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就让你帅一下,就一下。

时间倒回十分钟以前。

新八缓缓睁开眼,身体各处不断传来阵阵疼痛感,可精神却意外的抖擞,就好似睡了一场好觉般。

他抬起头,神情茫然。

映入眼帘的,却是熟悉又陌生的桥。

……桥?

新八一愣,连忙抬头,看了一眼高挂在空中的明月。

没有人的寂静环境压抑的他喘不过气。

他的记忆逐渐恢复,新八额头渐渐渗出冷汗,连呼吸也下意识的压低几分。

他扶正因睡姿不良,有些歪斜的眼镜,身体一阵颤抖。

得赶快回家,不然那个最近闹的沸沸扬扬得试刀杀人……

「喂!」陌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新八背脊一凉,连忙扭头,看向身后。

「你在干什么?感觉很可疑哦。」

手提“御用”两字灯笼的官府巡逻员眯起眼,戒备的望着他。

新八看清来人,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轻舒了一口气。

见新八可疑的样子,巡逻员眉头一皱,提高手持的灯笼,放大了声音:「喂,我问你在干什么!」

「听到了吗?」

新八反应过来,低着头,连忙赔不是:「抱……抱歉,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巡逻员上下扫视着新八,面前这个家伙,既没有带什么可疑物品,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好一番确认后,才缓缓收起戒备的神色,嘴角一撇。

「你啊,难道没有听说过,最近这一带……」

巡逻员话还没说完,腰身一疼,身体不受控制,倒在地上。

新八望着莫名倒地的巡逻员,有些反应不过来。

陌生,却又有点熟悉的声音,接过巡逻员先生的话。

「有试刀杀人魔出没,很危险的。」

新八寻声,僵硬的抬起头。

巡逻员先生的下半身仍停留在原地,斩口处,温热的血液向上喷洒,在月光若隐若现的照射下,显得诡谲无比。

鸡皮疙瘩立起,新八僵硬的望着传说中的试刀杀人魔。

杀意,笼罩他全身,刺痛着他的皮肤。

得……逃……

即使心里明白,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

试刀杀人魔浑身湿漉漉,衣服紧贴身体,举起刀,向下一落。

望着逐渐接近的刀锋,新八瞳孔瞪大,时间,彷佛慢了下来一般。

过去,就像是跑马灯一样,不断在面前闪过,与他关系最深的三个人,晃过他的眼前。

姐姐……

刀,愈来愈近。

神乐……

他的皮肤能感受到刀锋上的寒气。

阿……银……

一道白色的身影侧身划过。

「当——!」

斩向他的刀,随着这一声,向后弹飞。

他的脸颊,被刀气斩开一丝豁口,有些生疼。

就好像是救赎一般,那平时听厌烦的慵懒大叔声,从耳边响起。

「喂喂,为了找妖刀来到这里,竟然巧遇认识的人。」

熟悉的白色的卷发,双目无神的死鱼眼,以及那把沾有咖哩味的“洞爷湖”木刀。

银时责怪的瞥了一眼新八,木刀轻轻一甩,开口道:「新八叽,遇到危险要尽全力躲开啊,你是笨蛋吗?」

「所以你永远只是长不大的新八叽啊,要成为新一叽的路还很漫长。」

「阿银——!」新八吃惊的瞪大眼。

「嚄嚄——」湿漉漉的试刀杀人魔眼睛一眯,冷笑出声。

他缓缓摘下斗笠。

一道金黄色、巴掌大小的身影,从新八身前窜过。

「吱。」

第一课。

「吱吱,吱吱。」

在敌人放下戒备,要与你瞎bb的时候。

「吱。」

干他。

仓鼠窜到试刀杀人魔面前,爪子紧握。

试刀杀人魔……不,斩人似藏微微一愣,望着面前一脸认真样的仓鼠,还没反应过来,钻心的疼痛便涌向大脑。

等他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向后倒飞。

染血的牙齿吐落到空中。

「砰!」

烟雾一阵弥漫。

斩人似藏的身体镶进岩石里,点点碎石从身旁落下,面前视线模糊。

受到如此重击,斩人似藏连身份都还没报,非常干脆的,晕了过去。

也幸好他就这么晕了过去。

不然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一连串惨无人道的仓鼠连击。

美名曰“趁他懵逼,干他”,实际上是单方面殴打没有反抗之力的弱者。

……没错,长的可爱,就是可以如此为所欲为。

非常的社会。

仓鼠缓缓往下坠落,紧握着爪子,惊人的气势从小小的身躯上涌出。

望着面前不科学的场景,银时嘴角抽搐了下,指着仓鼠,回过头确认道。

「那……那个……」

「新八叽,我没有……没有……看错吧?」

新八叽满头黑线,嘴角抽搐,同样一脸不可置信。

「没有……你没有看错。」

仓鼠落到地上,享受着身后俩人震惊的目光。

它缓缓转过身,抱着胸口,凝视着新八。

「吱。」

学会了吗?

新八愣在原地,呆呆望着仓鼠,没有回应。

「喂——新八叽,那家伙好像在和你说话。」

银时满脸黑线,手肘顶了顶新八,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新八叽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指着自己,喃喃道:「……我?」

仓鼠黑溜溜的眼珠子一寒,瞬身来到新八面前,一爪拍出。

新八只感觉山峰一样的巨力压向他,身体一颤,吐出一口血,控制不住的向后倒飞。

「吱吱。」

“不是『我』,是教官!”

新八白眼一翻,彷佛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如此说道。

他下意识的张嘴道:「是——教官——!」

银时:「……」

银时嘴角抽搐了下,望了眼不远处口吐血沫的新八,脖子缩了缩。

仓鼠挺直了胸口,瞥了眼银时。

银时身体一颤,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没有半点节操,毫不犹豫的四肢着地,跪向仓鼠。

「是——教官——!」银时拉长了音,精神抖擞的大声说道。

仓鼠缓缓点了点头,抱着胸口,收回眼神。

不远处,空气一阵扭曲。

熟悉的面孔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银时,以及抱着胸口的仓鼠,眼角一抽。

「阿银,你在干什么阿噜。」

神乐漂浮在空中,无语的望着银时。

银时面色一僵,抬起头,连忙对神乐比手画脚。

仓鼠转过头,银时的身体瞬间僵住,望着天上的月亮,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嘛……算了。」

陆升摊了摊手,叹息一声。

反正剧情都崩的差不多了,似藏也没死。

他随手一挥,将银时以及昏倒的新八向上托起。

「嘛,解释很麻烦。」

「简单来说。」

「银时,请、参加酒会。」

陆升恐怖的气息一泄,不像是请求,而像是威胁。

银时:「……」

银时流下冷汗,嘴角抽搐了下。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