攻,而且步步逼实,越加难以近身,终是少年心性,招式之间已显慌乱,恰在这时高兴瞅准少年断空,挫步转身,反腰直接拦住少年脖颈,回臂一缩,直接将少年蜷伏在地,手上变招,已是抓住少年咽喉之门!

“卷帘锁!”

范管事惊喜出口,这招不正是自己所教的得意擒拿手法之一嘛!

此招很是复杂,非要恰到时机一蹴而就方可,不曾想高兴竟能如此熟络使出!

高兴抓着地上少年咽喉,微笑道:“小英雄你可服输?”

少年冷哼一声,“干嘛我要服输,明明是你输了!”

“哦!?”

高兴一怔,却发觉胸前一紧,却原来刚才摔倒少年之际,那少年似乎慌乱,已是双手抓紧自己衣襟。

“哈哈哈….!不错!是我输了!”

高兴伸手拽起少年,“你回去只管告诉你二哥,来日高兴必定亲身前往致歉!”

少年闻听,似乎没想到高兴如此爽快,伸手挠了挠头,“其实如果你刚才稍微使劲,我也抓不到你了。”

少年所说自然是高兴那雷霆锁喉,若高兴当真使上气力,此时自己已然束缚在地,没有半分挣扎。

“非也!”高兴哈哈一笑,“你只是小孩,不管怎样都是碰我衣襟,当是我输!”

却不想少年闻听,直接泛起脾气,“两位哥哥曾说,莫欺少年穷,你还不是让我单手!”随即哼了一声,“再等过了几年,我肯定也让你单手!”

少年说完直接走到卫方身后再不说话,只是双手叉腰,表情甚为苦恼!

“小儿无理,太守大人见谅!”卫方对着高兴辑礼说道,“大人当真世间英才文武兼备,卫家实在有愧。”

本意是想来蔡府提亲,却不想来了位太守抢亲,小儿子虽然冲撞,但若能让广陵太守吃瘪,也算是给卫家挣了颜面。

但没想到这广陵太守武技也是非凡,卫家此时也算是颜面尽无,那是再也待不下去,说过几句客套恭维话语,便要告辞。

蔡邑挽留不住之下,与高兴等人迎送三人出了蔡府。

而卫家的这次的议亲之事也算真正的落下帷幕!

送走卫家,蔡邑来到席间,径自问向高兴,“方才你说的提亲可是当真?”

高兴暗地瞥向一旁的蔡琰,伸手辑礼,“高兴所说句句实言!”

蔡邑哈哈一笑,却突然哎呀一声,“美酒虽好可不能贪杯,我已有些头晕,琰儿扶为父回后室休息。”

蔡琰此刻早已明白何事,眼神散发羞怯,扶着蔡邑直接转身去了后堂,留下高兴在桌前怔楞起来。

因为此时那范管家也是借故离开!

什么情况啊?怎么这就都走了?

高兴正莫名其妙时,闻听曹操笑道:“恭喜高大人提亲成功,可喜可贺啊!”

“哦!?”高兴不解,“曹大人此话何意?”

“高大人或许不懂姻缘之道,婚姻讲究首要纳名纳吉之道,经师不便多言,如今此等美事又如此突然,女方家人更要避讳,高大人还是要请德高望重或是媒婆前来提亲,不过看样子经师已是恩允,在此恭喜高大人了!”

曹操旁观者清,已将此剧看的透彻,心中知道蔡邑也是故意留下自己跟高兴讲明,只是心中钦羡的佳人竟如此被动的拱手让人,很是老大不爽,只是面上却更加喜悦洋溢!

“当真?”高兴一喜!

“不假!”曹操色悦!

高兴闻听实在是激动的不能自已,也不怕曹操在场,双手揉搓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中只是想着回到广陵安顿好后,该当选谁当这媒婆才好,或许找一下蔡邑的旧友前辈更妥!

而曹操看着高兴神态,脸色喜悦之色缓缓消解,手指摩挲着酒樽边缘,突然说道:“其实除了这个喜事,还有一个天大喜事不知高大人可知?”

“还有喜事!?”高兴本能问道。

“大人可知之前经师为何要设宴七日,并且如此高兴?”

曹操抬头盯着高兴,绝不放过高兴脸上神情一丝一毫,“宦官张让已死,大人可知?”

高兴正自兴奋当中,闻听此话,莫名神情一紧,“略知一二!”

曹操端详高兴片刻,“昨日俾便从京都闻听此事,专程回来告知经师,此事天子闻之曾大哭一晚。”

曹操将桌前美酒一饮而尽,续道:“天子事后曾发诏乃说张让是患重病而死,可据传闻事后探查,张让乃是白日风流,与男宠不幸推翻油灯自焚而死。”

“你说这张让真是够蠢,推倒油烛竟能生生被火烧死仍不逃生,真是蠢到极致啊!”

“够蠢!够蠢!”之前因求亲应允的喜悦直接被曹操话语打入谷底,高兴坐回座位,自顾斟着美酒。

“听说大人曾在京城被人截杀?”曹操一语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