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秘冰域

与此同时，雪夜，冰域。

这间屋子算不上大，屋边四个角落均有一人把守。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单按外貌看来，约有十五六岁。在床边蹲着一个女人，轻抚那孩子的芊芊玉手：“灵儿，今天的烟花好看吗？”

被称为灵儿的女孩目光静制，双眼中毫无神色。她答道：“烟花，灵儿很喜欢。”她的声音很甜，甜中又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木讷。

女人压低声音，轻轻的说：“那灵儿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一双大眼迎向女人的温柔双目，她说：“灵儿。想听，下界的故事。”

那女人答应道：“好，那姐姐给你讲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吧。”

灵儿用力点头道：“嗯！姐姐，快讲。”

此时另一名女子走到门外，见状没有打扰。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等候。

女人回忆道：“据传，在数百年前。下界魔乱纵横，民不聊生。中州各地的武林世家对此表示棘手。正在他们悲叹无策时，一对兄妹挺身而出。竟以二人之力荡平了整个魔物巢穴。可谁知一波刚平一波又起。随着人祸的消退天灾已至。一时间伤亡惨重。”

灵儿听到这里惊道：“啊，怎么会这样…”

她有些难过，继续说：“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女人叹气道：“天灾乃大范围地动，那为兄长想以自身的灵力强行抑制。幸之，他的佩剑是一把上古神剑。加以燃烧灵魂驱使，竟真的将地动逐渐削弱，直至终结。然而，神力尚有枯竭之时，更何况他当时仅是区区凡体？后来人们都道，他感动了上苍，修成了仙身。守护着那片大陆的人。”

听完，灵儿松了一口气，甜美的声音略带疲惫：“姐姐，那他真的成为了仙人吗？”她的声音愈来愈小。

女人将灵儿的手掖在被子中，轻道：“当然，虽说百炼成仙终是泡影，都是他们贪婪的渴望。但此事却与我冰域息息相关。那人名唤素盏，在战后跨越九宫境，成就天尊，炼成不灭之灵。即使我们祈渊族处于下界之上，无需倾羡。可是…”她说的越来越入神，直到发现灵儿没有搭话。

望着那熟睡的模样，一阵心疼，她试探道：“灵儿，你还在听吗？”

没有回答，女人站起身来。深叹一口气后才发现门外有个熟悉的身影。

见她走出内室，那名女子迎上前去行礼道：“雨花祭司前来复命，参见大祭司大人。”

她们的着装基本一致，显然是统装，长袍呈古铜色，嵌有数道银色亮边。沉稳中又不失美感。

女人开口：“免礼。让你久等了。”

这女子乃是冰域的高阶祭司，职位甚高。此时她摇头表示：“没事的，襄灵她睡了吗？”

那被称为大祭司的女人答：“已经睡下了。”不等雨花祭司回话，她继续说：“舍子花的蔓延进展如何？”

雨花祭司没有作答，抬手一挥，映像出了纯阳城的景象。

大祭司冷笑一声：“当真有趣，如此轻易便被清除？查到是何人所为了？”

雨花祭司扶着胸口行礼道：“据我细微观察所得结论，仅有一人。”

大祭司点头：“你说。”

雨花祭司将自己的记忆整理。缓缓道：“是一名年仅弱冠的少年，魔化体身上多处重伤，均来自难度系数极高的风灵剑术，魔气的驱散也是高阶水灵术才能做到的，后以水灵挽下部分生命。战斗时间很短，魔化体败的很彻底。只可惜时逢深夜，那少年又身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

听到灵术，那大祭司表情微惊：“灵术…其它呢？”

她继续说：“其余几处被清除的魔化体均是炼气筑基境界，蔓延效果正常，不足留意。方才的那个较为特殊，实力可媲美结丹。”

“呵，当真有趣。没想到时过百年，人界竟还能有高阶五灵之术的传承。”

大祭司又说：“这批舍子花被清除的太快，必须再次投放，否则让它发现，会有些麻烦。”

听到“它”，那雨花祭司感到有些不自然，定神道：“投放的位置和人选，可有定好？”

大祭司没有作答，反问道：“月莎，阿维现在何处？”

原来这雨花祭司，叫做月莎。她回想着：“阿维…这批舍子花就是他所投放的。应该还在下界。”

大祭司不屑道：“他妒心极重，想来对百年前的事情仍是耿耿于怀，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去下界循着那人的足迹调查。应还是不肯相信他已身陨之说。”

月莎感到有些失落，没有做声。大祭司下令道：“让他用中州的五大世家做手脚，之后再清梦山的门内比试时再补一次。四大国不必再动，日后或许能用得上。警告他不要再现东灼那般情景。至于他，事成无妨，事败，杀。”

大祭司说完，心底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低喝一声，她赶忙捂住胸口。面色苦不堪言。

月莎关心道：“你，你怎么了？”

顺过气息，她稍感缓解，说：“无碍。”

岔开话题，她告诉月莎：“去转告阿维吧。提醒他万事故作巧合，尽快行动。如此那令人忌惮的东西也不用等得太久。”

月莎面色紧张：“天亮你要去诅咒神庙祭拜君主吧？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万一和它交手…”

大祭司打断道：“不必费心于此，以本座的实力，还远不需怕它。”

月莎闭上了眼，摇头道：“你再三拖延，它早就对舍子花的进度不满了吧。要做好盟约瓦解的对策。”

大祭司目光坚定，长袖一甩：“只要我柳襄瑶还在，它绝不敢做任何越界之事。”

“我知道，你在一日，我们便不用担心这些。”

“去吧。夜深了，早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