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公平的比试
来日清晨时,我在演武场上长吁短叹的,今天又得大费念力帮怜月扛攻击。
扛倒不打紧,麻烦的是我又得睡上个二三天!那事情恐怕会不受控制的发展。为了这场比试,我已经在这里枯坐二三个小时了。
古代比试不像现代采得分制,古代就是谁被桶下马谁就输了!如果北方家要动手脚,其一就是在武器上,其二就会在场地上。
武器上动手没什么好说的,枪棍动不了多大手脚。如在场地上作手脚的话,对整个比试最不公平,也最为凶险!
比方说一方是土地,另一方是烂泥巴地,又比方说另一方土地里埋了些尖锐物!这些都会让比试者的战马状况异常,导致输了比赛甚至是受伤!
看了一晚上,没人来动手脚,没想到这么好用的技俩对方居然没做!足足浪费我两三个小时!顺道又看了一下场上挂着的比武枪棍,仍然没有任何不同。怪了!
那北方家到底在谋划什么呢?事情没想完呢,就看见北方家族早已领着武将,气势凶猛的出现在演武场上!三名武将威风八面的着袍披铠,看来对方是光明正大的想比试咯?
稍稍安心的往休息馆飘去时,远远就见到一头红发飘曳的怜月正骑着马,慢吞吞的朝演武场前来。细看时,我不由得赞了声好!
只见怜月头披霞伴双凤望月白银巾,身着金铜厚肩细腰铠,脚蹬绣花踼马靴,胸口掩心镜,蜂腰彩绾带,一袭淡红背袍滚金边,一口暗铜宝剑右腰前,双唇胭脂红,俊马白映雪!
真不愧是首席女将,就这等气势,如何不教敌人丧胆?
怜月见我蹲上马首,好奇的问道,“你昨晚死哪去啦?怎么不见鬼影?”
“还不是为了你这一仗吗!”我下巴指了指演武场,“怕他们作手脚罢了。”
“无聊。”怜月笑着点点我的额头,“你这是看不起我呢!”
我翻了翻白眼,“我是怕你出事呢!就你昨天那个醉猫样,完全不听指令了!”
“哎育~”怜月露出贝齿笑的愉快,“别担心,比完我们一起去吃午餐。”
我叹了口气说道“还午餐咧,我怕我帮你顶完攻击,就淮备睡三天觉了!”
“那可不行,你睡三天我就无聊死了!”怜月突然板起面孔,语带警告的说着。
“等等你都不用帮我!”
我默默的看着怜月,这女人真是倔又好强,点了点头后,我索性安安静静的等着怜月大展身手。
演武场週边挤满了观众,北方家三人坐在伞盖下休息,怪的是三名将军没有一名上马待命。而怜月早骑着马站上演武场,礼貌的向北方家抱一抱拳后,英姿焕发的挺枪跃马就位。
“咚~咚~咚~”三鼓响后!
一位少年将军从场边骑马奔驰而入,不急不徐的在演武场站定,抱拳大叫,“在下乃北方公手下典军校尉,素闻公主好武艺,愿公主赐招!”
北方松立起,大声说道,“胡来!公主大驾光临敝国,又不是比武招亲,岂容得你放肆?”
这番话引起观众一阵晒笑,北方松口头上是责骂,但又不见他赶这名小将下场,竟是暗暗淮了他比试!
“主公此言差矣。”北方武亦大声说道,“怜月公主战无不败,臣虽武艺微末,但亦想请公主赐教尔,谅公主必定不忍拂了臣等求教之意。”
“即如此。”怜月将木枪往地上一划,微笑的看着小将应声说道,“还请将军手下留请。”
那校尉更不答话,抢先进攻,一棍就往怜月右肩戳去!怜月不闪不避,冷笑一声,手上长棍往敌人棍上就打!
这招看起来像是格档,但怜月暗暗使劲,校尉木棍拿握不住,竟掉在地上!怜月轻轻在小将头上点了一下,这代表出局!
场边爆出满堂喝彩,我瞧了一下北方家族犹自谈笑风生,正疑惑间,又一名场外将军进场,“吾乃禁军校尉!公主胜了我好友,吾特来与他报仇!”
北方松说道,“哎呀,这人性子最烈,我也很难劝导他,公主还请包容包容。”
“混你妈的蛋!”我破口放声大骂,“无耻老贼,竟然用车轮战!”
“将军小心了!”怜月大喝一声,与禁军校尉过了三二招,怜月公主一棍斜刺,校尉肋下中枪,滚鞍倒地!
