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雪夜的馈赠(下)
内心才是自己最大的救赎——罗志良
接着仉秉城和柴晋祥的话题。
“虽然不知道你问这个事件做什么，不过我记得那次事件确实没有被详细公布。”仉秉城说道。
“我也是为了一些原因才提及这件事，不会向外说出去的。”
“那详细情况我在案件过后再告诉你吧，事实上我不太想回忆那些事情。”
两人进到卫生间内。
“据你们所说的，受害人当时躺在卫生间的地面上，头朝向垃圾桶。”仉秉城走到卫生间内蹲了下来，“不过既然监控拍摄到了他进入卫生间的图像，就说明他进入里面是还是有意识的吧。如果是上面有机溶剂燃烧他一定会有反应，就算无法出去至少也可以大喊令卫生间外的人听到。既然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也就证明着他在燃烧时恐怕已经昏迷了。”
“昏迷的原因或许会是破案的关键，他倒在地上一定有所原因。”柴晋祥摸着嘴唇说道，“很明显地，当时只有他一个人，这样一来能让他昏阙的恐怕是某个机关装置。”
“如果是垃圾桶中的东西的话，我已经派人去采样调查了。至于零落在他附近的东西，还在我的手中。”仉秉城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个洁净的袋子。
“就是这个东西吗？”柴晋祥摘下墨镜，“长度是10至15厘米，宽度近乎5厘米。看起来像是玻璃做的空心的拐杖…可是这根拐杖的下面似乎又被破坏的迹象…”
“说起来，我记得最早你的瞳色是棕色吧，如今怎么变成双色瞳了？”
“发生了一些事情啊…”柴晋祥含糊地说道。
“看来短时间内寻找工作没有做到位呢…”仉秉城俯下身子，用镊子夹起一个东西放在的保存袋里，“这个恐怕就是你说的被破坏的地方，一个3到5厘米的玻璃管，恐怕它们曾经是一体的。而且裂口很新，应该是最近才被弄裂的，没有裂口的那一端还被棉花之类的东西紧紧封住了。”
“照这样看，它曾经是一个不到20厘米的，被堵住下端的玻璃拐杖型空心管。它碎裂的两部分是分别在哪里被发现的？”
“短的那根是在地上发现的，较长的那一部分据说被粘到盥洗池的边缘，当时盥洗池内装满了水，‘拐杖’的弯曲处刚好接触水面。”
“拐杖…水面…吗？仉秉城，你还记得那人倒下时垃圾桶在哪里吗？”
“正如你所想的，就在拐杖的正下方。”仉秉城说着，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下属给我发来了讯息，说是在垃圾桶内容物的最上面发现了类似麻醉剂的成分。”
“如果是液体的麻醉剂是很容易逸散到空气中的，逸散过多的麻醉剂只有近距离才能对人体有明显效果。想必受害人不会自己故意拾起麻醉剂贴近口鼻。”柴晋祥分析道，“但如果受害人进门的瞬间麻醉剂刚好变成溶液就有拔群的效果了，那时就算只是面部稍微贴近也可以被麻醉剂迷倒。”
“喂，警官！把别人放在一边自己跑掉也太狡猾了吧！”棠雯梦站在卫生间外喊道，“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不可以。”仉秉城用拳头敲了敲棠雯梦的头。
“为什么？”
“既然你无聊，我就多问问你们一些事情。”仉秉城走到其他人的身边，“陈雅霆和张宇欣对吧，既然你们都曾经过卫生间，那么应该可以记得当时卫生间的情况吧。当时雪还没有停，哪怕脚印也可以。”
“我是根本就没看过有脚印。”棠雯梦说道。
“我也只是路过所以不知道里面怎么了。”陈雅霆说。
“所说我们都有经过卫生间，可是你们应该可以通过卫生间前后的两个监控探头发现什么的啊。”张宇欣说，“只要你们比对一下时间不就知道我们是否进过卫生间，做一些你们所谓的手脚”
