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物理学的破案

几人来到百货大楼的最高层五楼的洗手间门口。

“从这里应该是能看到死者的。”车警官说:“你们不是第一次了,王经理也不能妨碍办公,所以请你们先离这里远些的地方歇一会儿。”

说完,车警官和其他的警察就设置了封锁带,戴上手套,穿上鞋套进了洗手间。

“你们怎么认为?”左继明说。

“十有八九是他杀哦。”弈政博仍然眯缝着眼睛说。

“怎么大的把握是哪里来的?”我问。

“脑袋。脑袋瞬间闪过的。”他回答道。

“你们都是学生吗?”在我们旁边被忽视的王经理说。

“对,经理。我们放假了来勤工俭学的,结果遇到了案件。”弈政博说。

“那么你们应该穿着大厦的统一服装啊?怎么里外都没有穿啊?”经理问。

“我们是在楼下派传单的,所以没有。”弈政博说:“倒是经理,您的外套西服呢?您也没有穿啊。”

“我放在办公室了。”

这时,车警官从洗手间走出来了。

“没错,经过法医的鉴定和和现场的分析,我们初步判断这里是第一现场。”车警官说。

“那这里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比如脚印之类的。”左继明问。

“很遗憾,这里如同被洗过了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车警官说。

“哦,在下午3点,百货市场的保洁人员都会来清扫洗手间的。”王经理说。

“那么五楼的摄像头有没有拍到什么呢?”我问。

“当然,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车警官说:“虽然有监控摄像头,不过搜查任务还是很大的。”

“没关系的车警官,工作任务很快就会减少了。”弈政博说。

“请等一下!”王经理说:“你们要来过五楼的人的录像做什么?你们在怀疑这是个他杀案件吗?”

“这是警察的任务,目的只是用于参考。”车警官说:“至于是否是他杀,由于线索不足所以还很难判断。”

这时候,车警官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车警官接起电话,边与对方讲话边记录着什么,随后就挂断了。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了。”车警官说:“从他的证件上我们查到了死者名叫张烈,大连本地人,未婚无业。至于家属还没有联系上。”

“哦,对了王经理。”车警官接着说:“我们需要做一些笔录,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占用您一小段时间,因为你也属于第一目击者。”

“额…我不介意。”王经理说。

“没关系,就在大楼里说,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的。”车警官说。

“先生,您不是经理吗?就去你的办公室说吧。”弈政博说。

“好…好吧。”王经理说。

这样,车警官和王经理去了办公室。

“你是故意支走他们的吗?”左继明问弈政博。

“对,因为他说的西服外套。”弈政博眯缝着眼睛回答道。

“你们说的西服外套是死者到死还紧紧握着的那个吗?”罗志良问。

“没错,死者的这一举动一定有着什么意义。”弈政博说。

“有很大的可能是死者在生前见到的某一个人的衣服。”左继明说。

“而那个人有很大的几率就是将死者退下去的凶手。”弈政博接着说。

“可是就一定是这样吗?能不能是死者故意这么做来误导我们呢?”罗志良问。

“这一点的几率很小。”弈政博说,“刚才车警官也说了,死者是无业人士,他不会有百货大楼专有的服装的。”

“可如果他是向某人要来的呢?”罗志良问。

“那么那个人一定与大楼拖不了关系,到时候查还是很好查到的。”左继明说。

这时车警官回来了。

“关于五楼的监控结果已经出来了,你们要不要跟我来?”车警官说。

“当然要去。”左继明和弈政博异口同声地说。

几人来到了监控室,里面只有穿着警服的人。

“先调到死者进入大楼那段。”车警官对其中一位警员说。

这时监控室的所有屏幕都只显示百货大楼入口的画面。只见画面中有一位身材较胖年龄三十岁左右的人进入了大楼。

“他就是死者。”车警官指着和我看到的同样的人。

“那么他接下来做了些什么?”左继明问。

“下一段。”车警官说。

这次的画面是电梯,死者生前乘着电梯直接上了五楼,中间没有犹豫和停留。

这时左继明和弈政博将目光完全锁死在了显示屏上;左继明压缩着眼睛,直至眼角处发生明显的褶皱;而弈政博仍是那双眯缝中透着神秘的眼神。

几人将目光投入在了显示屏上,显示屏上的死者在洗手间前的窗台旁站着,他将双手叠起来搭在窗台上,胸放在手臂上,双脚抬起与地面分离。随后他打完电话后,就进入了洗手间,再没有出来。

“这时就是案发时间了”车警官说:“也就是你们目击死者坠落的时间。”

“那案发地呢?”弈政博问:“洗手间的录像呢?”

