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一章 丧典
加帕尔有着炼炁六品的实力,可是与炼炁六品巅峰的沃尔曼相比,显然差距太大,还没反应过来便是被击杀。
这一刻,数万大军冲杀向前,一众将士高喊,这里彻底沸腾了。
沃尔曼将兵符丢予达瓦,达瓦持兵符上前,霸气无匹,声如洪钟。
“兵符在手,尔等还不听命!”他高喝,声音震天。
一众将士面面相觑,开始犹豫。
“诸位将士,呼赤尔与安陵候狼子野心,想要篡位,奉王上之命,特来收回兵符,今日,诸将若与王室同战,将是匡扶卓桑之功臣!”
“想要卓桑免于战乱,今夜便是革命的开始……!”
他慷慨出声,字字珠玑,他深知这些将士最在乎的是什么。
“末将尼加提,愿为王室而战,为卓桑而战!”犹豫中,一名千夫长站了出来。
“若能让卓桑免于战乱,我等皆愿为王室而战!”数名百夫长站了出来,不一阵的时间,有着数千人站了出来。
“我等皆是军人,兵符便是令,军人绝不违抗命令!”又一名千夫长,手持战刀站了出来,而随着他的走出,他身后数名百夫长亦是走出。
“有诸将在,卓桑之幸!”达瓦高举兵符,“众将士听令!”
“在!”高亢的声音震天。
“随我等征战安陵!”达瓦转身,一名将士驱马而来,五十余人翻身上马。
数万大军,浩浩荡荡,朝着安陵前进。
……
黎明的钟声总是在不经意间敲响。
竖日的丧典。
百官出行,宫女、侍从、护卫,所有人身穿缟素。
王都各个角落,所有城民自发替公主送行。
喊声成片。
杨睿着一身白色素衣,于黎明中听风。
国王诺柯曼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在殿堂中守灵!王后身披缟素,面无血色。
殿堂外,三名法师及其众弟子开坛做法,为公主超度,所有的宫女和侍从皆是哭成泪人,只因呼赤尔说了一句话:哭不出来者,死!
“齐鲁大哥,事情办得如何了?”杨睿向身旁走来的齐鲁询问。
齐鲁点头,脸上带着喜色,“一切都如杨兄弟所料,计划在顺利进行。”齐鲁道,“只是如今的形势,齐鲁觉得却依旧有些危险!”
“何以见得?”杨睿问。
“昨夜他们赶往咸安时,在王都城外发现有着近万安陵候的亲卫军,如果一旦这边发生事情,那上万大军直奔王都,那整个王都将在顷刻间化为废墟!”齐鲁的声音中透着一抹凝重。
“看来,这两天,安陵候偷偷准备了不少,他知道自己继承王位无望,此举怕是要逼宫了。”
“我就是担心这点,昨夜一战大军已经筋疲力尽,要赶到王都,怕是需要不少时间,我担心在这段时间里,安陵候会发难。”
“放心,我能临时更改计策,便是有着我的打算,今日之局已定!”杨睿豁然站起身,眼眸中有着一抹金光掠过,“依计行事,切莫提前漏出马脚。”
“是!”齐鲁拱手,随即退了下去。
丧典顺利进行着,朝中大臣一一来拜。
“抱歉,安陵候,丧典中不得带兵器进入。”陵园外,一名侍从拦住了安陵候,但脸色却紧张得流汗。
“哼哼,公主丧典,安陵候,你莫非还要带兵器入内?”呼赤尔冷笑,将他的战刀丢给了一旁的侍卫,这两人皆是他的人。
“陵园的侍卫,何时换成了你呼赤尔的人?”赫尔克皱眉,神情一沉,瞳孔中散发着一丝森寒之意。
“哼,王上将公主的丧典全权交托在我手上,我自当尽力而为!”
安陵候阴沉着脸,还是将腰间挎着的刀递给了侍卫。
安陵候随即朝前踏去,在他身后,沈太虚三人再次被侍卫拦住。
“混账,你是在找死吗?”冷鹏怒斥道,昨夜他便是吃了不小的亏,心中有怨,此时又被拦,顿时怒火中烧。
“怎么?堂堂冷月轩的天之骄子,要对两个普通的侍卫动手?”呼赤尔身后,一名银袍青年冷哼道。
呼赤尔笑着走上前,对夜冰清略显恭敬道,“公主丧典,除却朝中大臣之外,外人不得入内,还请仙子与二位公子见谅。”他笑呵呵道,在他身后,红衣女子站得很远,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夜冰清,即便相隔甚远,依旧能够感觉到那浓重的火药味。
夜冰清,神色平静,眉黛上看不出一丝波澜,她轻纱掩面,淡淡一瞥,两女目光交汇之际,这片天空犹如变成了一个冰窖,所有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即便强如呼赤尔,此刻都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这两位姑奶奶拿他撒气。
冷鹏与沈太虚站在一旁,看向对面那三名青年,神色不善。
赫尔克心有顾虑,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进了陵园之内,呼赤尔随即转身,在转身的瞬间,远远地冲银袍青年三人微微示意。
丧典进行着,诺柯曼颓废地坐在棺前守灵,瞳孔灰暗。
呼赤尔上前,点香行礼,此时的他没有丝毫的架子,“王兄,王后,节哀,二位放心,曼莉的仇,我一定会替你们报。”
“呼赤尔,有心了。”诺柯曼声音无力,面如死灰。
“王兄,王后,保重身体。”赫尔克上前,点香,行礼。
诺柯曼灰暗的瞳眸,慢慢转向赫尔克,在他转身之际,叫住了他:“赫尔克。”
“王兄,有事?”赫尔克转过身,身形微微前屈。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哥三做的游戏吗?”诺柯曼神情黯然,声音有着一丝颓丧,“还记得,我和呼赤尔每次都扮演王,而你总是让着我们。”
赫尔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有着一丝寒芒一闪而逝,“臣弟当然记得,那个时候的王兄,便是立志要成为一个好王,这些年来,你的努力,整个卓桑的人民都看在眼里。”
“那你,可还曾记得,当年的誓言?”这一刻,诺柯曼的眼神中竟是有着一丝清明掠过。
“臣弟,怎么敢忘?”赫尔克瞳孔中划过一缕幽暗,死死地盯着诺柯曼那灰暗的瞳眸。
“不敢忘?”
“哼。”诺柯曼冷笑一声,“那为何,你竟要对自己的亲侄女下此毒手。”诺柯曼强攥起拳头,低沉的声音中压抑着怒火。
这话一出,赫尔克脸色当即阴沉不少,“王兄这是何意?”话音间,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呼赤尔,后者正冷笑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