“话虽如此，但是你们确实是在卫生间的清洁员离开后出现在这里的。”
“那就把那个清洁员找来问问看啊！”陈雅霆说。
“工作人员尝试拨通清洁员的电话，可是那人的电话似乎关机了。”
“监控录像应该录到过那个清洁员吧，你们去查一查啊。”棠雯梦仰头看着仉秉城说道。
“都说了不需要你指挥警方。”仉秉城弹了一下棠雯梦的额头，“话说白毛和红毛哪里去了？”
“奈奈的话是去买饮料了，罗志良似乎和封承溟走到卫生间里面了。”
“那家伙为什么还不离开！”
“人是不是少了点？”秦奈炎提着三杯奶茶走了过来。
“这么冷的天还是奶茶最暖和啊！”棠雯梦一把拿过秦奈炎手中的奶茶。
“你不应该先谢谢我吗？还有封承溟那家伙呢，有一杯奶茶是他点的。”
“你去把它倒掉吧。”仉秉城说。
“拿给你好了。”
“我又不是垃圾桶，还有我不吃甜食的。”
此时罗志良、封承溟和柴晋祥三人在卫生间内调查着。
“虽说是清理过现场，但这里真是意外地洁净啊。”封承溟从衬衣里掏出一副眼镜。
“仉秉城把公文包落在这里了。”柴晋祥说，“恐怕里面有之前出现在这里的物品呢。”
“柴晋祥先生，我觉得你说你见到门轴上有钓鱼线状的细线吧，如今还在这里呢。”罗志良说道。
“嗯，我刚刚就在想这个问题了。我也解释过了关于麻醉剂的猜想，想必是与钓鱼线有关。此外我发现仉秉城的公文包里面确实有散落在现场的物品。”
“那么可以描述一下它们原来的位置吗？”封承溟举止端正地说。
“第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一个电池，从附在里面照片可以看出曾经是在坐便器的右侧，也就是储物架的下方。虽说是个储物架，不过只是一个与墙壁相连的板子，高度也基本与肩平齐。”
“你是以自己当参考系吗？”罗志良的鼻梁贴在储物架前。
“只是个说法，你别那么认真。此外储物架上曾经放着一个用来清洁的铁丝棉，似乎有被烧过的痕迹。警方还在地上发现了非常轻薄的小纸片，薄得甚至可以透光——”
柴晋祥转过头来，发现封承溟正打算拔自己的头发。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对你的头发感到好奇。”封承溟抱歉道，“我确实是见过黑白相间的头发，但是像你一样黑白分层的头发我根本没见过呢，是染发吗？”
“不，是天生的。”
“真是罕见——对了，还要工作的。除了那个铁丝棉，剩下的东西都不像是会出现在卫生间的物品。”封承溟说，“这些物品的出现与钓鱼线脱不了干系的。”
“钓鱼线上有绑过东西的痕迹。”罗志良仔细检查着。
“电池上似乎也有被绑过的痕迹。”
“不过电池的电压不至于会引发火灾的。”封承溟说道，“而且这次火灾也没有让卫生间的电路短路。”
“起火源基本可以确定是天花板上的有机溶剂，但是即便火焰向上燃烧也不会引燃天花板的。”罗志良说道，“我倒是听说过孔明灯容易引发森林火灾。”
“短路……孔明灯……”柴晋祥的眼中仿佛冒出了光芒，他重新审视着文件袋中的物品，尽力地在脑海中模拟还原现场。
“起火……电池和短路……上升，纸片和空气膨胀…”柴晋祥低声嘀咕着，“原来如此，是这样布置的吗？”
“柴晋祥先生，看样子你好像已经知道作案手法了。”封承溟笑道。
“你言重了，只是觉得眼前明朗多了。”柴晋祥收拾好公务包后，三人走出了卫生间。
“封承溟，你的奶茶你自己拿着，要让我帮你拿多久。”秦奈炎把奶茶径直地投了过去。
“连同你的动作都与你姐姐如出一辙呢。”封承溟说道。
“都说了别和我提及那个人。”秦奈炎瞬间严肃了起来，眼神透露着愤怒。
“仉秉城，这是你的公文包。我刚刚基本上已经把所有作案手法分析出来了。”柴晋祥说，“犯人那边有头绪吗？”
“虽然问了她们很多但是她们刻意地不进行交代，谁是那个同行者也不得而知。”