“这个我来解释吧。”车警官说:“据其他商铺的经营者说洗手间在之前都有着‘禁止入内’的条幅,所以就算有一些人要进去也会被拦住。”

“而死者却不管不顾的进去了,是吗?”左继明问。

“没错。”车警官说:“不光这些,我们发现洗手间还有一个侧门,上面有一个锁,锁头很新,连灰都没有。此外,我们还发现,洗手间的侧门通往一个走廊,而走廊的那一头是经理办公室。”

“经理办公室!”左继明,弈政博和我非常震惊。

“没错,就是王经理的办公室。加上他消失了的工作服,他的嫌疑直线提升了。”

“那么我们去找他吧,我已经有证据了。”弈政博说。

“有证据也没有用。”车警官说:“因为死者体重75kg,重力也就是750牛。就理论来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将他搬动的。”

左继明和弈政博沉默了…

“没错,如果臂力为200牛的王建国,王经理是做不到的。”

“不一定。”弈政博说:“只要用死者的一个习惯,就能做到。”

“没错,我去找一些材料来。罗志良你要和我去吗?”左继明说。

“你们是什么意思啊?”罗志良问。

“这样吧,罗志良。”弈政博说:“你听车警官解释,我陪左继明去。”说完两人便走了。

罗志良和车警官来到了王经理的办公室,王经理正坐在椅子上。

“我想问王经理一个问题,你的外衣那里去了。”

“没有穿来。”王经理说。

“可是,你明明有穿来,被监控拍到了。”车警官说:“那件死者手上的衣服和你的身形完全吻合,可以说明那就是你的。”

“说不定是他偷来的呢。”王经理说。

“可是监控里面他并没有与你和你的办公室接触过。”车警官严肃地说。

“在我出去的时候,我把衣服随手一放,就找不到了。”

“在死者坠楼之前,洗手间是空无一人的。而侧门却是一条通道,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空无一人,那他就是自杀呗。”王经理说。

“可是侧门的锁是外侧的,很新,并且直通你的办公室。”车警官说。

“那又怎么?锁是我前几天换的,至于钥匙我已经找不到了,或许是被谁偷走了吧。”王经理说。

“抱歉先生,你既然是锁头的安装者,那么你的证词不能成立。”车警官说。

“好好,就算我进去过有怎么样?我根本搬不动那个人。”王经理说。

“不对,你当然能搬动他。”这时弈政博和左继明回来了。

“阿基米德曾经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能翘起整个地球’这是有名的杠杆定律。”左继明说。

“从而,阿基米德推理出来了公式:动力*动力臂=阻力*阻力臂。”弈政博说。

“你到底什么意思?”王经理生气地说。

“如果死者像这样站着呢。”弈政博说完边走到王经理的办公桌前将双手叠起来搭在桌子上,胸放在手臂上,双脚抬起与地面分离。像死者生前的动作。

“像这样,死者的整个身子便成为了杠杆。由人体来看的话,如果从脚开始搬动的话动力臂是阻力臂的6倍,也就是说只要用死者体重六分之一的力150牛就可以抬动死者了,对于臂力是200牛的经理你应该不在话下吧。”左继明说。

“一派胡言!”王经理生气地喊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凶手?”

“王经理,你刚见到我们的时候的录音,我已经录下来了。”弈政博说完掏出手机,将录音打开。

手机:“是的,我叫王建国,是这里的经理。这个男人好像是从我们的楼上被扔下来的。”

“经理,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他是被扔下来到。”

王经理犹豫了一下瘫坐在了地上:“我贪污漏税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就一次威胁我,我…我实在…”

车警官将王经理送上了警车。

“车警官又在隐瞒自己已经知道犯人的事实吧。”左继明说。

“是啊,我看你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所以就没说。”车警官说,“这样吧,你们回家,我要去派出所了。”

“再见了,车警官!”三人喊道。

“又一个案子结束了。”左继明说。

“你们怎么看起来都很困的样子啊?”弈政博问。

“我们刚从飞机上下来,根本没睡多少觉。”左继明说。

“倒是你们真厉害。”罗志良说:“困成这样也能做出推理。”

“你还没见到‘耶稣’推理吧,他更厉害。”弈政博说,“他的智商甚至在左继明之上,当然更在我之上。”

“对了,罗志良,你还没见过‘耶稣’吧。这样,下次我介绍给你。”左继明说。

“嗯,好啊,可是我们还是先回家睡觉吧。”罗志良说。

“也对,我们还是回家。”弈政博说。

“那改天见了!”左继明告别了两人便离开了。

“希望今晚不要再做那种梦了……”左继明默默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