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高楼坠人
那天晚上,乔酒歌做了一个诡异万分的梦。..http://../
自从她的眼睛看不见了,就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的眼睛是能看见的。
她梦见她站在鹿氏的大楼下,四周一片死寂,没有车流,没有灯光,她就这么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乔酒歌害怕极了,她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冷风一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这个梦的感觉分外真实,又会让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一开始,整个梦境里面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她在黑暗中呼喊鹿野的名字,可四周除了一片死寂什么都没有,更没有人回应她。
鹿野不在这里,一个人的梦境太孤独。
乔酒歌开始鼓起勇气离开原地,到四周逛逛。
她在鹿氏的大楼里转悠了一圈。还好,大楼里并不是完全黑暗一片的。
她在有灯光的地方继续闲逛。
暗中,电梯开门的声音非常突兀,一声又一声地在大楼中回响。
还有人?
乔酒歌停在原地,躲在墙角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偷偷探出了一个脑袋朝着电梯附近张望,果然看到开着的电梯之内,有个黑黑的朦胧的影子。
她看不清楚那个黑影的真面目,但是一个人真的太无聊了,反正做梦又死不了人。
最近胆肥的乔酒歌准备去找点刺激。
她居然淡定地向电梯前走过去。
走得越近,能看清得东西也就越多。
当她走到某一个特定角度的时候,她发现电梯里除了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之外,角落处还蹲着一个人。
那个人她认识,是方慈。
前几天大家在电梯里招魂,就是想把她叫出来问问她是怎么死的,但是却发现怎么也召不到她的魂魄。
大家这才开始怀疑方慈是不是魂飞魄散了,因为新鬼投胎之前都是被束缚在原地的。
为毛现在方慈会出现在她的梦境里?
乔酒歌又走近几步,这才知道电梯里发生了什么。
方慈好像很害怕那个黑影,她颤抖地往角落里缩了又缩,而那个黑影不依不饶地依附在方慈的身边。
“求求你,放过我吧。”方慈哭着求饶。
黑影站在方慈身边桀桀笑了两声,突然朝着方慈张开了嘴巴,
它的嘴巴就像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他弯下腰朝着方慈靠了过去,嘴巴越张越大,越张越大,好像嘴巴的大小压根没有限制。
原本因为害怕缩在墙角的方慈的魂魄开始化为一团雾气,丝丝缕缕地被吸进了那个黑影的大嘴巴。
他在吸食方慈的魂魄!
乔酒歌当机立断,一步跨进了电梯里,掏出一张驱魔符,用自己的血凌空画符,朝着那个黑影拍了过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张驱魔符居然就这么直直地穿过了那个黑影,落到了地上。
而她的闯入也并没有改变什么,那个黑影还是在继续吸食方慈的魂魄,就好像……就好像她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乔酒歌焦急蹲在越来越虚弱的方慈身边,“你再坚持一下,我总有办法的。”
方慈还在颤抖,她甚至没有朝着乔酒歌看一眼,因为方慈压根就看不见她!
没过多久,那个黑影吸食掉了方慈的最后一缕魂魄,渐渐消散在了电梯之内。
这个吸食魂魄的怪物显然是受人控制的,现在方慈是真的魂飞魄散了……
想到这里,乔酒歌的脑袋咯噔一声,不对,方慈在他们招魂之前就已经魂飞魄散了,难道她现在看到的都是残像?
现在的她就像是回到过去一样,能够亲眼看着过去发生了什么,却不能改变什么,因为她和他们压根就在两个时空。
所以她说的话,方慈听不到,她的驱魔符轻易穿过了那个黑影,没有对它造成任何的伤害。
乔酒歌的脑子转得飞快,那么,问题来了。
到底是谁控制着那个黑影吞噬了方慈的魂魄?是于辉?
不可能,于辉只是精通蛊术,他如果想要方慈魂飞魄散,完全可以用蛊解决,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地派出一个吸食魂魄的怪物。
乔酒歌的脑子越想越乱,等到她抬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地,也就是她一开始站立的地方,鹿氏集团的高楼外。
她竟然又鬼使神差地回到了这里。
乔酒歌脆弱的小心脏又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她抬头向上看了一眼,你还别说,在梦里眼神也忒好,一眼就看到高高的楼顶上站着一个人。
“妈蛋,不会是要跳楼吧……”
乔酒歌话音刚落,就看见那个人的身体向前倾,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关键是您老跳楼之前还能不能看看底下有没有人?你朝我砸过来算什么好汉!
乔酒歌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向旁边挪了几步,等到她再回头想救人方法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啪叽,落在了地上。
到底死没死?
乔酒歌小步小步地朝着那个人靠近着。
“喂?”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你……还好吗?”
你说呢!!!
乔酒歌原本以为那个人已经死了,毕竟从这么高的楼上跳下来,完全不是闹着玩的啊。
没想到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突然抓住了乔酒歌的手,猛然抬起头,露出满脸鲜血的脸。
啧啧,乔酒歌在心里感叹一声,大哥,你这是脸着地的吧,都尼玛摔得扁平了,下次麻烦调整好姿势也不至于摔这么惨了。
那个人死死地抓着乔酒歌的手就是不松开。
乔酒歌越向后缩,他就抓得越紧,手上的血都糊在了乔酒歌身上。
乔酒歌现在知道害怕了,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哥,你放开我行不行?”
那个满脸鲜血的人喉咙滚动了一下,每说一个字,都有鲜血从他的嘴巴里涌出来。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说完,手一松,整张脸又砸在了地上,脑门上白花花的脑浆一个劲地流了出来。
都这样了,还抢救个毛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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