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面具
清晨,朝阳出现,当第一抹阳光洒过大地时,只能看见苍凉的废墟,大火和烟雾是主旋律,爆炸时常发生,张小道和幸存下来的半仙站在一起,每一个人都浴血在身。
现在的修道者日子太好过,虽然有争端杀戮,可是这般厮杀还是第一次,战争使得人类文明进步,对个人的变化也十分的巨大。
青城子没死,但是断了一只胳膊,青阳子却死了,为了保护老宗主慷慨赴死,可是老宗主为了让大部队可以撤离,强行请神上身最后力竭而终。
峨眉山山道友变化三丈法身,鏖战群雄,惜败下阵死的顶天立地,她的小徒弟被青城子打晕抱走。
“都别哭了!”张小道呵斥一声,三十名半仙和四十名低修为者,死去的半仙在最后关头都是保护自己的弟子,也算是让传承可以继续下去吧。
风微凉,血渐浓。战争仿佛已经结束,却好像才刚刚开始。
一行人来到保存完好的广场,那颗巨大的血茧耸立在云端,半透明的血茧中有一个很小的影子蜷缩这,看样子是一个成年人,婴儿般的蜷缩,身上插这无数根肉管。
张小道一拳怼在上面,力道被血茧完全吸收,只是形成了一道涟漪,但拳头和血茧接触的刹那,张小道心神被瞬间吸引进去,近距离看这蜷缩的人,黑色镶金边的长衫,在血水中飞扬的银色长发,面上戴着一张金色的面谱,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好似抓这什么。
张小道想了想,伸手去揭开这个神秘人的面罩,面罩很冷,好像冰块,面罩很重仿佛是一面天,面罩还没有彻底拿开所以看不见这张脸,可是神秘人的拳头已经怼在张小道腹部:“凡人!”
一声冷喝,张小道心神回归,但是嘴角溢出了一抹鲜血,摸了摸胸口。
如果不是蚩尤头骨所打造的护心镜,他已经死在这一击重拳上面,传说无坚不摧的蚩尤护心镜已经出现了裂纹和凹痕:“好强大的力量!”
张小道心底升起了绝望,回首看了眼半仙他们。
蓦然说:“你们走吧!”
众人一愣。
张小道提高声线:“里面的东西强大不可侵犯,我们不是对手。现在天下道门死伤殆尽,你们就是最后的传承。所以你们走吧,留住华夏的根!”
“张道友,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吗?”青城子单臂握剑,神色吓人。
张小道闭住眼睛深吸口气:“有我在。”
他们明白了,张小道要单枪匹马,就是希望他们可以活着,把传承的火焰传递下去,张小道如此大义,让众人折服,更坚定决心和张小道面对大敌,死亡并不可怕,怕的是贪生怕死。张小道哼了一声:“都够了,老子说一个人就一个人,你们不过是给我捣乱的人!”
张小道抽出长矛:“你们的道尊都死了,你们又能做什么,不过是给我添麻烦!”
看见长矛和那一枚道尊令,最不幸的消息果然来了,道尊虽然人品欠佳,可是一身实力几欲通天,连他都死了。
“爸!”灰头土脸的李程程哭的梨花带雨,哭喊着要报仇。
“雪儿,带程程回蓉城!”
“张小道,你要逞英雄?”黄雪儿神色冷清,眉头皱在一起,“别忘了,你就要当爹了!”
未曾蒙面的孩子,张小道摇头苦笑:“告诉他,他爹是个英雄。你们都走,全部走!”
“张小道!”半仙中有人喊,“你tm想当英雄,难道我们就不想吗?谁tm心里面没有一个英雄梦。今天,老子就是要战死!”
“够了,你们的死只是无谓牺牲!我张小道**丝了二十年。呵呵,我和你们不同,我只是一个**丝,诸位是华夏的正统传人。”张小道眼神有些空洞,他回想到以前的年岁,那个永远不想要想起的过去,可是现在想象,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也挺好,至少不用和现在这样慷慨赴死。
死亡是最恐怖的存在了吧。
“如果我死了,请记住我”张小道扬起鬼发,把广场上的所有人包括黄雪儿他们挤出去,在广场外面编织成一个巨大的屏障。
半仙强者是华夏文明的瑰宝,他们不能死。
有人说张小道迂腐,其实他只是比较愤青罢了。
外面情况如何,张小道已经不再去想,盘膝坐在血茧的前面凝视不语,在刚才神识的短暂接触下,张小道意外的感觉和他很熟悉,好像是个故人一样,静静的看这血茧中的那个东西,闷的无聊了就叼上一颗烟吞吐起云雾
现在是十四号,明日就是十五的月圆之夜,他看这月落日升,时间过得很快却也很慢。
张小道抽了整整一包的香烟,烟蒂扔了一地,他有些醉烟了,躺在一块墙板上瞪大了眼睛看这天空。
时间不会停留,15日夜晚如期而至,望着皎洁入水的明月,他张小道站在鬼发上面看这月亮:“月亮好圆也好远!”看得见摸不着,正如人这一生。
人活一世,百年春秋。没有人可以掌控自己。
张小道把嘴巴里面的烟蒂弹下空去,把最后一口烟吐出来:“时间差不多了!”
弑神剑出现在手上,对血茧就是迎头痛击。
血茧中的东西太强了,张小道没有丁点的把握,请出弑神剑才能让他心理得到安定,今日剑在手却再也没有往日的气势,只是对峙了一次,张小道就失去了争雄的信心,他预感这一仗很困难。
“你在等我吗?”张小道注意血茧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慵懒的男声,很好听,用现在的网络用语就是这个声音很苏。
张小道立马往前冲了一步才回头,一回头就看见一张金色的面具只差三公分就贴住自己面门。
又后退几步,终于看清楚了。
此人和自己一般高大,身着黑绣金边的长袍,面带金色京剧面谱,他的手划过自己的面具,好像十分的喜爱自己的面具。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张小道冷漠的看着他。
“我吗?我一直都在,观察你好几天了!”面具男在虚空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一只洁白的腿若隐若现,这个人是个男人不假,怎么感觉gay里gay气的,难道是个喜欢龙阳只好的变态?