“我说警官，这里真的很无聊，让我们离开吧。”棠雯梦故意卖萌道。
“估计倒在卫生间的人只是放火自杀，碰巧被人救了而已。”陈雨欣说。
“不是的，他的的确确是被谋害的。”仉秉城说，“警方从现场的垃圾桶的最上面找到了类似麻醉剂的东西，这种干燥的麻醉剂遇到水会快速的逸散，不小心吸入的话很容易会失去意识。”
“你是说王子聪是自己麻晕自己的吗？”陈雅霆说道。
“当然不是，而是犯人利用了一些手法。”仉秉城拿出一个盛满水的水箱，一边说一边演示着，“首先把一个长20厘米宽五厘米的类似拐杖形的空心管状物的下端用手堵住，再将弯曲处浸没于水中，并且保证下端离开水面。此时松开堵住下端的一只手，水就可以顺着管状物的弯曲处流向下端，将水排向外面。”
“哦哦，我知道这个。”棠雯梦说道，“这是虹吸现象吧，利用液面高度差的作用力现象，将液体充满一根倒U形的管状结构内后，将开口高的一端置于装满液体的容器中，容器内的液体会持续通过虹吸管向更低的位置流出。”
“但是这个实验需要有人来操作，尤其是堵住下端的那个操纵。”秦奈炎说道。
“实际上犯人将这一切都弄做了自动的开关：用盥洗池代替水箱，将管状物下端用棉花塞住再将弯曲处浸没于水中，并用胶带固定住，将下端对向放有麻醉剂。而触发其开始就要利用一根钓鱼线——显而易见的，那扇门的下门轴上有一根钓鱼线，而钓鱼线的另一端连接着管状物的下端，加上那个管状物的下端已经有所损坏，这时只需要门一打开就会牵动门轴上的钓鱼线将下端直接扯断。”
“也就是说受害人自己触发了机关导致水顺着管状物流向装有麻醉剂的垃圾桶，随后在靠近垃圾桶时昏倒了。”秦奈炎重复道。
“只是接近可能效果不是很好，如果受害者同犯人有过交谈，而犯人让他到垃圾桶中找什么东西的话，他就更容易中招了。”
“可是火又是怎么来的？你不是说没有发现能点火的物品留在现场吗？”
“那也是一个手法，因为我们发现现场留有一个电池和铁丝棉。”柴晋祥说着拿出一个全新的电池和一个全新的铁丝棉，“大家应该都学过物理，如果电源的两侧接通了容易导电的铁丝却没有任何用电器的话就会产生短路现象。那么可想而知的，电池遇到铁丝棉会发生什么呢？”
说着柴晋祥将两者放在一起后放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上，渐渐地铁丝棉冒起了火星。
“有的烟花就是利用这个原理，刚冒出的火星温度不是很高，但也是很烫的。”柴晋祥接着解释道。
“关于这一点我就要提出一些问题了。”秦奈炎辩驳道，“你的意思是说冒出的火星会蹦到天花板上引燃有机溶剂吗？”
“当然不会，即便当初我们是在坐便器旁边的很高的储物架上发现的，但我也不曾想火花能够引燃较高燃点的溶剂，所以犯人理由了这种纸片。”
柴晋祥拿出一大张轻薄纸片将它折成长方体空心管。
“你不会说利用了孔明灯原理吧，简直可笑呢。”秦奈炎嘲弄道，“如果是利用空气膨胀就需要一个封闭的环境，你这个样子……额？这不是……”
“利用压强差上升吗？”罗志良道，“即便是空心的，但是由于纸片质量过小，如果上方起火会在那个位置形成热空气低气压带，而下方的正常气压就会将纸片托起上升。”
“基本上是这样。”众人远远地望着飞向天空的纸片，过了一会儿才燃尽。
“即便只是个火星也可以引燃纸片，而纸片燃烧时的温度可以达到有机溶剂的燃点。”秦奈炎重复道。
“可是解释了半天不还是不知道谁是犯人吗？”棠雯梦说道。
“不过现在看来受害人的同行者还没有找出来吧。”封承溟说，“不过那也是当然因为你们一直都没有去找啊。”封承溟说道。
“那是什么意思？”
“从买票时的监控录像看，受害人王子聪的心情还不错，但是大约十分钟后他又一次出现在监控范围的时候情绪就显得有点暴躁了——这是因为他当时可能遇到了犯人或者同犯人通过了电话吧。”
“那是怎么推测出来的呢？”