我急忙向怜月说道,“老贼一定先派人削你的气力,等你疲乏时,再叫经验老道的将军下场胜你,打破你不败神话!”
怜月眼看前方,我转头看时,第三名小将早已进场,连场面话都不交待了,直接冲着怜月就开打!
待怜月胜出时,又跑进一个无名将军,如此手段足足用了七八回合!怜月不愧势如鬼神,七八回打完,脸不红气不喘的!不过北方家和我都知道一件事,人可以连打十回,马可以吗?
马此刻虽然不用跑,但时间一久又无水缺粮,哪里能撑的了多久?就在第十一个小将上场时,打没两下,怜月跨下白马前脚疲软,略蹲了一下!
怜月此刻双手握绳但求稳住马匹,无法分神注意敌方!小将见机不可失,一棍侧打!
怜月吃了一惊,迫不得已跃上马背避开这一棍,但小将这棍本来就不求伤人只求建功,一棍狠狠的打在马腿上!白马悲鸣一声后倒地挣扎,随后怜月一棍刺去,将小将刺落马下!
我急切飘到怜月身边说道,“怜月,没马了!叫停了吧?”
怜月将木棍往地上一插,“傻瓜,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怎么可能会停呢?”
北方松此刻说道,“贤姪女阿,马都倒了,你要认败了吗?”
这话刚说完,群众里爆出一阵阵嘘骂声,我真没想到这城主无耻到了极点,冲到北方松旁边,一手指着他的老脸大骂,“我靠!你要脸不要阿!”
此时北国三位大将军之中,一名魁悟的汉子站了起来,满脸淫笑的看看怜月,又看看北方松,只见北方松点点头细声说道,“谁打赢了,她就是谁的。”
演武场上,魁悟汉子骑着马对上徒步持棍的怜月,怜月秀脸毫无一丝胆怯!
那魁悟汉子继续用言语相激,“公主认输了吧?难道没马还能打吗?末将诚怕误伤了公主,伤了两家和气。”
怜月暗呸了一声,对着我说,“不要脸!谁跟他来两家阿?”
转头对着众人,一脸傲气的大叫,“赵国只有杀头公主!没有投降公主!”
我被怜月的说词深深的震憾,不禁飘到怜月背后。
用念力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要打,就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们吓破胆!他们伤了我们的马!你就给我宰了他们的马!最好连人都打伤!否则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并肩作战!如此如此…...”
“嗯!”怜月听见我的说话,冷笑的将木枪一转,“我知道了!”
此时魁悟汉子骤马挺枪刺向怜月,怜月却将木枪远远扔去,众人错愕之间,眼看汉子的木枪就要刺中怜月苗条的身子骨!
此时怜月单手握住刺来的木棍,想那汉子多大力气?又在重力加速度之间,但木棍在怜月手上竟像是踩了煞车,再也进不了一分一毫!
汉子一脸惊魂未定之时,又见怜月右手粉拳狂暴的击向马胸,那马叫也不叫的背着汉子滚飞五六尺!
众人仔细看着被打的倒退跑的马,马胸给打凹了一大块!胸骨刺穿马胸口,白森森滴着血的戳出马儿体外!内脏正骨碌碌的从马嘴里淌流出来!
汉子被压在马尸下面,鲜血淋漓的溅了一脸。汉子才刚从马尸下钻出来,这还来不及哀悼他的马,就见到怜月执着木棍冲了过来,看样子一棍就要从汉子脑门打下!
汉子急忙大吼“投降!”
北方松大声喊“棍下留人啊!”
怜月手也不停的虎吼一声“受死!”
围观群众与北国将军闭眼叹道“完了!”
怜月一棍打下,丝毫没有停手的感觉!眼看那魁悟汉子早晕了过去!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将怜月的棍子在将军脸上挡了下来。这杀将军戏码演的太逼真了!
围观群众满场贺彩声不绝于耳,北方松脸色惨白的倒坐在椅子上,其余一票武将脸跟丧考妣似的!谁能想到一个女子,竟打的北国脚趾头都抬不起来!
此时别说那个汉子给吓得屎尿齐喷其臭无比,只说场上北国各阶武官字样的大小将军,目前十万火急的通通挂上病号不战。
怜月正陶醉在大家觉得她力大无穷又收发自如的感觉,我笑了一下,众人殊不知念力才是背后的功臣。怜月骄傲的朝着我说,“走!吃饭!我请客!”。
我无奈的笑着飘上,再不理会北国君臣的一脸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