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获全胜
环企的律师也愣住了。..().
一万?买他们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她在开玩笑?
会议室里没有人敢说话,除了……季海……
他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整个会议室里都充斥着他的笑声。
他的笑声大概持续了一分钟。
“笑的我眼泪都出来了,哎呀妈呀。”季海捶桌,整个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了指大家:“你们……你们不觉得好笑吗?一万哎一万……啊哈哈……”
“今天我总算是见识到了乔小姐的幽默感。”环企的周明干巴巴地笑了笑,手抖地连钢笔都握不住了。
高手!
在这么紧张的气氛里,居然还能这么淡定地开玩笑。他西装里衬衫的胳肢窝已经全是汗了,周明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决定先喘口气平复一下心情。
乔酒歌开价一万怎么可能是开玩笑。季海笑尿,她是真的无知,在她的世界里,一万已经是巨款了好吗?
不过为毛底下的人都不笑,这不就是他期待已久的笑话吗?季海笑了一会儿,觉得气氛不大对,大家都不说话,就他一个人笑得跟傻子似的,立刻收敛了神色。
这时候乔酒歌在文件上写了一行狗爬字,递给季海。
价格开低了?
短短五个字,季海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认出来。
钢笔一挥,潇洒地回过去:干得漂亮,继续保持!
又在误导小朋友……都到了这份上了,还不和乔酒歌说大致的价位,他是真的诚心诚意一心一意地想整她。()
乔酒歌接过季海的纸条看了一眼,挠头,还是搞不清自己应该开什么价,干脆听听对面怎么说好了。
“那你觉得,多少钱合适?”乔酒歌咬着钢笔看向对面。
对面的律师一阵交头接耳,终于得出答案。
“十亿。”
抢钱啊!妈蛋!乔酒歌差点就跳起来了。虽然她不知道股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可花十亿买那个什么股份,也太坑爹了吧。
对面摆明了要坑野男人的钱,这种时候野男人一般都怎么做的来着?
乔酒歌埋头想了想,对了,野男人这时候一般都靠在椅子上,轻佻地看着对面不说话。
乔酒歌学得有模有样。二郎腿一翘,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可是轻佻的眼神是怎么个轻佻法?为毛她觉得自己的眼睛眨来眨去,看上去不像轻佻,倒像是轻浮?
这不重要,主要是要有气势。死盯对面,不管对面说什么,都不要搭理。
“怎么,乔小姐对这个价格不满意?”
不说话,继续死盯。这是她的强项。
咳。环企周明心虚地咳嗽一声,又和律师们商谈起来。
不一会儿,擦了擦汗,对乔酒歌小心翼翼道:“不好意思,刚才我们的计算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十亿确实有点多了。五亿,你看怎么样?这真的是我们开出的最低价了。”
这个时候,鹿野又会怎么做?
乔酒歌再一次回忆起自己和鹿野谈钱时候的心酸历史。
恩,野男人这时候一般都抱着手臂,或者用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桌子,还是不说话。
继续学!乔酒歌把身子从椅背上直起一点,抱着手臂,脑袋左右转动假装看风景。
五亿,其实已经是鹿氏这边的理想价位了。季海之前精确地算过环企的股份价值,五亿,之前的预算本来是六亿,看来,环企真的是很有诚意。一般到了这个价位,他就会考虑签合同了。
再瞥一眼乔酒歌。
她怎么还没反应,是不是要提醒她适可而止?开玩笑!季海会这么好心地提醒鹿野的女人适可而止?他巴不得双方就这么僵着,最后环企那边觉得鹿氏态度恶劣,谈判破裂了才好!哼哼。
乔酒歌这一次还是不理会他们,这让环企的老总很受伤啊。他就知道他的眼光没有错,真正的高手谈判在关键的时候都是不说话的!她这样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鹿氏还是不满意现在的价位。
还能怎么办,再继续商量忍痛降价呗!
“四亿,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乔酒歌继续咬指甲,漫不经心地哼歌,手指在桌上规律地敲着。
环企老总一拍桌子沾了起来,几乎用吼的:“三亿,跳楼价!”
真的是跳楼价啊,他这个价格一说出口,律师都慌了。鹿氏这边要是再不答应,他真的会考虑跳楼的。
这年头为毛谈判这么难,环企老总抹了一把自己通红的老脸,表情简直生不如死啊。
这样下去,真的要出大事了。你看看,环企的老总已经在开窗了,分分钟想不开,秒秒钟就跳楼啊。
人家只是个资金一时周转不开,随时面临破产。毕竟人家也是个大公司,只要有了周转的资金,人家有实力有经验,赚钱是迟早的事。
把人家逼成这样也差不多了,季海一把把合同拍在乔酒歌面前:“签了!”
乔酒歌被吓了一跳,能签了吗?刚到多少价格来着?她一直在发呆,这样就行了?
眼睛往地下一瞥,哇塞,小职员们纷纷对她投来了崇拜的目光。还有和她坐在一起的高管们,个个笑成了一朵花。
她就知道她很有谈判天赋!
完全没有想过,她这一套完全是跟鹿野学的。
谈判的事情算是圆满完成了,大家纷纷出了会议室。
“乔小姐,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才,如果有可能,跳槽到我们环企来吧,福利待遇什么的都好说。”
谈完正事,现在该挖人了。
乔酒歌腼腆地摆了摆手:“还是不用了,鹿氏……很好……”
好个毛线!她欠了鹿野两千亿,倒是想跳槽,可一跳槽就变成四千亿了好么。
“对了。”乔酒歌想起了正事。“上次的那个流釉青瓷,野男人……呃……鹿总……觉得很好,他好像还想再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凑个对,让我来问问你,那个瓷器是在哪里买的。”
“那个瓷器是出自景福斋,不过一开始并不是我买下来的,这个瓷器真的是转手了好几次才到我手上的,不过卖给我的那个人说,这种流釉青瓷是独一无二的,鹿总大概买不到第二个了。”
独一无二?
也就是做过手脚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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