“按照之前的推理，显而易见受害人去卫生间是有目的的。如果是找人的话，一旦发现里面没有人就一定会出来。既然并没有出来就说明他应该是去找什么东西吧。”封承溟解释道，“陈雅霆小姐，我记得你的包里面有两个手机吧，恐怕有一个就是王子聪的。”
众人将目光投向陈雅霆。
“恐怕你就是那个同行者吧。”封承溟说道，“进入游乐园后王子聪接了一通电话后很是生气，随后就把你丢在一边开始寻找卫生间。而你应该出于生气和担心独自去找卫生间了吧。这也就是为什么你路过卫生间是很匆忙。”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说实话？”仉秉城问道，“既然你不是犯人就应该交代清楚。”
“我……我是怕被别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陈雅霆说道，“如果其他同学知道我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一定会很轰动的。”
“等一下，这样的话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秦奈炎说道，“如果大家说的都是实话，那么就可以从监控录像找到所有的证据了——中午的时候，清洁工离开了卫生间，此时卫生间应该是非常干净的。而后陈雅霆小姐和张宇欣小姐经过卫生间的期间根本就没有人进入过卫生间，理由是棠雯梦去卫生间时地面依旧很干净。而三人都没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这么复杂的手法。也就是说，自从清洁工离开后到案发，都没有人进入过卫生间——所以清洁工的嫌疑是最大的啊。”
“话说犯人作案好像用到了轻纸片和棉花，那个轻纸片有点像茶包装，棉花有点像棉签球。”封承溟说道，“张宇欣小姐，这两样物品你都有带吧。”
“是又怎么样？我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啊。”
“但如果你是那个清洁工就不好说了。”封承溟笑道，“估计你是想，如果你作为嫌疑犯被抓到，你的那个清洁工的身份就不会暴露了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犯人吗？”
“基本是这样啊，因为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那个清洁工，而你应该就是那个人。估计你的手机有两个电话卡，一个用来拨通受害人的手机，另一个是工作用的。”
“那么可以检查一下吗？”仉秉城拿过张宇欣的手机。
“好吧！我承认我认识王子聪并且给他打过电话！”张宇欣十分焦躁，“但这不是我犯罪的证据吧！拿出证据啊！”
“既然你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仉秉城说，“警方已经从游乐园的监控录像找出了那个清洁工的行迹，并且发现那人进入一个卫生间内没有出来，反之走出来的人却是你。这样一来，证明你和清洁工是否是同一个人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样吗……”张宇欣脸色暗淡了下来，径直走到旁边的警车。
“你是承认了吗？”
“有什么承认不承认的……反正连上天都站在那个人渣的旁边……”
“我记得那个叫王子聪的人。”棠雯梦说，“传闻说他是出了名的渣男呢，挥霍父亲的钱，还到处惹事，恐怕张宇欣小姐就是个受害者吧……”
“至于陈雅霆小姐，请你也到警署做一下笔录。”几个警察将张宇欣和陈雅霆带上了警车。
四周一片寂静……
“我说，罗志良。”秦奈炎突然说话，“冉矜持刚刚给我发来简讯，说你要离开这座城市，不再回来了……是吗？”
