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屏高而在云
这是一场主客尽欢的宴会,任离尽情的享受着,他人生中第一次在游戏中的大型战斗的胜果。
运气使然,瑞阳蝶是个好雇主,我自行是个好中介,所以战后的享乐没有出现什么,影响心情的波澜。
在宴会途中,瑞阳蝶趁着酒兴,还曾想拉拢过任离的人。
不过众人自是以各种理由婉拒了。
瑞阳蝶也不曾死缠烂打,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宴是好宴,不仅酒能醉人,那热烈的气氛更胜好酒。
任离就在这种热烈的气氛下,深深的醉了过去,直至下线。
不过漫漫长夜,总有几个睡不着的。
………
紧贴任离这座城市的另一座城市,近些年由于吸引到了一所远近闻名的大公司来投资,发展的非常不错。
同僚皆羡慕这座城市的市长,运道这么好,看来下届换届,这一位非常有希望,向上活动活动。
城市外有条小河,本来默默无名,但因为城市发展的原因,道路四通八达蔓延出去。
行人往来非常方便,所以大家闲来无事的时候,都会出来溜达溜达。
这么一来二去,这一条小河周伟也渐渐发展了起来。
夜已渐深,本来也到了,大家回家的时候。
可往常这个时候,还是会有些零零星星的人。
可今日,往常来此休闲的人们,却不见了踪影。
换来的是一个个,一身西服,面容严肃的保镖,把守着各个关口。
若把镜头拉到远处,就可以发现,即使是往这边来的车辆,到一定的程度上,都没有。
天开始渐渐的,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黄在兴在小河边低着头,站得笔直。即使开始有毛毛细雨打在身上,也屹然不动。
身旁的一位保镖,关心的撑了把雨伞过来,可却被黄在兴摆摆手拒绝了,依然这么淋着。
老大不撑伞,当保镖的自然也不敢撑伞,也全都这么淋着。
“你那边办得顺风顺水,有声有色的。黄家你已经差不多撑起来了,又何必来打扰我这个老头子。”
本来就是深夜的河边,再加上空无一人,只有零零散散穿着黑白色西服的保镖,站着岗。
偶尔有几个往来穿梭,也依旧少言寡语。
即使有着成片的路灯,但沉默的气氛依旧颇显吓人。
好在终于有人肯开口说话了,顿时这种积累的气氛被冲散一二。
开口说话之人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却自有一股威严。
在已经入夜的现在,凉风还是能吹得人起鸡皮疙瘩,依旧穿了一身白色短袖,淡青色的大裤衩子。
在河边垂下一杆简单的鱼竿,闭着眼睛,宛如一座雕像一般纹丝不动,即使开口说话,也不见动静。
在其身边还站着一个帮着看桶的中年人,桶里已经有两三个小鱼,正在浮出水面吐泡泡。
“我错了。”黄在兴直接老老实实的认错,就像以前小时候犯错一样。
他相信,即使今天自己突然来访,即使自己什么都没有解释,黄在兴他也相信,自己的父亲绝对明白自己的意思。
这个在自己之前,一直撑着整个黄家的人,即使让位了,也绝对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错了”老爷子表情虽然不变,但声音却微微有些提高,这让他的声音显得有些严厉。
“用家中子女,换一强力助力。自古以来皆都有之,这有什么错”
“爸,事情真不是我办的。
而且小倩也没跟我说。”黄在兴几十岁的大汉,声音竟然有些委屈。
“少跟我打马虎眼,如果真是你一手操办的,那我现在就该办你了!
还是那句话,用家中子女,换一强力助力。自古以来皆都有之,谈不上错对。
但你要记住,那是我孙女,是你女儿。”
“爹,小倩很懂事,我也很疼小倩的。”黄在兴头缩得更低了,小声的分辨。
“屁!那一帮人干的事情,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道!
那帮人借黄家发展为借口,在小倩耳边吹风,跟王子家联姻的时候,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一点默许!
小倩懂事没怎么说话,可有人是真不懂事啊!
你们倒是真有脸,就敢这么打算半推半就把事儿给办了,你是真当我死了!”
这话不能接,怎么接怎么错。自家肯定是摘不出去了。
黄在兴堂堂一方人杰,随着自家老爷的话语,头是缩的那叫一个鸵鸟,就是不敢说话。
看着自家孩子在外面威风八面,如今却老老实实的憋屈不出声,老爷子叹了口气,到底心软了。
老爷子甩了甩手腕,动了动鱼竿,将鱼钩换了个地方,语气缓和了些,说道:“吹耳边风的有哪些人,都知道了吗”
黄在兴也缓了口气,以老爷子的本事,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哪儿有可能不知道底细的?
既然老爷子这么说,那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总算是放过自己了。
毕竟扪心自问,用自家女儿联姻这件事,既然女儿没反抗,自己的确是没出声。
至于女儿到底是因为懂事而同意的,还是真的愿意嫁?当了这么久的主家人,自己的确是下意识选择忽略了。
如今事儿没成,老爷子开始追究了起来,自己这点小心思,自然逃不过老爷子的法眼。
自家这一脉,就这一个独苗。虽然不是男孩,但老爷子依然喜欢得紧。
如今老爷子肯对自己翻篇儿,那真是太好了。
“是三叔那一脉的几个小子,还有几个外姓的亲戚。”黄在兴诚诚恳恳的说道。
“老三吗平常也不曾委屈了他们,倒还真下得了手!
就这么想着让小倩出去吗”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几分恨意,但更多的是叹息。
又随即话锋一转:“既然他们能下得了手,你也不用太过拘谨。
这人心不古啊,老辈儿的都这么不要脸了。
是该收拾收拾了。”
老爷子的不满都已经溢到嘴边了,两排白晃晃的牙齿磨了磨,仿佛要择人而噬。
“是,父亲,我明白了。”老爷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就差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