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悬疑开端

才刚进门呢,一股雾气卷着我的脸,又将我带进空间内。方才吃的乐乎的小女鬼,整张脸怒气十足的瞪着我呲牙裂嘴的,可爱的小虎牙变成了细长的僚牙。

我脸上抖了抖,举起双手做投降的手势,一边说道“干嘛啊!我刚可是卯足劲的想帮你喔!翻书都没这么翻的啊!”

“狗屁啊!我让你帮我了吗!”泼妇骂街似的小女鬼,劈哩叭啦骂个不停!

“可是也没道理吧?”我歪了歪头想一下“再怎么说,你也不可能马上又回来阳间呀?”若是阴阳二界这么容易来去,那岂不是成了观光景点了?弄不好以后有直达快车?

“你到底怎么来到这宅子里的?”我心想这可能才是重点,看来我省略的那个笑杯,这才是整个问题的中心。

“想知道?嘿嘿~我偏不告诉你,反正投胎的时辰也快过了,我进不了轮迴,自然有人要来补偿我的损失”小女鬼此时笑的非常反派,十足大老奸的模样。

我摇了摇头“话不是这样说,你刚刚明明可以直接去投胎的,怎么能怪罪到别人头上了?又不是有人拉着你不放?”我顿了一下,瞬间担心了起来,难道是?

“不管怎样,反正这几个人我跟定了,虽然人丁单薄了点,吸完再说吧”只见小娘皮手一招,宅子又回到原来的模样。

既然她都关了区域,想必就算我叫破喉咙她也不肯出来的了,想想也好笑,一般都是求着出来的,就没见过求着进去的。

我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习惯性的摸摸下巴思考。

那男主人是个直肠汉子,问道“仙欸,处理的怎么样了?”

“有点问题没弄清楚”我想了想问道“你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我喔,我做建筑的啦,开怪手的那个啦,有什么问题喔?”

“那你是不是挖到过什么东西,带回家了?像是土罐瓶子或是玉器之类的?”

“没有啦”男主人咬着槟榔说着“哪有什么好挖的,除了土就是石头,谁那么闲去注意到挖出什么死人骨头来,我连颗石头都懒的去捡喔!”

怪哉,照他这么说,也不像是带回来什么东西呀,何况就算是带着玉器之类的凭依物品,也不至于拉着小青让她进不了轮迴。

我的担心方向有点错误了,看看表己经是十一点多。空忙了七个多小时,什么事情都没办好,让我有点小小的挫折感产生,向主人家道别,并约定好明天下午再继续,我骑着车就回家去了。

到家里洗了个澡,坐在书桌前想着今天的事情,一个没恶意的女鬼(要是有恶意,一个人一隻手指头,那家人不死也带伤)。

小青没办法投胎,甚至我开阴阳门,她还在倾刻间就回到阳世,这其间的问题似乎出在宅子里面。

要不是有什么东西拉扯住她,要不就有个黑山老妖阻止她进入轮迴!问题这里是市区,是要去哪里生个黑山老妖来啊!生个水泥形态的姥姥倒是有点可能!

简单的说,男主人、女主人或是那个国中生,到底是哪个天才惹了这么个大麻烦回来?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男女主人的私生女,年龄上根本不配合。躺在床上想着想着,我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隔天一大早,我在早餐店吃着早餐,一边看着不知国中还是高中的学生妹来来往往的,偶尔还有手牵手的小情侣。

想当初我念书的时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呢,整天不是拿着小抄就是背书,再不然就是跟着死党闲晃看妹。

因为老家附近有一间着名的鬼屋,没事就一狗票人,带着妹又惊又怕又要装的很带种的样子进去逛!

等等!鬼屋!我起身付了钱,骑着车就往阳宅的方向去,在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推翻后,的确只剩这个可能,今天正巧是星期日,搞不好还能看到实况。

一到了宅子里,男主人还来不及寒暄呢,我就让他带着我去他儿子的房里瞧瞧。

开门一看,我叹了口气,果然跟我想像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房间内什么人也没有。照他老头的说法,应该跟同学去混网吧去了。

主人家直向我道谢,说这几天来昨天睡的最是安稳,早知道就早点请我来帮忙弄了。

我脸上挂着笑,心里暗暗的在想,其实我昨天什么都没做!八成是昨天的KFC让小娘皮吃的蛮愉快。显然也是个现实鬼,有拜有保佑的嘛。

但这件事总是非得解决的,说要硬抓嘛,这又不是拍电影,拿个桃木剑挥挥,纸符贴贴,各种妖魔鬼怪就这么了帐。

事实上,大部份的处理方式都是沟通和超渡,再不然就是驱赶或化解。除非真是凶恶的邪鬼,否则极少有硬碰硬的情形。

就算真遇上了,修为不够的宁可一分钱都不拿,免得惹祸上身。那都得拿命去博的,没把握的话谁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和主人家应付了几句后,我想着几天前答应帮忙做一场超渡法事,大概也要半天的行程,便和主人家约定下午再来。

到了下午四点多时,我又再度晃到了宅子。其实我今天才算是看过房子的前前后后,巷道内极普通的连座透天房,四楼高,四楼是个空着的阳台,有些人家有塔上铁屋,但这主人家没有。

照他的说法是房间够用就好,多盖的也不知要拿来干嘛,还得多费心去打扫空房间,不盖就省事多了。

他们全家都住在二楼。三楼是客房,但其实除了一些简单的家俱外,那里连电视都没有,逛完了一楼我才想到某件事!

“怎不见你儿子啊?还在网吧?”我打量整栋楼的格局,心想现代人大多住公寓,但透天房还是有它的魅力在。我还真想把我们目前住的小公寓也换成透天房呢。

“咦?中午就回来了啊,不然我们上去看看吧?”男主人显是被鬼烦闷透了,直要我把整座楼都踩踏一遍。

正煮菜的女主人走出来说道“他跟同学回来了,在楼上看书呢”一边还要我等一下留下来一起晚餐。

我们又移往二楼,没什么说话,就听见彼此拖鞋的声音卡叽卡叽的响。他儿子仍是不在房里。我心中暗骂,几个小屁孩死哪去了!

接着又继续往三楼走去,其实爬楼梯还蛮累人的啊!才走没一半,就听见几个小屁孩的声音又急又小声的传下来。就好像我国中时偷看A书,老爸突然走上楼一样,拼命的想把A书藏到地底下似的感觉。

男主人急急开了房门,小鬼们心虚的朝着我们张望,显然是将违禁品藏好了。男主人质问似的问他儿子刚刚在干嘛,几个小鬼紧张而略略提高音量的说在聊天。

这种鬼话的确是非常紧张的情况下才会编的出来,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里不得不提到我的体质,自从三年级大伯过世,我们随灵车去火葬场那一刻开始;只要附近有大量的灵界波动,我的脑袋就会发涨甚至轻微的头痛。

这件事被我爷爷得知后,就开始了我惨无人道的童年生活。

以前爷爷只要是去阳宅办事,都会带着我去;在他唸经的过程当中,只要我头一发涨,得马上告诉他老人家,他看都不看直接改念驱咒防鬼咒,再继续谈判的过程。摆明当我是感应器用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