“已经知道了吗……”罗志良脸色也暗淡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郁郁寡欢吗？早点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抱歉，因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是否是自己认为的正确。”
“我是刚下生的孩子吗！连这个都敢说不知道吗？你果然是废物啊！”秦奈炎喊道。
“不知何时起我开始觉得满足别人的价值是正确的，此后开始做起了让别人满意的人……”
“这就是我觉得你恶心的地方啊！”秦奈炎一把抓住了罗志良的衣领，狠狠地向墙上撞去。
“你这是……”
“闭嘴，你这废物！”秦奈炎朝着罗志良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脚。看到罗志良瘫坐在地上，秦奈炎揪起罗志良的头发，“让其他人满意吗？可笑死了！牺牲自己价值就那么开心吗！你把你自己当做什么了！那我告诉你吧，放弃自我价值的人与腐尸没个两样！”
“奈奈…”棠雯梦担心道。
“我…曾经还记得…小时候对自己说的话啊…如今却记不起来了…”罗志良嘀咕着。
“如果连曾经的自己都否定的话，就是在否定现在的自己！”
“隐约地，我想起了我的初心、我的原点…”罗志良心想道，“做一个…让人们想主动了解我的小说家啊！”
这时罗志良的父亲载着冶素荣等人到了现场。
“随你去吧，废物……”秦奈炎松开了手。
罗志良站了起来，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父亲。
“已经决定好了吗？”罗慧波问道。
“决定好了。”罗志良低着头走到父亲跟前，“之前和你说过的话，请你都忘记吧。我刚刚发现了…我爱着这座城市…所以，我这次决定不要和你离开了。”
众人全都走下了车，目光投向这对父子。
“是吗，我知道了。”罗慧波笑道，“我直到见到你的那些同学才知道你一直在勉强你自己，听到你说刚才的那句话，我感到很欣慰啊，我的公主。”
“都说了我是男生啊…”
“这个事算什么啊，罗志良，我们很担心你啊！”冶素荣喊道。
“如果你走了我就要少一个做衣服的对象了！”冉矜持说道。
这时善联谊从罗志良身后抱住罗志良：“所以我临走之前再抱抱你！”
“这是你的城市…同样的也是我的城市啊。”罗慧波说道，“既然有所寄托的感情在里面，也请好好珍视下去吧，还有爱你的同学啊。”
“好好加油哦，志良。”善联谊说罢走向秦奈炎，“你也要加油哦。”
“伯母，你好像有什么误会…”
“那么我们就走了，也请你保持干劲。”罗慧波和善联谊坐上车，依依不舍地驶向了远方……
“喂喂，罗志良。”冉矜持说道，“阿姨刚刚把你的秘密都告诉我了哦。”
“妈妈说了什么啊？”
“她说她怀孕的时候一直觉得你是女生，所以给你取名叫罗瑀盈，我以后这么叫你好不好呢？”
“不好啊！”罗志良叫道，“话说柴晋祥先生和仉警官去哪里了？封承溟医生也不见了……”
……
此时此刻，封承溟正走向一个黑暗的角落。而那里有一个身高不高，样貌稚嫩的女孩等着他。
“这里好冷的，就算是任务你也好过分啊。”那女生一脸委屈的样子。
“抱歉抱歉，刚才遇到了意外，耽误了好久。”封承溟和蔼地说道，“这杯奶茶可以赔偿你吗？”
“已经凉了…”
“可我的心还是热的哦。”封承溟抚起她的手，贴到自己胸前。
“抱歉，我就是任性一下，你没必要这样啦。”
“不，我允许你哦。天气转凉了，该回咨询室了。”封承溟望着天空说，“至于堕天使与恶魔，总会有时间去歼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